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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奸巨猾。」歐陽灕一踏入屋內就冷哼一聲,一腳踢翻旁邊的圓凳。
「行了,別氣了。」袁心跟上前撫著他的背幫其順氣。
歐陽灕冷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房間的溫度驟降。
「馮昭貴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袁心扶起被踢翻的圓凳一**坐下,擺弄起花瓶內的花。
「上次有歐陽勛給他撐腰,讓他找了替死鬼,這次可就沒那麼好運了。」歐陽灕勾起嘴角,倒有幾分邪氣。
「即使抓了馮昭貴,他也不會供出歐陽勛的。就像小豆子,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還死扛著不肯開口。又不好跟他說他娘被歐陽勛給害死了,萬一到時候他娘沒死,被歐陽勛拿來要挾小豆子,反咬我們一口就遭了。」袁心遇事總喜歡把各種結果先考慮一遍。
「本該娶你進來享福的,現在倒要你替我操心,是為夫的錯。」歐陽灕很是自責,當初急著把人娶進門是怕她受楊菲菲的氣,現在卻覺得這是在給她找麻煩,萬一他要是輸給了歐陽勛,袁心必定會成為他的陪葬品。
「盡說傻話。我逃亡到晉國來找你不是為了享福,而是要助你登上皇位幫我復國。當初與夫君訂下約定,夫君可是忘了?」袁心放棄被折磨得蔫了的花朵,轉身奔向床上,一股腦埋進歐陽灕懷了。
「沒忘。只是發覺自己越來越舍不得讓你吃苦罷了。我這一生可算是被你吃得死死的了。」歐陽灕一陣嘆息,袁心不滿地撅嘴。
「誰知道這是不是只是暫時的。你父皇那麼薄情,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遺傳到他這一方面。」說著一把推開歐陽灕,獨自將衣物除去,躺倒在被窩里。
「冤枉啊夫人,見過鬼還不怕黑嗎?我體驗過那種一個人的孤獨,也親眼所見我母妃的痛苦,我自然不會再讓這一切發生。若夫人不信,為夫對天發誓好了,若為夫背棄了夫人,就五雷轟頂,天……」歐陽灕話還沒說完,袁心就一把爬了起來堵住歐陽灕的嘴。
「舍不得?」歐陽灕挑眉,笑的很猖狂,十足十的痞子樣。
袁心不滿地附贈他一個大白眼,松開手又翻身躺了回去。
歐陽灕也不鬧了,月兌了外衣也跟著滾進被窩內,一手搭在袁心的細腰上吃著女敕豆腐。
袁心隔日是被歐陽灕吵醒的。
「怎麼了?天才剛亮。」袁心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很是性感,歐陽灕俯身親吻她的唇。
「你再睡一會兒,我去練功,晚點要上早朝。」
袁心迷迷糊糊地點頭隨他去了。
歐陽灕不敢再把人吵到,躡手躡腳地穿好衣裳出了門。
待嫣紅撩開簾子袁心才起身,用完膳就有人來通報墨言求見。
袁心放下手中的棋子,屏退了宮人,嫣紅出外把人請進屋。
「墨言見過娘娘。」袁心多日不見墨言,倒是不清楚他何時變得這麼守規矩,竟然還行禮。
「平身吧。都說了要是無外人就不用行禮了,顯得生分。」袁心不滿地撅起嘴,倒有幾分可愛。
「君臣之道不可忘。」墨言正兒八經來了這麼一句,堵著袁心啞口無言,干脆低頭繼續把玩手中的棋子自己與自己對陣。
氣氛有些尷尬,墨言似乎也忘了他的來意,沉默著。
「墨護衛此次前來是否是有消息要告知娘娘。」嫣紅看不下去兩人這麼扭著干,出聲提醒。
袁心這才抬起頭看著墨言。
「袁國那邊的影衛來報,邢萬听了奸臣的建議,加重賦稅,百姓苦不堪言。邢萬甚至用軍中那一套對付文臣,不少官員辭官回鄉,一時間袁國混亂一片。」
「早就說過他不是當皇帝的料,只為了一己私欲而陷眾人于水深火熱之中,實乃罪過。」也不知因為這一世的罪惡,他是否要再受一世之苦才可回天庭。袁心如是想到。
「微臣讓他們按兵不動。娘娘剛剛入宮,實在不宜有大動作,更何況我們人員有限,只能是以卵擊石,微臣認為這事還是眼不見為淨罷。」
「他們明知我袁族枉死卻每一個人剛出面替我袁族討個公道,如今這樣,也算是他們的懲罰。我就是有心想救,也無能為力。」袁心暗嘆一聲。
「還有其他事情吧?你總不可能只為了這個就來見我。」兩人多日不見,完全可以說是墨言躲著袁心,從得知宮中要辦婚禮開始。
「上次嫣紅姑娘要微臣打探楊菲菲的消息,微臣打探到了。楊菲菲在入獄隔日就被家人暗中接回家中,如今正在楊府修養。這件事幾乎無人知曉,就連楊府的下人都不知她回去了。」墨言語氣平淡,袁心卻黑了臉。這人是皇帝親自下令關到大牢的,楊家人竟然如此大膽敢把人弄出,實在是藐視王法。這事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也算是高。
「嫣紅,去把館善公主給我請來。」袁心閉上眼一個深呼吸才平息心頭的怒氣。她策劃這一切花了多少心思,對方到像是在住客棧那般來去自如,對她來說絕對是侮辱。
好不容易拉攏到了館善這樣的大人物,不好好利用一番實在是浪費了。
「嫣紅遵命。」嫣紅盯著袁心老半天,見她心意已決,只能為難著行禮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