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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心和歐陽灕睡到日上三更才起身。
「昨夜嬤嬤說今日要去皇後娘娘那兒奉茶。」袁心將自己打理好後接過宮女的工作,幫歐陽灕整理衣衫。
「那就去吧。皇後娘娘膝下無子無女,自從我母妃過世後我就被過繼到她那兒,算到來,他也算我母後。自你進宮,我還未帶你去給她請安。」歐陽灕站直著身子任憑袁心擺弄。
「小林子,傳膳。」在門外等著傳膳的宮人頓時笑逐顏開,為了太子和暫時未得到任何冊封的新娘子能夠及時吃上熱乎乎的粥,東宮的宮人可謂是煞費苦心,這粥熱了又熱,就等著傳膳能立即送上。
歐陽灕看著熱騰騰的的白粥和爽口的小菜,夸獎道︰「做得不錯。」
小林子笑得眼楮都沒了,嘴里說著阿諛奉承的話,歐陽灕立馬覺得煩躁,揮揮手就把不知所措的人給屏退了。
前一刻才被夸獎,怎麼一回頭就不高興了。果然,主子就是難伺候。
小林子搖頭擺腦地又回到門外守著,見袁心的貼身宮女嫣紅被允許待在身邊伺候,他可謂是羨慕嫉妒恨。
「走後門。」小林子的語氣那叫一個酸,跟在身旁的小太監忍不住捂著嘴無聲地笑了。
「笑什麼笑!」小林子一個斜眼瞪,小太監立馬低下頭假裝什麼也沒發生,小林子找回威嚴這才得意的回過頭。
用過早飯,歐陽灕領著袁心往坤寧宮去。
皇後早早就起身接受各嬪妃的請安,宮中女人多,自然是非也多,請個安也不得安寧,盡做嚼舌根之事,把二皇子的糗事弄得人盡皆知,還好香妃今日稱病沒在現場,不然準得氣得跳起來。
皇後頭疼地揉著太陽穴,身旁的嬤嬤激靈地讓各位嬪妃靜下。
「皇後娘娘身體抱恙,各位娘娘請回吧。」
都開始趕人了,嬪妃們也不敢造次,乖乖做了個福退了出去。
「灕兒還未醒嗎?」吵鬧的坤寧宮再次恢復安靜,皇後頓時覺得舒心。
「派人看過了,說是醒了,等會兒就過來,娘娘要不要先到里屋歇著?」嬤嬤關心道。
皇後擺擺手,讓人取了一本書就坐在原處看了起來。
歐陽灕和袁心剛踏入坤寧宮,宮內的奴才就忙著給請安。「太子殿下吉祥」只是這未冊封的新娘子就不知該如何稱呼。按理來說,太子已經有了太子妃,那這女子應是良娣或是以下的級別,只是這皇上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的,新娘子就是沒等級,不少人暗中猜測這是要把人扶為太子妃。正好太子妃楊菲菲犯了錯,丟了皇家的臉,被降級也非不可能之事。
歐陽灕和袁心也不在意,徑直走到屋內跟皇後請安。
「兒臣給母後請安。」
「臣妾給母後請安,母後請喝茶。」
「快起來。」皇後笑嘻嘻地喝過茶,拉著袁心的手讓她起身。
「真是委屈我們飄絮了,嫁給太子竟然沒得到冊封,哀家跟皇上提過這事,皇上什麼也沒說,哀家實在不知道陛下在想些什麼。」皇後無奈地搖頭,皇上的想法她一直都猜不透,能成為皇後也全靠她那太後姑姑給撐腰,不然她早被人弄下來了。
「父皇自有打算,母後就別操心過多了。兒臣听說母後身子不舒服,特命人找來千年人參來給母後補補身子。」歐陽灕一個眼神,小林子就把錦繡盒子打開,赫然一只巨大人生。
「太子有心了。」皇後也不拒絕,嬤嬤接過東西就交給下人讓拿出炖湯。
皇後心知歐陽灕表面一口一個母後,心底還是沒把她當成娘親看待,能做到如此已是不易。
「听聞昨夜歐陽勛闖入你們新房了,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二弟向來喜愛美人,被菲菲那麼一鬧,不小心看上了飄絮,竟背著我到東宮,還好我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父皇已下令將二弟關押在宗人府。」歐陽灕一臉悲痛,手緊緊地抓住袁心的手臂。袁心也配合地跟著委屈,眼含淚光。
「不像話!香妃教出來的孩子就這種貨色,丟人現眼,連大哥的新娘子也想染指,丟盡皇族的臉面。絮兒,你放心,母後定會為你討個公道。」皇後受香妃的氣也不少,宗人府的管事是他們家的人,只要她一聲令下,歐陽勛定沒好果子吃,更何況這件事是皇上親自下旨的,香妃要怒不能言,誰讓是自家孩子先犯的錯,只能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歐陽灕知道,皇後一開口,歐陽勛是逃不掉了。皇後表面看著仁和,實際上把對香妃的怨氣都積累著,等時機。
「母後,菲菲的事?」歐陽灕有意要提楊菲菲的,曾讓宮人旁敲側擊把自己在回宮路上遇到刺客還與歐陽勛和楊菲菲月兌不了干系的事告知了皇後,以她護短的性子看來,楊菲菲接下來也不好過。
「菲菲身為太子妃在大臣面前公然鬧事,你父皇很生氣。母後想撤了她的太子妃,她不配當正室。既然飄絮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是你父皇認可的兒媳婦,這太子妃的位置自然該落在她身上。」皇後也是懂得歐陽灕話中話的,他要什麼,她就給他什麼。
「臣妾謝過母後。」袁心是皇族女子,自是懂得宮中禮儀,听皇後說完就做了個福謝恩。
就如皇後所言,當日下午袁心就成了太子妃,不少人為此咋舌。
太子妃太厲害了,能將楊菲菲給弄下去自己上位,還得到皇後和皇上的認可,將來太子登基了,這皇後的位置非她莫屬。
一時間,宮中傳的沸沸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