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又是一天的早朝,眾臣跪拜,劉弗陵例行公事的喊平身。
「劉愛卿,昨日你說的鹽鐵管理之法可曾擬好?」劉弗陵坐在大殿上高聲說道。
「回陛下,臣不負眾望,早在昨晚就擬好了,請陛下過目。」劉病已說著拿出一卷竹簡遞上去。
「不必了,你就把你寫的說給大家听听,也好讓大家提提意見。」
「是,武皇帝當年這一舉措無疑是英明的,只要我們稍稍改良一下,還是可以用的。」
「皇上,這點老臣不敢苟同」霍光又站了出來。
「大將軍有什麼話直說無妨,朕早就說過暢所欲言。」
「是,皇上這朝代的興替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道明的,不同的朝代,總要用不同的政治手段,如果一直沿用前朝的政策去治理國家毫無創新的話,只怕對我們大漢有害而無一益,從這件事情來看這鹽鐵官營今天出現了官吏行奸賣平,而農民重苦,女紅再稅的狀況,以及豪吏富商積貨儲物以待其急,輕賈奸吏收賤以取貴的局面,使得一些中小地主和一般百姓日趨貧困,王爺還以為這一措施還可以沿用下去嗎?」霍光對上面的劉弗陵作揖,道︰「皇上,這鹽鐵官營等政策正是民間疾苦的根源所在,在這些政策的實施過程中,不法官商攘公法,申私利,跨山澤,擅官市,大發橫財。這實際上就是朝廷、官吏在與民爭利,但民始終斗不過官,更何況是朝廷?自高祖以來,我朝都以仁義治天下,為了免生民怨,老臣認為應當罷黜鹽鐵、酒榷、均輸等官營事業,以保我大漢長治久安才是上上之策啊!」
「是啊是啊霍大將軍說得在理啊,這鹽鐵官營當廢!」霍光說完,其他大臣們也紛紛同意他的看法。
不愧是老臣,句句有理,這鹽鐵官營的危害到真被他說中了,劉病已看到上面的劉弗陵神色緊張地看著他,劉病已笑了笑,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說︰「霍大人所言極是,但大人可曾想過這些問題只是由于吏或不良,禁令不止造成的,政策本身沒有錯,但就要看執行者是如何實施的了,武帝一朝由于實行了鹽鐵官營等經濟政策,不但做到了離朋黨,禁yin侈,絕兼並之路,也保障了大規模抗擊匈奴戰爭的後勤供應,平時賑災、修水利等項開支也是依靠這些財政收入,關于這點我相信霍大人也是有目共睹的,至于說到民怨,我一定會解決的,霍大人還請放寬心,民乃國之根本我還是懂的。」劉病已說道。
「解決?兩朝都沒定下的事,你能有把握解決?」其他大臣們听後也覺得劉病已說的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就連劉弗陵也說道︰「劉愛卿,你肯為大漢著想,朕甚是欣慰,可是這未免也太……太過于牽強了吧。」
唉,這群迂腐不堪的古人,就是沒腦子。劉病已還是拱手道︰「陛下,請給臣一個月的時間,臣定當解決此事!」
劉弗陵看到劉病已一臉的堅決,再想想昨天的事,于是不顧眾人的反對,答應了他︰「不過到了那時你還是毫無進展,朕一定嚴懲不貸!」
劉病已回到府里就窩到書房里想法子,他首先想到的是置辦學校,提倡九年義務教育,讓大漢的小孩們讀書,但他否決了,笑話,全家都快餓死了,哪還有閑情逸致的去想這些。他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算了,為今之計只能降低鹽鐵的價錢了。」
「王爺,飯都做好了,快些去吃吧。」錢管家說道。劉病已點點頭道了一句謝,就隨錢管家去了。
「你們都怎麼搞的,府里也沒幾個人,干嘛分三桌啊!你們幾個女的也是。」劉病已看到一大家子的人分桌而坐,十分疑惑。
錢管家對他解釋道︰「王爺可能你以前出身市井,對這些你不知道,在我朝凡是下人和女眷都不能與家主同坐而食,新師父是王爺的客人,所以沒事。」
劉病已倒是忘了古代的貴賤之分了,說道︰「嗯,我知道了,吃完飯你就去木匠鋪弄個大圓桌,以後大家就坐在一起吃飯吧。」
「啊!王爺這萬萬使不得啊,這規矩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我們……」
「唉行了行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了,烏雞生得蛋不也是一個樣嗎,人不分貴賤,吃完飯趕緊去!」劉病已說道。
「那……好吧」錢管家有些為難,但也沒說什麼。
倒是霍成君跑過來問道︰「病已哥哥,烏雞是什麼雞啊?」
「就是一種黑色的雞」劉病已看到眾人停下碗筷看著他,他解釋道。
劉病已吃著飯,眼光呆滯地看著盤里的菜突然叫道︰「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眾人被劉病已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新城武滿臉是米粒,許平君訓道︰「病已,你不要一驚一乍的,你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你們慢慢吃,我去趟皇宮」說著他高興了跑了出去。
來到西安門,劉病已亮出腰牌,守衛鞠了個躬就讓他進去了,迎面走了一個小太監,劉病已認得他,就是昨天那個,連攔住他︰「公公,請問皇上在哪?」
「原來是逍遙王啊,皇上在甘泉殿看書呢,要不要小的領王爺過去?」小太監溫和說道。劉病已道謝,表示不用,自己就向甘泉殿去了。
劉病已來到甘泉殿,看到劉弗陵正在專心致志地看著兵書呢。「參見陛下!」
「病已是你啊,有事嗎,該不會打退堂鼓了吧。」劉弗陵開玩笑道。
「你希望我那樣嗎?放心吧,我想到辦法了。」劉病已也挺同情他這位皇爺爺的,每天大臣圍著他轉,連個朋友都沒。
「哦?這麼快,不是說要一個月嗎?」
「一個月只是我的托詞,我這個政策呢就是最低生活保障金,簡稱低保!」
「低保?不懂。」劉弗陵還是雲里霧里的
「這低保啊,就是給那些老弱病殘,生活困難的百姓發放的,只要是這些人群,朝廷每月都會有一定的銀子發放給他們,這樣他們的生活有了保障,就算鹽鐵的價錢升得再高,也不用再擔心有民怨啦!」劉病已侃侃而談,听得劉弗陵表情變化不一。
「好是好,可是全國有這麼多窮苦的老百姓,這銀子開銷就大了,到時國庫空虛,朕就治你的罪!」
哼,誰信你,劉病已說道︰「我就是為這事來的,還請陛下賜我一塊封地。」
「封地?要來干嘛?」
「哎呀你別多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最好就是城北那塊地」劉病已呵呵笑道。
「好小子,原來你早就盯上了,那塊地我原本打算明年建個宮殿去納涼用的,不行不行,我不給!」
劉病已起身就走︰「唉,算了,就讓霍光那幫人忙去吧,老子我也不管了。」
劉弗陵想了想,最後還是妥協了︰「你回來吧,朕給你就是了,不過你得告訴朕你要來干嘛。」
「我要弄個造紙作坊,到時候我的紙張一出來,保管大賣,到那時還怕找不到錢嗎?」
「我當以為是什麼主意呢,原來是這個,現在紙可是奢侈之物,就連我都舍不得用一張,你倒好,搞什麼紙飛機大賽。」劉弗陵說著拿出一張紙給劉病已看。
劉病已笑了笑,拿起那張紙使勁的揉了幾下,劉弗陵連忙阻止︰「你干什麼?」
「你這也叫紙?拿去當盾牌差不多,我做的紙可比這好多了。」
「真的?」
「當然是蒸的了,難道還是煮的?你給我就行了,其他的事就交給我吧!」劉病已拍拍胸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