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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道尋源使,從此天路回。牽牛去幾許?宛馬至今來。……」——唐代詩人杜甫。
張騫,字子文,漢中郡成固(今陝西省城固縣)人,建元元年(公元前140年)為郎中。
張騫,為人強力,寬大信人。
劉徹即位不久,從來降的匈奴人口中得知,在敦煌、祁連一帶曾住著一個游牧民族大月氏。
秦末,大月氏的勢力強大起來,攻佔鄰國烏孫的土地,同匈奴發生沖突。
漢初,多次為匈奴冒頓單于所敗,國勢日衰。至老上單于時,被匈奴徹底征服。老上單于殺掉大月氏國王,還把他的頭顱割下來拿去做成酒器。
大月氏人經過這次國難以後,被迫西遷。在現今新疆西北伊犁一帶,趕走原來的「塞人」,重新建立了國家。
但他們不忘故土,時刻準備對匈奴復仇,並很想有人相助,共擊匈奴。
劉徹得知此情,遂決定聯合大月氏,共同夾擊匈奴。于是下令選拔人才,出使西域。而張騫應募任使者,
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劉徹派出張騫等人出使西域。
張騫率領一百多人,從隴西(今甘肅臨洮)出發。
一個歸順的「胡人」堂邑氏的家奴堂邑父,自願充當張騫的向導和翻譯。
他們西行進入河西走廊。但這片地區自大月氏人西遷後,已完全為匈奴人所控制。
正當張騫一行匆匆穿過河西走廊時,不幸踫上匈奴的騎兵隊,全部被抓獲。匈奴的右部諸王將立即把張騫等人押送到匈奴王庭。
軍臣單于得知張騫欲出使月氏後,對張騫說︰「月氏在吾北,漢何以得往?使吾欲使越,漢肯听我乎?」
站在匈奴人的立場大單于,無論如何也不容許漢使通過匈奴人地區,去出使大月氏。就像漢朝不會讓匈奴使者穿過漢區,到南方的越國去一樣。
因此張騫一行被扣留和軟起來。
大單于軍臣為軟化、拉攏張騫,打消其出使大月氏的念頭,進行了種種威逼利誘,還給張騫娶了匈奴的女子為妻,生了孩子。但均未達到目的。
他「不辱君命」、「持漢節不失」。即始終沒有忘記劉徹所交給自己的神聖使命,沒有動搖為漢朝通使大月氏的意志和決心。
張騫等人在匈奴一直留居了十年之久。
元光六年(前129年),匈奴人的監視漸漸有所松弛。
一天,張騫趁匈奴人的不備,果斷地離開妻兒,帶領其隨從,逃出了匈奴王庭。
這種逃亡是十分危險和艱難的。幸運的是,在匈奴的十年留居,使張騫等人詳細了解了通往西域的道路,並學會了匈奴人的語言,他們穿上胡服,很難被匈奴人查獲,因而他們較順利地穿過了匈奴人的控制區。
但是在張騫等人拘期間,西域的形勢已發生了變化。
大月氏的敵國烏孫,在匈奴支持和唆使下,西攻大月氏。
大月氏人被迫又從伊犁河流域,繼續西遷,進入咸海附近的媯水地區,征服大夏,在新的土地上另建家園。
張騫大概了解到這一情況。他們經車師後沒有向西北伊犁河流域進發,而是折向西南,進入焉耆,再溯塔里木河西行,過庫車、疏勒等地,翻越蔥嶺,直達大宛(今蘇聯費爾干納盆地)。
這是一次極為艱苦的行軍。大戈壁灘上,飛沙走石,熱浪滾滾;蔥嶺高如屋脊,冰雪皚皚,寒風刺骨。沿途人煙稀少,水源奇缺。加之匆匆出逃,物資準備又不足。
張騫一行,風餐露宿,備嘗艱辛。干糧吃盡了,就靠善射的堂邑父射殺聊以充饑。不少隨從或因饑渴倒斃途中,或葬身黃沙、冰窟,獻出了生命。
張騫到大宛後,向大宛國王說明了自己出使大月氏的使命賀途種種遭遇,希望大宛能派人相送,並表示今後如能返回漢朝,一定奏明漢皇,送他很多財物,重重酬謝。
大宛王本來早就風聞東方漢朝的富庶,很想與漢朝通使往來,但苦于匈奴的中梗阻礙,未能實現。
漢使的意外到來,使他非常高興。張騫的一席話,更使他動心。于是滿口答應了張騫的要求,熱情款待後,派了向導和譯員將他們送至大月氏。
不料,這時大月氏人,由于新的國土十分肥沃,物產豐富,並且距匈奴烏孫很遠,外敵寇擾的危險已大大減少,改變了態度。
當張騫向他們提出建議時,他們已無意向匈奴復仇了。加之,他們又以為漢朝離月氏太遠,如果聯合攻擊匈奴,遇到危險恐難以相助。
張騫等人在大月氏逗留了一年多,但始終未能說服大月氏人與漢朝聯盟,夾擊匈奴。
在此期間,張騫曾越過媯水南下,抵達大夏的藍氏城(今阿富汗的汗瓦齊拉巴德)。
元朔元年(前128年),動身返國。歸途中,張騫為避開匈奴控制區,改變了行軍路線。計劃通過青海羌人地區,以免匈奴人的阻留。
于是重越蔥嶺後,他們不走來時沿塔里木盆地北部的「北道」,而改行沿塔里木盆地南部,循昆侖山北麓的「南道」。從莎車,經于闐(今和田)、鄯善(今若羌),進入羌人地區。
但出乎意料,羌人也已淪為匈奴的附庸,張騫等人再次被匈奴騎兵所俘,又扣留了一年多。
元朔三年(前126年)冬,軍臣單于病重,匈奴人人心恐慌,疏忽看守,帶著家人和部署逃回了長安。
這是張騫第一次出使西域。從建元二年(前139年)出發,至元朔三年(前126年)歸漢,共歷十三年。
出發時是一百多人,回來時僅剩下張騫和堂邑父二人。所付出的代價是何等高昂!
張騫這次出使西域所獲得的關于中原外豐富地理人情,在劉徹執政生涯中的政治、軍事、外交活動和對匈奴戰爭中,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也正因為如此,劉徹特封張騫為太中大夫,授堂邑父為「奉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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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國師董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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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三年(公元126年,乙卯)春末,張騫自大月氏歸。
為此,劉徹決定在未央宮承明殿設御宴款待群臣。
酉時剛過,長安城,華燈初上,街面上已經開始宵禁。
未央宮,承明殿。
大殿上的酒席整齊的擺在那里,眾大臣彼此在聊天。
今夜,公孫弘頭上戴著潔白簪纓銀翅帽,穿著江牙海水五爪坐龍紅蟒袍,系著碧玉紅衣帶,面若春花,目如點漆,顯的格外的精神。
正當大臣等待的焦坐不安的時候,中宮忽然喊道︰「陛下駕到!」
眾大臣們一听忙站了起來。
漢家天子劉徹在名一儒衫古稀老叟的陪伴下,邁進了門口。
眾大臣跪下,行禮大聲喊道︰「微臣參見陛下萬歲……」
劉徹神情十分喜悅,笑道︰「哦,你們都起來吧,今天的是家宴,君臣同樂!」
眾臣工起身後,公孫弘卻在一旁十分嚴肅說道︰「陛下,雖然今晚是家宴,但是身為臣子還是要恪守為臣之道,不得逾越!」
劉徹微笑點點頭,很滿意公孫弘這般謙卑。
不久前,丞相薛澤已經告病請辭,劉徹卻留中不發,群臣都明白劉徹還存有疑慮。
公孫弘卻很清楚劉徹是在考慮自己到底適合丞相這位置嗎?所以他在劉徹面前更加謙卑。
果然,劉徹嘴上不說,心里已經對他很滿意了。
劉徹,儒衫老叟徑自走大殿上首。大殿,上首是一長案,可供三人用膳。下首兩側各是短案。
當公孫弘見到老者落座劉徹右側,共用一案,公孫弘臉色大變,極為陰沉。
他本以為那位置劉徹會叫他自己來坐,同劉徹共一案。豈料,劉徹根本沒那個意思。
張從雨坐于舅舅衛青左邊一案,張騫坐于他的斜對面一案。
郁悶,來了這麼久,還沒開席。肚子報怨得不停,但天子劉徹沒到,張從雨也只能干坐,小聲嘀咕,大殿之上,誰敢越禮。
那老叟是何來頭?張從雨心里有點納悶,自己元光六年入朝,到如今元朔三年,好說也有四年,朝中哪個大臣自己不認識,而這老叟,張從雨卻沒點印象。他是誰呢?
就在張從雨低頭冥思苦想的時候,上首的劉徹叫道︰「去病,過來,坐在朕的左邊。」
張從雨抬起頭,正好看見劉徹和老叟正在交談,同時他們的目光向他瞟來。
張從雨趕忙起身離座,在群臣嫉妒的眼神中走向劉徹指定的那個位置。
張從雨重新落座,不過在劉徹的左側,而且還共用一案,可謂同桌用膳。
到此時,劉徹才下令御宴開始!——
宮女們有條不紊的將酒菜送了上來。劉徹舉杯道︰「眾位愛卿,今日是好日子,朕在此,先敬眾卿家一爵!」
群臣們個個都起身,誠惶誠恐說道︰「老臣不敢!」
說完,還是將酒喝了下去。
張從雨見狀,真有點頭暈,吃頓飯,規矩也這麼多。
他看了下長案的菜肴,靠,奢侈!
菜肴一共上了十多道,點心十二道,水果三十六種,甜品十五碟。茶有三杯,各不一樣,分為飯前茶,中間茶和膳後茶,水酒是多年珍藏的佳釀。
劉徹的胃口較小,中宮服侍他吃了一點,就不再吃了。
劉徹笑著對張從雨道︰去病,來,朕猜想你肯定不認識朕的恩師!」
說完,微微地側頭對老叟道︰「這就是大漢最年輕的將軍霍去病!」
恩師?是誰啊?難道張從雨的腦海突然蹦出一個人,國師董鐘舒。
張從雨微微地含笑打量這推明孔氏,抑黜百家當代大儒。
也正是因為他,漢朝君王們從始皇帝手中延續下來的法家治國的國策,被這老夫子一手推翻。
董鐘舒看見張從雨發愣的樣子,連忙輕聲喚道︰「霍將軍!」
張從雨急忙拱手施禮,口中說道︰「去病有禮了!去病慢怠,還要請董公勿怪!」
董仲舒雖已七十三高齡,老態龍鐘,但吐氣開聲不帶一絲顫音,音色不讓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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