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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勛一路躲著他人,順利溜進東宮,正如他所預料到的,東宮只有寥寥幾個侍衛把守著大門,而歐陽灕的新房門外並無他人,屋內也僅僅是新娘子和她的貼身宮女二人。皇後身邊的嬤嬤在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撒完桂圓花生什麼的就離開了。
歐陽勛自認自己隱藏得很好,卻不知屋內的兩人都會武功,早就得知有人到訪,只是不想打草驚蛇罷了。
「主子,餓了嗎,先吃點東西吧,殿下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回。」說著嫣紅真的撩開袁心的蓋頭,將人扶到飯桌前。
袁心也不客氣,接過嫣紅送來的白手帕擦去唇上的朱砂,拿著筷子吃了起來。
歐陽勛在外面看得興致勃勃,以為屋內的兩位小美人都在自己的監控之中,卻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就落在他人的眼里。
墨言自袁心回東宮就一直躺在不遠處的屋頂上,本來就有高出的樓台遮擋,再加上天色漸晚,一般人不會察覺。歐陽勛踏入東宮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他所在的地方視線極好,稍微站起身來,整個東宮盡收眼底。袁心沒給任何信號,他自然也就按兵不動,維持著相同的姿勢,眼楮一動不動地盯著歐陽勛。
跟在歐陽勛身後回宮的侍衛被墨言一瞪,乖乖地躲在暗處,不敢驚到歐陽勛。歐陽勛此時沉浸在美人入食的場景中,看著那只紅艷艷的紅唇一張一合,他狠狠咽了咽口水,全然沒有察覺周圍的異象。
歐陽勛眼楮都不舍得眨一下,深怕一眨眼美人就消失不見了。
待袁心用完餐點,歐陽灕才狼狽地擦了擦不自覺滑落的口水。
墨言鄙夷地看著他。真心不清楚先去派了那麼多殺手暗殺太子,又欲與太子瓜分天下並且將歐陽灕逼上一個個困境的人到底去了何處。此刻的歐陽勛無疑就是一個下流胚子人間敗類。
歐陽勛覺得再等下去也許就錯過機會,也不管嫣紅還在屋內,徑直推門而進。
袁心的喜帕還未蓋上,見到來人,屋內的兩人均被驚得一顫,很快有鎮定下來。
「皇嫂。」歐陽勛嘴上尊稱著皇嫂,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心底想著下流的事。
「二皇子,今夜是飄絮的新婚之夜,二皇子若是有話想對飄絮說,請明早再來。」袁心不悅地皺著眉頭,還是維持著難得的客氣,這對歐陽勛來說更加吸引。
「新婚之夜,皇兄丟皇嫂一人在屋內,實在不妥,不如就由在下陪伴皇嫂解悶。」歐陽勛逐漸走進袁心設下的圈套。
嫣紅一挺身擋在袁心面前,這人還未進入圈套,戲得做全套,不然就不精彩了,要的效果也會折價。
「小美人也想我陪?」歐陽勛丟棄他那副嘴臉,像是逛窯子的人,笑得極其猥瑣,伸出手模了一把嫣紅滑女敕的小臉。
嫣紅被惡心地身子一顫。
「二皇子,請您放尊重,這里是東宮!」袁心站起身將嫣紅拉到身後,厲聲道。
「東宮。」听到這兩個字,歐陽勛眼神犀利,「這本該是我的東宮!你也應該是我的人!」
他強詞奪理,袁心也懶得搭理,這人已經發怒了,就差臨門一腳即可收網。
「二皇子,請你出去。」袁心怒氣沖沖地指著房門。
歐陽勛邪笑,「做夢!」
說著就去扯袁心的衣裳。那衣裳本就厚重,被歐陽勛一扯,最外面的紅色嫁衣滑落到肩膀處,香肩被褻衣遮擋,這讓歐陽勛極其不滿意。
「啊,救命啊!」袁心和嫣紅假裝極力反抗,一邊大聲叫喊。
歐陽勛听外面有腳步聲,一下子慌了,就要抽身離開。袁心和嫣紅表面上在反抗,實際上是在遏制歐陽勛的行動,兩人聯手抓住他的手臂不放。
墨言和侍衛在門外站了一小會,適時的闖進屋,袁心和嫣紅衣衫凌亂,歐陽勛用腿壓著袁心和嫣紅,一掌握住袁心的縴細的手臂,一手掰開她的五指。
「給我拿下!」歐陽灕也不知何時趕了回來,東宮外圍著一群人,見著二皇子被歐陽灕帶來的錦衣衛押送出來,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來人,把人押到養心殿。」
歐陽勛一听,臉都綠了,這次臉丟大了不說,責罰更是少不了。歐陽新雖風流,卻不下流,特別反感**這類事情,這次竟然出現在他最厭惡的兒子身上,想必不死也得少層皮。
正如歐陽勛意料到的,歐陽新听完歐陽灕的話,一怒之下將茶杯砸到歐陽勛頭頂,頓時頭破血流。
「丟人!給我關進宗人府內,沒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不得袒護求情!」
歐陽勛哀叫著父皇我錯了,歐陽新卻不搭理。
「回去看看飄絮吧,新婚之夜竟然發生這種事情,應該是嚇壞了。」歐陽新這番話算是肺腑之言,歐陽灕拱了手告退。
不到半刻,來參加婚宴的大臣都知道二皇子欲染指太子的新娘子,被單場抓住,押送到皇上那兒。皇上盛怒,下令關進宗人府,不得探視求情,一定要他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