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幽幽收起木嫣然遞過來的木牌子,跟著金子鈺出了閣樓。
徐管事走出來對木嫣然說道︰「樓主寒月宮的人也……」
「徐管事你下去吧,有些事就到此為止。」
「那蘭花她?」
「讓她跟著吧。蘭花在芙蓉樓很長時間了。您去忙吧。」
「是」。
木嫣然站在閣樓上看著從北後院出去的舞幽幽和蘭花。
「閣下是來我芙蓉閣喝茶的嗎?」
從落地罩幔帳後走出被黑包裹著的男子,臉被帽子垂下的布塊所遮擋,就連眼楮都被額前的碎發所掩蓋。背上的劍也裹了厚厚一層布。
木嫣然握緊了手中的銀針。她感覺不到男子的殺氣,這是最令她擔心的。
「寒月宮的人好久沒出來走動了。」
寒月宮孺婦皆知。每次大街上有孩子不听話,大人們都會說等會讓寒月宮的人把你抓走來糊弄小孩子。寒月宮的人出手必見血,傳說是這樣的。寒月宮創立時,在個混亂的年代,各國局勢不穩定。寒月宮走了血腥這點路才穩固了基業。之後邊很少有寒月宮的人出現。
「你找的已經走了。」木嫣然依然看著窗外,手中已經微微出汗。她看到了那個黑影在對面的屋頂消失,接著一個白影跟隨而去。難道,還有,木嫣然為自己的大意感到不安。
蘭花從金子鈺身邊領走舞幽幽。
「蘭花,以後就托你多多照顧了。」
蘭花惡狠狠瞪著舞幽幽,一臉不滿。樓主干嘛要讓她跟一個白痴當丫鬟。「哼—」
蘭花甩下舞幽幽欣大步向前走去。
「蘭花,我們為什麼要走後門。大門不讓走嗎。」
「樓主吩咐的。你愛走不走。」
「蘭花,你干嘛拿把匕首啊,傷了自己可不好。」
舞幽幽在後面邊說邊笑。蘭花還真是,那匕首就藏在左衣袖里。明明可以看出來,她抬左手是下面的衣袖是往下沉。要是自己就縫個袋子,把所有東西都放進去,這樣行走起來也方便。這木牌塞到腰間還真隔得慌。
舞幽幽和蘭花從後門出來,奔著城外三十里外的大寨村去了。
除了被馬車顛疼的**,一路上不開心的蘭花,還有路上舞幽幽要探出頭看風景,都被蘭花擋了回去。一路順利。又不是見不得光,不就是被那暴發戶金子鈺從芙蓉樓買回來的。就這麼見不得人。
「蘭花這里可真小,是吧?」
大門進來,一座房屋,四面連廊,連個院落也沒有。
金子鈺那麼有錢,這房產可不怎麼樣。表面光鮮。舞幽幽心理評價。
蘭花根本就不想搭理舞幽幽,可又心想,當丫鬟就丫鬟吧,這也是任務。徐管事老說她缺少歷練,這就好好歷練歷練,照看好舞幽幽。
蘭花掙扎到最後︰「幽幽姑娘你說我們在這里怎麼吃飯,後面要干什麼。這里就一間大廳,兩間臥房,連廚房都沒有。金先生把我們送到這里干什麼。」
原來蘭花是餓了,才跟自己說話。「我也不知道金先生想干嘛。」
「哦。」蘭花撇撇嘴道。
舞幽幽端詳起銅鏡中的自己,皮膚白皙,沒有黑眼圈了,鼻子更翹了。頭發變柔順了,其實還不錯麼,在這個處處看臉的年代,有張好臉輕松了很多,雖然這是一種幼稚想法。
「蘭花,可惜我沒你們樓主漂亮。」
「恩。那是我們樓主那種美叫什麼來著,我們樓主脾氣也好……」蘭花開始叨叨的贊揚起她的樓主。
舞幽幽看著外面漸黑的天色,這金子鈺搞什麼鬼,撇著不管了,飯也不給吃了。
「蘭花,你身上有寶物的東西嗎?」舞幽幽不敢說什麼銀子,銅幣的,要是萬一人家這里不用這些怎麼辦。
「寶物,沒有。要這些干嗎?」
「吃飯。」
「哦,那要銀子就行,銅板也可以的啊。」蘭花感嘆道,舞姑娘還真傻連吃飯用銀子,銅板都不知道。
「那你有嗎。」
「噓——,姐姐別說話,有人來。」蘭花表情一臉嚴肅,說著拉著舞幽幽躲在門後面。
「說不準是那暴發戶來送飯的。」
「不是,姐姐,你仔細听。我蘭花可是有很好的听力的,樓主為此還夸過我呢。」蘭花小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