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抖動的冥莽鞭此刻就如同一頭嗜血的蟒蛇一般,渾身上下充斥著濃濃的血紅之色,唯有外表青藍色的青冥鐵還能讓人聯想到之前冥莽鞭的樣子。
看到那蘊含著滔天陰寒、怨煞之氣的冥莽鞭,王天霸臉色沉重的說道︰「程廣寒,好惡毒的戰器造就之法啊!居然將一只冥蟒蛇王給生生活祭,成就如今這幅蘊含此等冤煞之氣的戰器。你們程家還真是不虧為陰寒世家啊!」
「呵呵,知道倒是不少嘛,螻蟻,不過你既然知道這等活祭造就戰器之法,想必也應該知道如果喚醒那被封印的活祭之物的怨靈,那麼戰器的威力、、、嘿嘿,可是能夠發揮出和那被活祭之物相當的戰力!」程廣寒滿臉激動的看著王天霸寒聲說道。
听到這話,在另一擂台觀戰的靈羽和沈天蒼都不禁感覺一驚,發揮出和活祭之物相當的戰力,那豈不是說那冥莽鞭可以發揮出先前那冥蟒蛇王的戰力,那可是最起碼相當于戰師強者的戰力啊,真要那樣,那等戰器還得了。
「哼!就算你能有此等陰寒之法提高戰器的威力,不過看你那小身板樣,怕是也一次喂不飽那冥蟒蛇王吧,瞧你那萎靡的樣子,能將這戰器的威力恢復到之前那冥蟒蛇王戰力的百之一二怕是都不現實吧,而且這一擊過後,你還能動得了嘛。」王天霸依舊毫無畏懼、戰意高昂的說道。
听到這話,那剛激動無比的程廣寒似是什麼軟弱被擊中一樣,頓時滿臉怨毒的說道︰「你給我去死吧,螻蟻!」說唄,只見那冥莽鞭似是自己有了靈智一般,開始以一種詭異的路線向王天霸攻擊而去。
面對著那似乎真是冥蟒蛇王復蘇的冥蟒鞭,王天霸將手中巨劍開始以一種驚人速度揮動起來,猛烈劍罡在其身前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巨劍氣盾,而冥莽鞭則快如閃電的進行著各種刁鑽、猛烈的攻擊。
抨擊之聲不斷的響起,就像密集的雨點擊打在窗戶一樣。這種密集刁鑽的猛烈攻擊和密不透風的防御顯然是一種很消耗戰力的戰斗方式。
不過靈羽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二者雖都在快速消耗著不多的戰力,但整個第三層的天地源氣確是在此刻波動的極為厲害,像有著什麼東西在不斷的快速吸收一般,而源氣匯聚最為集中的便是兩個地方。
一個是王天霸立身那處,此刻那里濃厚的源氣在王天霸身上都快顯化出淡淡的火紅之色;另一個地方,便是被冥莽鞭纏繞的程廣寒的手臂之上。顯然都是在不斷的密集攻擊和完美防御中快速吸收源氣、恢復戰力並盡可能的積蓄著力量。
此刻程廣寒的樣子顯得是更加糟糕了,本來就蒼白無色的臉色,已然開始變得有些枯萎之勢,就連本來胸膛處血流如柱的傷口都不再流血,並不是說已經止血啦,而是那里皮膚已然慘白的嚇人,仿佛那里已經沒有了血液的供給啦。
本來跪坐在擂台上的程廣寒,身體正如同快速抖動的篩子一般,似乎隨時就將完全的倒下,而他那被冥莽鞭所纏繞的右臂此刻正被一股淡淡的青藍之色的寒氣所籠罩。
顯然正如王天霸所說,現在的程廣寒根本難以完全復蘇那被活祭的冥蟒蛇王,相反他使用這招給他帶來的身體負荷已然完全超過他的承受能力啦,很可能在冥莽鞭發動至強一擊之前自己便被生生的耗干身體了。
相比于程廣寒,王天霸的身體也好不了多少,將天地源氣強行過度的吸收,那樣給身體帶來的負擔,已然讓王天霸整個身體都泛著一樣的淡紅之色,就連眼神也像充血一般開始泛紅。
不過也好在王天霸身體足夠強壯,而且身體的各項機能已然完全的成熟了,所以此刻才能被他以大毅力抗住並盡可能的積蓄戰力。
不過看王天霸的樣子,這蓄力一擊之後,相信王天霸也會完全的喪失了戰斗力了,說不定還要好好的休養恢復好一段時間。此刻,就目前的狀況,二人顯然都已經將勝敗集中在這最後的‘垂死’一擊上啦。
「啊、、、」
王天霸的怒吼打破了之前的攻防戰斗,只見伴隨怒吼,王天霸用力揮動一劍,將那擊來的冥茫鞭狠狠的擊飛回去。被擊飛回去的冥蟒鞭似是也被激怒一般,整個鞭子散發出令人心悸的陰寒煞氣。
「嘶、、、」
整個鞭子的周身開始緩慢的顯化出一頭仰天怒吼的巨大蟒蛇,蟒蛇的頭部有著兩塊凸起的肉包甚至引人注意,面對著剛才將其擊飛的王天霸很是憤怒的吐信嘶鳴。
不過此刻之前一直顫抖著跪坐在地的程廣寒似乎終于力歇了一般,軟塌塌的趴到在地上,艱難的轉動著頭部,眼神雖無精打采,但依舊死死的瞪著氣勢更加驚人的王天霸。
而此刻的王天霸渾身上下被一股淡淡的火紅之氣所籠罩,巨劍揮動之間,帶起道道火紅的劍氣殘影,然後雙手握劍,將巨劍高舉過度然後緩慢的向後放下,做出劈斬之勢,眼神炙熱的看著那由冥蟒鞭所構成的虛影冥蟒蛇王。
那嘶鳴的冥蟒蛇王虛影似是完全被激怒了一般,頓時攜卷著驚人的陰寒煞氣向著王天霸沖去,因為速度過快,簡直就像個離弦的利箭一樣向王天霸飛射而去。
而此刻的王天霸簡直就似一個渾身散發火紅之氣的火焰人一般,面對著勢頭凶猛、飛射而來的虛影冥蟒蛇王。眼楮猛然圓瞪,一聲大吼,用力向著那冥蟒蛇王揮動氣勢滔天的一斬。
似乎一頭渾身火紅的巨虎從那巨劍之中跑出一般,仰頭而嘯,向著那如同蛟龍出海的冥蟒蛇王,猶如下山猛虎一般撲去,頓時虎嘯蛇嘶充斥著第三層。
「轟、、、」
如同驚雷般的巨大踫撞響聲在整個第三層回蕩著,兩股驚人戰氣交鋒所產生的巨浪將整個擂台所充滿著,火紅與青藍之色交織的兩股滔天戰氣在擂台中如同困籠猛獸一般不斷的沖撞、消融,悶雷般的聲響久久不散。
之所以那股戰氣未能沖散開來,皆是因為此時擂台四角的四根粗壯石柱突然發出亮光,將整個擂台包裹其中,將二者間的搏命一擊所形成的影響完全禁錮在擂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