李府的人走後,已經是黃昏。
「病已哥,我是不是個不祥之人?」王語嫣和劉病已在王府是花園里一起漫步,王語嫣首先打開話匣子。
「語嫣,你怎麼可能是呢,是他們沒那福氣娶到我們家語嫣。」
「我爹娘在我12歲就病死了,這個家現在只有我和哥哥了,哥哥整天忙都沒什麼時間陪我,這麼一個家,只有我一個人。」王語嫣眼楮泛紅,抬頭看著天上的白雲好像回想起很多往事。
「人生患得患失,失去一點東西,也是在所難免的,重要的是現在不是嗎,人,就要活在當下!」劉病已回想起前世的王爺爺,他住在離劉病已學校不遠處,他是個孤寡老人,他家的擺設也很簡單,甚至有些年代了,每次劉病已一有空就叫上同學一起去看他,跟他聊聊家常,幫他做做家務,做做飯,想起這些,他不禁悲傷︰王爺爺,大家都好吧……
王語嫣似乎感覺到對方的傷悲,忙轉移話題︰「病已哥,你打算怎麼拿我的休書啊。」王語嫣換回以往的天真爛漫的性子。
「想知道嗎?」王語嫣俏皮地點了點頭,「走去找你平君姐」王語嫣一怔,搞不清楚劉病已想干什麼。
「怎麼吃醋了?想要拿回你的休書必須要請你平君姐幫忙啊,對了,叫上你哥,咱們一起去。」「嗯!」王語嫣很自然地挽起劉病已的胳膊。
王奉光正在算賬本,王語嫣二話不說拉起他往外走,邊拉邊冷不丁地說了一句︰「是妹妹重要,還是錢重要!」王奉光只能跟她走了。
「病已啊,你到底想要干嘛啊!」來到許平君的家門口,王奉光還是一臉的疑惑。劉病已笑而不語,「語嫣附耳過來」
王語嫣蹦蹦跳跳的來到病已身旁「病已哥!」劉病已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什麼,搞得她神態陰晴不定,「去吧!」劉病已最後對她說了一句。
「可是這樣真的可以嗎?」王語嫣質疑他。
「沒事,你病已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劉病已拍拍自己的胸脯說著。王語嫣看到劉病已胸有成竹的樣子,頓時開朗,我應該相信他!然後拉起正在地上無聊在地畫著圈的王奉光。
「干嘛去?」
「買東西!」
「買什麼?買來干嘛?」
王語嫣干脆給他來個暴栗︰「問這麼多干嘛,跟我去買就行了!」
「語嫣,你輕點!」
「哎喲!哥你踩我腳干嘛!」
劉病已看著這對兄妹「還真是一對活寶啊!」
劉病已整整自己的情緒,望著兩層高的木屋,敲開了許平君家的門「平君,開門啊,我是病已啊,我有話跟你說。」
「誰啊」一聲沙啞的男聲從屋里傳出。隨後門開了,出來是四十六歲左右的男人,男人花白的頭發,頭頂像個雞窩,雙眼凹陷,眼神呆滯,一套淡綠色的衣服褲子有兩三個補丁口里還打著哈欠,顯然幾天都不睡覺了,那男人想必就是許平君之父—許廣漢,許廣漢一見劉病已,怒氣沖沖︰「你這小子,幾天都不來看我,來,我們先喝幾杯!」沒等劉病已說話就被他拉進屋里,劉病已掃視一下,屋子里的擺設極為簡單,兩三張椅子,一張八仙桌,許廣漢拉著劉病已坐到八仙桌上,「病已啊,你等等啊,我去拿酒」許廣漢今天似乎看到劉病已十分的高興。劉病已點點頭,他看到許廣漢也覺得他很親切。
「酒來咯!」不一會兒,許廣漢就拿著一個酒壇子來到劉病已面前︰「病已啊,我這是30年的桂花酒,你也嘗嘗看。」說著就想幫劉病已倒酒,劉病已連忙制止︰「廣漢叔,你是長輩,怎麼讓您給我倒酒呢,你這麼想讓我死?以後我還想跟您多喝幾杯呢!」說著劉病已搶過酒壇,先倒杯給許廣漢,然後是自己,許廣漢一愣,然後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酒過三巡,劉病已開口道︰「廣漢叔,平君呢?」
「我還想問你呢,今天回來後飯也不吃,一整天呆在房里,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待會兒,你去勸勸她。」
劉病已想到了什麼,隨即說道︰「行,廣漢叔,你自己在這慢慢喝,我先上去看看她。」
劉病已上來樓就看到房里的倩影,敲敲房門︰「平君,我是病已啊,開門好嗎?」
許平君自從劉病已今天早上用冷冷的眼光對她說活後回到家就心不在焉的,飯也不想吃,眼神恍惚,心全想著病已為什麼那樣對我說話,現在听到劉病已就在自己的房門外,心里撲通撲通地跳︰「他來了,怎麼辦,我現在這樣子該怎麼去開門?」
「平君,你再不開門我可就要撞門咯.」劉病已大聲喊道。
「等等,你別撞,我就去開。」,開門後劉病已看到許平君臉色蒼白,神色恍惚,心里罵了一句「該死!」上前摟住她︰「平君,對不起!」
「病已」許平君抱緊劉病已動情地說道。
「有水嗎,渴死我了」劉病已輕輕推掉許平君。
「有的,你等等」說話間許平君倒了杯水,劉病已拿起來就喝,其實他不是真渴,他只是轉移話題。「還要不要水」許平君想到劉病已真的渴了。
「不了,我找你有事。」劉病已將王語嫣的事情說給她听,許平君听完後,為之一怒︰「這李府真是欺人太甚,自己兒子摔死了,還要怪到別人頭上,病已,說吧,要我幫什麼?」
「走,到了再說。」劉病已和許平君下了樓就看到許廣漢喝得醉醺醺的,那只酒壇也掉在地上碎了許平君想發怒,被劉病已制止了,「走吧。」
「病已哥,平君姐,這里」王語嫣老遠就看到劉病已和許平君。
「病已哥,這是你要的東西,還有這風車。」其實這風車就是現代農村的吹谷機「這風車是我叫府上的老木匠打造的」王奉光補充道。劉病已滿意地點點頭「語嫣帶上東西去李府!」
「李夫人原名叫王氏,14歲就嫁給了李老爺,李老爺兩年前去世後,她就管理李府全部的生意買賣,其實她人挺好的,但就是愛財如命。」王奉光見劉病已問起李夫人,他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哼,就怕她不愛財」劉病已陰陰地說。
夜黑風高,正是整人時。四人來到李府門前,大搖大擺地往前走,「你們干什麼?」門口兩個家丁看到四人說道。
「平君上!」劉病已一聲令下,許平君運起輕功飛到了前面,一記飛踢,直接弄暈了兩人。
「好!走!」劉病已跟王奉光扛著那台「風車」王語嫣拖著那一袋東西緊跟其後,「我們先找到王氏的房間」
「病已我知道在哪,我帶你們去。」王奉光此時一臉的興奮。四人按照王奉光的指示來到了花園的一間房門前,劉病已不敢確定︰「是這間嗎?」
「是的,小時候父親帶我去他們家做客,我記得沒錯,就這間」
「嗯,平君,語嫣換裝」劉病已鎮定地指揮著。
「等等,病已,真的要穿嗎,好丑哦」許平君拿著那件白衣一臉的嫌棄,旁邊的王語嫣拿著那件黑衣也是一臉的嫌棄,
「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們就將就一下,想想語嫣18歲就守寡你們忍心嗎」劉病已用起了激將法。
听劉病已這麼一說,許平君連忙穿上。待她們穿好後,劉病已拿出兩張長紅紙「伸出舌頭來」兩女伸出舌頭後,劉病已馬上貼到她的身上,拿了條鐵鏈給王語嫣。
王氏此時正躺在床上,突然「嗚~~~~ !」突然一股陰風吹開緊閉的房門,王氏也被驚醒了「怎麼突然起風,起身正要關門,就看見兩個伸長的舌頭的兩個人看著自己,一個身穿白衣服,戴白色的高帽,高帽之上,寫著四個字︰「天下
太平」。手持白色哭喪棒,全身都是白色,一個身穿黑衣服,戴黑色的高帽,高帽之上,寫著四個字︰「天下太平」。手持白色哭喪棒,全身都是黑色。
王氏此時正在瑟瑟發抖,那黑衣人說︰「王氏,你陽壽已盡,快隨我二人到陰間吧。」說著跳了過來
王氏連連磕頭「黑白無常大老爺,求你放過小人吧!」那頭磕得可真響。
「嗯!」那「白無常」大眼一瞪︰「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不過你此生也沒什麼過大的罪過,不過閻王听說你兒子是摔死的,為何陷害無辜的王府小姐,而且還不願意給她休書!」
「小人罪過,小人罪過!」王氏趴在地面不停地磕頭。
「念你是初犯,只要把休書交與我二人,閻王說可以免你一死!」
「是,是小人這就寫,這就寫」王氏拿來筆墨,雙手不停顫抖著寫完了休書,「兩位大老爺,休書在此,還請你們饒了小人」
「嗯,我們走!」說著王氏眼前閃過一道白光,過後一間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