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為何要把那女子帶回來?」舒雲皺著眉頭︰「她分明就是那天暗器傷人的女子!」
被詢問的人此時正靠在竹椅之上閑適地翻著一本書,眼梢未作任何停頓,懶懶地說道︰「舒雲,正是如此才有意思啊,最近本王真是有些無聊了。」
舒雲眉頭沒有松動︰「此女子來路不明,且功夫了得,舒雲只怕她對王爺不利,不如讓派個人去盯著?」
趙沐軒擺擺手,示意舒雲停下︰「且先看她有何目的,過早防範恐打草驚蛇。」
「屬下遵命!」舒雲拱手緩緩退了出去。
屋子里燭光搖曳,映照著男子如玉般的側臉,忽明忽暗。突然他抬首,將手中的書本擲于桌上,眸中帶著一味探究,自語道︰「姑娘莫要讓本王失望才好啊。」
阿鹿確實沒有讓趙沐軒失望,來到的第二天,廚房差點被燒,第三天,漿洗的衣物差點成破布,第四天,客房的茶碗差點要重新買過,于是到了第五天,金管家再要準備給她換崗時,已經沒有哪個嬤嬤敢接收過來。
金管家沒有辦法,只好求助王爺,畢竟這女子可是宣王帶回來的人。
「王爺,這段姑娘,屬下真不知如何處理,特來向王爺請示。」
阿鹿進來王府之後便自稱段嫣然,府中人亦稱她為段姑娘,畢竟沒有賣身入府,一切且听趙沐軒安排。
「哦?她這幾日怎麼了?還能難道你金管家?」趙沐軒正在書房練字,宣紙上飄飄灑灑幾行草書,端的是桀驁不羈之意,灑月兌淡然。
金管家苦著將阿鹿幾日里的表現一一道來,趙沐軒筆下一頓,快要收筆的一個字不小心打亂,全敗在這一筆上。
可惜,可惜,金管家想著,偷偷抬眼看著趙沐軒的臉色,卻詭異的看到王爺竟然唇角上揚,明顯心情不錯的樣子。要是平時誰打擾到他練字的心境,不由分說先賞些板子。
「接著說。」趙沐軒放下筆,坐在身後紅木椅上抬眼說道。
「這,這段姑娘似不太會做粗活,屬下也不知將她如何安置,終究段姑娘也是王爺帶回來的人,屬下且听王爺安排。」
「本王知道了,先將她叫過來吧。」趙沐軒挑挑眉梢,一副整暇以待的樣子。
不過須臾,阿鹿便被帶到了書房。
試想這幾日阿鹿也不容易,作為暗夜四大高手之一,主子從來也沒給過她洗衣做飯的任務。她在宣王府靜待消息,可這已是第五日,還未有任何通傳,任務是否已經取消?
「王爺。」阿鹿福了福,她也知道這幾日將宣王府後院弄的雞飛狗跳,怕是已經傳到趙沐軒的耳朵了。
趙沐軒看著身下看似低眉順眼的女子,想起這幾日的作為,感到好笑又好氣。
「段姑娘今日在王府可還習慣?」
「回王爺,奴家原在家中被爹嬌慣,未曾做過粗活。奴家感念王爺收留之恩,卻不曾想有負王爺所望。如此,奴家請求離府自謀出路。」說著又是一副欲泣的模樣,惹得舒雲差點忍不住笑了場。
「段姑娘莫覺內疚,是本王考慮不周,不知姑娘有何技藝?」趙沐軒頗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已是第五日,這女人還沒任何動靜,難不曾有其他打算?
這個趙沐軒莫不是發現什麼了?該死的楷,怎麼還不和我匯合?
「奴家在家中未嘗精通女紅,只因爹爹喜愛喝茶,對泡茶略有講究。」阿鹿緩緩說道,她對女紅一竅不通,閑暇日只喜歡喝喝茶,對泡茶算是比較精通了。
「哦?」趙沐軒端起桌上的茶微抿一口,有點普通,不知這女人泡的茶嘗起來是什麼味道?
「如此,段姑娘可願在書房當隨侍,讓本王也嘗嘗你泡的茶?」
阿鹿抬眼看著他,只見他懶懶地端著茶杯,眼眸中閃動著一絲玩味的神采,呵,阿鹿心中冷笑,這宣王絕對不是看似的那樣簡單,遇到這樣一個對手,有意思!
「那奴家就在此謝過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