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無比清涼,月光如水,一切完美。風翻著書頁嘩嘩作響,舞幽幽正呼呼大睡。
舞幽幽正做著她的大俠夢,正在聲張正義,打報不平。
一股穿窗而過的冷風把舞幽幽驚的半醒,她眯起眼站起身意識走到窗口去拉窗戶。
「卡拉--」巨響一聲,半扇窗戶月兌離了窗框,她定了定神,「啊--,我夢游,一定夢游沒醒。」
接著又「 --」的一聲,門被一只腳踹開並伴隨著一個不滿的聲音,「你怎麼了?」舞幽幽眯起眼楮看向聲音的來源,一下睡意全無,指著面前長發,藍衫的少年,不知道要發出怎樣的感嘆詞。
藍衫男子伸了伸懶腰︰「沒事,我先去睡了。」
「等……等。」舞幽幽顫抖的結巴道︰「兄,兄……台。」
「5兩銀子。」藍衫少年話音還沒落甩著他那一頭長發不見蹤影。
「自己肯定是做夢,都怪自己大俠夢做多了,這都逼真到一定程度了。」說著模到床邊倒下繼續睡覺。
當刺眼的陽光照到舞幽幽的臉上,舞幽幽伸手開始去模鬧鐘。模來模去模到紗帳,「我沒掛蚊帳啊。」舞幽幽嘟囔著睜開眼,傻了,徹底傻了,木雕床,這不是蚊帳是紗帳。猛然起身,桌子居然是木的,窗戶居然是木的,屋梁居然是木的。銅鏡舞幽幽立馬蹦過去拿起左照右照,還是那張臉,可又不像,沒有黑眼圈了,頭發黑了長了。衣服……「啊」,舞幽幽一下把自己驚嚇到了,這是古裝的衣服,長袖長衫。這是什麼情況,還是沒有走出這夢嗎。
「臭女人,什麼時候還老娘的錢,別以為你對那男人拋幾個媚眼。這錢都不用給了,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最近老娘可是模清你的家底了。快還錢。」屋外一聲比一聲高的女人聲音傳進來。
舞幽幽還沒緩過神就被這女聲打斷了。「別躲在屋里不出來,快還老娘的錢。」
三十開外的葉二娘,一身粉女敕色羅裙包裹著豐韻的身軀,三根赤金簪斜斜插在頭頂,每根都是閃閃發光,臉上一層厚厚的粉也沒能耐掩蓋住暴露年紀的皺紋。晃著略粗的腰向窗戶這邊扭來。她這回可算是待著這欠賬的主了。
舞幽幽站起身,皺著眉透過窗戶看著這身粉女敕,火樹銀花舞幽幽腦子閃出這四個字。
「那今天您可說說我的家底,我可好好听著呢。」舞幽幽心想難道做夢對話都這麼清晰了,我是不是要好好把這個夢做好呢,隨即拉了拉身上被自己弄皺的衣衫,準備擺個好看的姿態。
「不就是被白公子撿回來的野丫頭,別以為躲在這里,有了靠山,老娘就拿你沒辦法了,你也不在東風國打听打听,有人能欠我葉二娘的錢。」
舞幽幽啊舞幽幽啊,做夢都不能高大尚一點,還是個莫名其妙的野丫頭,還是沒錢的家伙。
「二娘來了,站這兒怎麼能行,小二,給二娘弄壺好茶喝著,有事慢慢說。」屋外的廊子上一前一後的來人打斷了葉二娘的話。一位面容微黃四十來歲,微微透出精明,一位年紀十二三歲,手捧賬本戴著瓜皮小帽。
「喲徐管事您來了,這就好辦了,您看我今天就是想讓屋里頭那個女人還錢,也不是來給你這芙蓉樓添是非。」葉二娘晃著那金光閃閃的簪子,配上那笑靨如花的表情。
前面這位便是這芙蓉樓的管事,大家都稱他徐管事。後面那個是小二。
「二娘一看就是明事理的人,來給葉二娘看茶,請。」徐管事做出請的動作。
三個人出了院門沒多遠,舞幽幽擰了擰自己的大腿,哎呦呦,真實的疼痛感,又用手捶了捶腦袋,真疼。心想我這是穿回古代了嗎,雖然流行回穿這里那里的,但好歹給自己個起因和過程吧,就這麼穿了。
這時響起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