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尊路 第三十一章 夜談

作者 ︰ 無俠生

巽木衛的到來,無疑使得眾人的心情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定,以前雖說有靈羽答應給他們當保鏢,但是後來的相處也知道了靈羽的大概實力也是在高階戰者之境,雖說著這個偏僻的平原之上著樣的實力可以橫著走,可每晚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眾人還是會將人員進行輪流休息。

如今王府的巽木衛在總指揮使木辰山老爺子的帶領下來接應他們,無疑,匯合的這晚是眾人睡得最安穩的一晚,可靈羽卻有些失眠了,先不說他不能確定那能看透他精神力探查木辰山對他到底是什麼態度,再者自己的陣士身份很有可能被他所知道,而靈羽的爺爺曾千叮萬囑過靈羽不到生死存亡的時候萬不可在外人面前展示出自己的陣士手段,因為少年陣士的敏感身份注定了修戰一途對其的敵視。

這一切靈羽自己都已經親自驗證過了,第一次救了眾人,眾人因為見他太過年輕而實力太過強大懷疑他是個陣士,所以對他很是警戒,要不是後來自己故意的制造些假象糊弄了眾人,怕是他根本不可能進入眾人之中。

聯想到自己的親身體會讓他此刻更加覺得有些不安,躺在草地上看著滿天的繁星。就在這時他的心里一驚,立即雙臂撐起上身準備起來,因為他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警覺,多年的山林生活讓靈羽有著如同狡猾的野獸一般的警覺。但顯然他的反應還是慢了一點,當他剛撐起半個上身時就發現自己的旁邊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個人,一個一直讓他不安、一直思考的人——木辰山。

靈羽很深肌肉繃緊,略顯有些緊張的看向著個實力變態的老者,老者此刻也在看向那布滿繁星的夜空,似乎是站的累了,木辰山緩慢的席地而坐下來,然後收回原本望向天空的眼神看向靈羽,似乎是發現了老者的意向,靈羽立即故作鎮靜的將看向老者的目光收回,接著躺下看向天空。

「天空很美啊,美得讓人向往,那顆顆繁星點綴星空,不同的人看也許會有著不同的感受啊,在我看來我可靠它知天時,靠它定地理,甚至我可布出一座如他一般讓人迷失的陣法。靈羽小兄弟你覺得呢?」木辰山似是很平淡的和靈羽說著一些事情。但此刻靈羽的心中卻是驚濤駭浪,現在他可以確定木辰山已然看穿自己的陣士身份,而接下來自己的回答很可能注定了自己的命運。

靈羽緩慢的將手放到在自己身旁的黑槍上,慢慢握緊,黑槍不知是何種材質所鑄,此刻卻古怪的有種讓人心神寧靜的冰涼。「老先生,看樣子也是個陣士中的佼佼者啊,既然可以從哪浩瀚的星空中參透陣法的奧秘,晚輩佩服的緊,怕是眾人還不知道老先生還有這等手段吧!」此刻靈羽將最後一句咬的很重。

靈羽知道自己的掩飾之詞已然沒用,所以索性干脆挑明了說,此刻不禁大膽的打了個賭並且用它耍了個心眼,回想起木氏四兄弟和眾人對陣士的忌憚,他便賭怕是木辰山的陣士身份連他們都不知道。這樣的話無疑隱含著對木辰山說,老先生,咱兩的身份都不光彩,現下還是別打破為好,你雖然可殺了我,但我同樣可以死前在眾人面前揭漏你。

「額」似是沒想到靈羽會這般講,木辰山一愣隨即大笑道︰「哈哈、、、,果然有點腦子啊。也不虧我那幾個不成器的臭小子那般崇拜你啦啊!呵呵,小伙子,老人家我的身份雖然很少有人知道,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對我而言不會有太大影響的。想你也該知道我是個戰師了吧,這般強者的體質注定他的路會很寬的。不過你放心吧,我對你沒那麼大的成見,雖然大陸上對少年陣士管制極為嚴厲。甚是有些敵視,但在我木辰山看來,所有的東西到底還是實力為尊,只要你足夠強大但不要不開眼去搞得天怒人怨又有何大不了,再說了,難倒只準那些所謂的戰士天才受盡世人崇拜,普通人難道就沒有追逐強者的權利了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靈羽突然發現眼前的木辰山仿佛有著不甘涌動,很難想象以他今日的實力,那些讓他不甘的人有多強了,起碼在摩雲城周圍的一畝三分地上絕對是一方霸主了!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了,木辰山訕訕的對著滿臉陰晴不定的靈羽笑道說︰「小家伙,不必那麼大驚小怪吧,難倒只許你們這些小年輕整天憤世嫉俗般說那些天才妖孽同輩中人家世好的不公,不準我們這些老家伙們說道說道。

或許會和你說這麼多,是因為我那幾個不爭氣的的小崽子吧,你肯冒著被發現陣士身份的風險將自己的精神力散開,看樣子,你並不是表面上天天像那琳兒丫頭就是吃完睡覺那般不務保鏢正業啊,怕是你整天躺在了馬車之上是將自己的精神力散開去探索危險,不過看你精神力散開的範圍也就是方圓百里,看樣子你也是達到天階陣士的境界,真是後生可畏啊。想小老頭這麼大年紀才人階陣師。倒是有點江山帶有才人出的感覺啊!」

老人像是在訴說一些往事般,不停地說著,老人的話語歲雖然不快,但不會為何他的話似乎有著魔力一般,讓人不忍打擾。慢慢的听著木辰山嘮嘮叨叨。可越到後來靈羽心中越覺得驚訝,因為他發現木辰山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他總是熱血沸騰,甚至連自己的心跳也不知不覺的便快速起來,就好像自己是個不受人待見的獨行者突然遇到知音一般,忍不住想拉住這個知音人,好好的訴訴苦,好好的說出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忿。可就在自己熱血沸騰的向破口說出自己的所有時,那緊握黑槍的手上很自然的傳來絲絲涼意,讓靈羽的心中頓時空明冷靜起來。

木辰山似乎不在意靈羽的任何變化,依舊像個老人說故事般緩慢的說著,但靈羽的心中再回復冷靜之後不禁對這個看起來形同槁木般的老人越覺得有些神秘起來,他到底是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麼多,難倒僅僅因為自己救了他的兒子。

到後來看著靈羽就差在臉上寫個問號的臉,老人不禁有些動容,終是一嘆道︰「哎!當真是後生可畏啊,沒想到小老兒許久未出來走動,後輩盡是如此了不起啊,沒想到老夫剛才的大禹梵音盡然沒奏效,一般人怕是此刻都把祖宗八代給我交代清楚了,你倒是還一言不發,了不起啊!」

听完木辰山的話,靈羽心中一驚,怪不得剛才在听木辰山講話的時候他有很多時候就想打斷老人的話,去和那看起來很是人畜無害的老人交心的交談,可每如此,他那手中緊握得黑槍之上就會傳來一絲冰涼之意將靈羽冷醒。

靈羽心中驚駭,老者木辰山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大禹梵音乃是靈級中品的戰技,而且木辰山在十五年前因為自己被困在戰師七重之境多年後終于下定決心,改走陣士之路,後蒙羅郡王栽培,甚至為他請來一位聖禹學院的陣士高人為他指點陣士之路三年,後終于在他的恆心之下于三年後踏足陣師之列,如今已然經過兩年的苦修可以說自己的陣士修為完全可以媲美戰師大圓滿之境了。可而今自己借助靈羽凝望夜空之時,利用精神力增幅自己的大禹梵音,可以說這套戰技已然是超水品發揮,而今居然毫無效果,怎能讓木辰山不震驚。

木辰山思量再三過後,怕靈羽真是什麼大世家出來的後生,要是那樣自己還真是少惹的為好。雖說在摩雲城這一畝三分地,他木辰山可以橫著走,但在這浩瀚的帝國大陸上,永遠不缺強大的族群傳承啊。尤其在發現靈羽的表現後,木辰山甚至都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大禹梵音的精神攻擊了,如果真讓自己觸動了這少年身上的一些禁制的話,怕是說不定會真突然冒出個老怪物將自己一掌拍死。

晚風吹過,靈羽感覺脊背有些發涼。看樣子自己還真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啊!看到木辰山那陰晴不定的眼神後,靈羽知道老人一定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這時候如果自己在不表示點什麼,怕自己真就危險了,隨即有些高傲道︰「木老爺子,有些事情還是別太探知為妙,雖說靈羽現在獨自一人在外,但有些東西還是不會允許被外人知道的。另外請老爺子放心,等到此次事了,得到我該得的報酬時,我自會離開繼續自己的歷練。」

靈羽這話說的很是漂亮。這樣自己的陣士身份反而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的生命,因為大陸上人都知道,很多極度變態的實力都會培養一些少年陣士來提升實力的,因為他們有著培養陣士的底蘊,而且陣士前期的培養有的時候比起戰士來還簡單一些。而且一般只要有著陣士天賦的少年後輩如果一心修煉陣法一途會成長的比一般的戰士天才更快更強,這幾乎是大陸上透明的秘密啦。

對于靈羽來說,更為重要的是這樣既不失那虛造的神秘上等身份,又很謙遜的和老人解釋清楚自己的意圖。畢竟這老爺子實力驚人,雖說忌憚靈羽那虛編的神秘身份,但如果靈羽太過放肆或者意圖不軌的話,以靈羽的估計這老爺子怕是會毫不猶豫將自己抹殺,畢竟天高還皇帝遠呢,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強龍尚不壓地頭蛇,更何況自己根本不是一個強龍啊!

靈羽的話很顯然起了作用。木辰山在略微思索過後,倒是再度變得很義氣起來的說道︰「看樣子,倒是老夫多心了,剛才又是多有得罪的話,靈羽小兄弟倒是多多包涵。日後再摩雲城若是有要幫助的地方,老夫倒可以略盡薄力。」靈羽自然也很是客氣的回復了。

看到老人走開後,靈羽知道自己的生命安全再次得到保證了,不禁心情開朗起來,松開了緊握的黑槍,發現不僅背後出了不少冷汗,就連手心都有不少。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看樣子,自己現階段別談什麼變強了,能活著走在強者的路上才是最重要的啊。

這一刻,那股生存之心再次狠狠的沖擊了靈羽要變強的決心。老者說的話雖然是有刺探之嫌,但老者那句‘所有的東西到底還是實力為尊啊,只要你夠強,又怕什麼?’卻實實在在的擊中了靈羽心里最深處。靈羽有些復雜的看向那桿他爺爺留給他的黑槍,黑槍不知是何種材料,是什麼等級的武器,雖靈戰的留紙上只寫下︰槍曰定軍,弓曰破軍!至于什麼等級啊,那就看羽兒能用到什麼程度啦。那時不僅自己連一旁的莫熙芸都覺得靈戰是開他玩笑而已,哪有等級隨著使用人還能升級的啊,莫熙芸後來猜測大概是一件靈品俗級的戰器,但現在看來這兩件武器確實很不簡單,甚至靈羽估計可能超越靈階達到聖階。

兩件神秘的戰器讓靈羽感覺好奇了,看來他爺爺身上的確有著太多的秘密了,自己的身世也很是奇怪啊。那樣一個強大的爺爺,到底為何只有他自己和靈羽兩人生活在一起,自己的父母呢,甩了甩有些混亂的頭腦,靈羽心嘆‘看樣子自己的路還是太長啊!晚風吹來,靈羽身上一涼,隨即拋開雜念,先不管其他,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吧。’隨即開始閉目開始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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