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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去病,張騫,巴拉等人在廂房煮酒論劍的同時,曹襄也在紫雲軒對面的廂房听雨軒里和狐朋狗友喝酒狎妓。
此時的曹襄臉色很陰沉,眸子里透出一陣陣火花,抿緊了嘴唇,冷冷打量眼前的管事。
這名管事喚著阿福,四十多歲,留著稀疏的短須,長的也十分寒酸,讓人難以描述。
良久,曹襄才壓住心中的怒火,放慢語氣說道︰「怎麼了,雲雲姑娘不願意過來來嗎?看不起我平陽侯了?」
「哎呀,侯爺!」管事一臉苦相回道︰「您就饒了我吧!小人剛才差點把嘴皮子兜破了,可人家就是不賣這個面子。小人開門做生意,哪個客人也得罪不起,是不是啊?不是小的不給您老想轍,真的是沒辦法,人家先點雲雲姑娘!您就饒的小的吧!」
「哦,是嗎?你這狗奴才,提了我的名頭了沒?」曹襄似乎不為所動,大聲罵道。
「提了。人家就當沒听見,不搭理小的。」
曹襄听完,向對面望了一眼,恨恨的說道︰「對面紫雲軒來了哪幾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是剛從西域回來的使節張騫張大人,還有一個長的很俏的少年和又矮又胖的胡人。」
「哦,那少年是誰,有我俊嗎,你不認識?」曹襄听了,頓時感到有趣,提高音調大聲問道。
「哎呀,侯爺,小的根本就不認識,小的估模著那少年是第一次來這,臉生的很!」管事阿福一邊用袖子擦著冷汗,一邊緊張回道。
「恩,那雲雲姑娘現在侍候誰呢?」
「侍候那少年郎,我去的時候,兩人卿卿喔喔,打著火熱呢?」
「你這狗奴才,沒跟著這少年郎說明利害關系嗎?」
「侯爺,借小的十個膽子,小的也不敢不說,我說了沒用啊,人家根本不正眼看我啊!」
曹襄听了,勃然大怒,眼珠瞪得拳頭大。大聲罵了句︰「哪個王八蛋活的不耐煩了?敢跟老子搶女人!」
「侯爺,息怒,息怒,對方肯定有些來頭,否則也不會擺譜,你還是先冷靜下來!」對面席位馬臉少年勸了句。
曹襄听馬臉少年這一說,感覺說得很有道理,心里也暗暗思付︰「這是哪個王八蛋,連我的面子都不給,可恨,可恨!」
有點顏面無存,想著,想著,曹襄感覺自己的胸腔充滿了怒氣,像一順拉斷了引線馬上就要炸響的地雷。
于是,他立刻起身,朝對案而坐的馬臉少年道︰「公孫大少,有沒有興趣陪本侯見識下這不長眼的狗東西?」
對案而坐的是少年頭戴束金冠,身穿大紅箭袖,二十歲年紀,一張馬臉甚是丑陋,身後還站著七八個長隨。
只听他道︰「侯爺有請,兄弟自當奉陪!」
兩幫人正要出听雨軒廂房的大門,也在那一時,從門外進來一絕麗女子,眉目如畫,裙帶飄飄,便如畫中的人兒一般。她不是別人,正是一品坊的主人劉陵。
「你們想干嘛去,小侯爺?」劉陵笑盈盈上前行了一禮,嬌滴滴說道。
曹襄見劉陵,內心頓生幾分膽怯,小聲道︰「我想會會對面那個不長眼的狗東西,他竟然和我爭女人,他找死!」
「額,是嗎?小侯爺,你可知道他是誰?」劉陵滿臉嬉笑,忽然聲音變冷說道。
劉陵掛在嘴角的笑容落在曹襄的眼里是譏諷,他心中怒火燃燒地更熾熱,咆哮吼道︰「長安城,我曹襄怕過誰?」
「他不是別人,正是霍去病!」劉陵收斂笑容,板起俏臉,十分嚴肅道。
不提還好,一提霍去病,曹襄怒火直沖頭頂。只听曹襄冷笑一聲;「我還以為是誰呢?霍去病,我呸!不過就是我家的家奴,他也有資格跟主子來搶女人,哼,走!」
說完,曹襄大踏步往前走,可他的好友公孫大少卻滿臉駭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公孫大少,你怎麼了,難道你還怕了我平陽府的這個家奴嗎?」曹襄察覺不對勁,回過頭,橫了公孫大少一眼,冷冷問道。
公孫大少搖了搖頭,嘆了口長氣,眉頭緊鎖,神色肅穆。
過了許久,馬臉少年才說道︰「侯爺,霍去病可不是一般人,乃當今天子親封的冠軍侯,羽林軍主將。」
「哼,他蹦達再高,再有本事,也改變不了他家奴的身世。什麼東西,他不過是我劉家養的一條狗!」曹襄听了,神色更加難看,眼楮里燃燒著怒火,鬢角有一條青筋輕輕跳動。
公孫大少听了曹襄怒吼,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對一個癲狂憤怒的瘋子,公孫潛還能說什麼呢。
曹襄,曹襄,曹襄啊!你太幼稚了,霍去病如果是條狗,那我們呢?狗里的狗,你曹襄又有什麼資格看不起霍去病,你也不過是庇護祖宗的余蔭,不思進取的敗家子!
公孫潛心里月復誹了半天,才滿臉苦笑道︰「侯爺,我跟你不同,你是當今天子的親外甥,身上還有皇家一半的血統,而我呢?一個庶民百姓!」
曹襄听完公孫潛這番話,心里頓時有幾分舒坦。他點點頭說道︰「那好吧,我自己去。」
說完,曹襄又看了眼那豐腴多姿的劉陵,低聲哀求道︰「郡主,我們一起去!」
「哎呀,我的小侯爺,你這不是難為我啊,我開店做生意的,哪個客人敢得罪!」劉陵一听曹襄拉她去,立刻意識到不妙,俏臉做出一番苦相,大吐苦水,很難為情說道。
曹襄見劉陵也拒絕他,一股壓不住的怒火沖了上來,一拱拱地頂上腦門子。
曹襄白了劉陵一眼,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其長隨跟班們連忙跟在曹襄身後——
紫雲軒的大門就被粗魯的推開,幾個膀大腰圓的隨從走進來,抱著劍橫眉冷目各站一旁。
曹襄小侯爺隨後走了進來,抖開手中折扇,慢條斯理的說︰「是誰這麼不開眼,敢和大爺搶粉頭?」
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很緊張,霍去病身邊的麗人雲雲身子嚇得發抖,臉色慘白。很顯然,這位雲雲姑娘十分懼怕曹襄。
張騫,霍去病,巴拉仍然端坐席位上不動。
張騫見狀,冷笑道︰「小侯爺,是我們先來的,我們先點的,到底是誰搶人?你要說清楚!老鴇子,人了?你們一品坊就是這樣做生意的嗎?」
這時,曹襄假裝似乎發現新大陸一番,眼楮一亮,哈哈大笑道︰「哎呀,哎呀,這不是冠軍侯嗎?稀客,稀客,稀客!」
霍去病臉色很平淡,淡淡笑道︰「小侯爺,好久不見,既然來了,那坐下一起喝點!」
于是,曹襄欣然點點頭,走到下首左側幾案前,大大咧咧坐下,這還不算,曹襄笑了笑,對身後的長隨們道︰「你們也找位置坐下!」
長隨們趕忙謝道︰「諾!」
盞茶間,大堂,霍去病列于上首主位,獨佔一席。張騫,巴拉各列左右兩側一席。曹襄位尊,獨佔張騫下手左席,其余的隨從兩人共一席。
霍去病硬是壓住心里的怒火,瀏目四顧。
突然,霍去病眉頭蹙起,心里暗暗驚奇。曹襄的這些長隨們耳旁的太陽穴個個都高高的隆起,兩眼炯炯有神。
難道都是高手呼?霍去病滿月復納悶。良久,霍去病滿臉殷切地笑容,謙虛問道︰「小侯爺,怎麼不引薦下你身邊的長隨們?」
曹襄听霍去病這一問,虛榮心大漲,大聲興奮說道︰「這幾位就是名震天下「劍門六君子」槐里卓王孫,長安辛不追,西河郭翁,太原魯中子,臨淮墨居,東陽陳霸。」
霍去病听完曹襄一番介紹,點了點頭,說道︰「想必這六位都是劍術極高之人吧?」
「那是當然!」曹襄十分自豪揚聲道︰
「這幾個人物都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單看他們名氣傳播之遠,便知有多大的分量了!」
「哦,不知在這六君子中可還分有先後嗎?」霍去病淡淡的問道。
「這個要問他們呢,魯中子,你說?」曹襄似乎十分看好自己幾位隨從,有幾分獻寶,一臉得意說道。
令下,曹襄對面一席一人起身,只見他頭大如斗,有五十出頭了,不過發鬢依舊烏黑,身體瘦消。
那老者躬身施禮,說道︰「回侯爺,我們六人沒比試過,所以排名不分先後。」
霍去病點點頭,大聲贊嘆道︰「六君子真乃壯士也!不知本侯有沒有福分欣賞你們的劍術?」
六君子們大喜,立馬想獻丑一番,但是自家主子未發話。也只能默默坐在那。
曹襄是個虛榮心很強的人,眼見霍去病如此羨慕,心里頗為高興,哈哈大笑說道︰「辛不追,露幾手!」
「諾,侯爺!」
曹襄下席一錦袍青年站起,踱步到大堂正中。
辛不追雙手抱拳拱手道︰「獻丑了!」說完,從腰里解下劍,擺劍于胸前。
劍柄上鐔鑄成豹首之形,看樣子經過長久的磨擦,在燈燭的影映下爍爍生輝。握柄到劍格顏色深黑,不知是因為年代久遠還是汗水浸漬。
讓霍去病驚訝的是,在這個鐵器已經泛濫的時代,居然這把劍的劍柄還是青銅所制。
握劍的手是一只看起來非常柔順的手,顏色青白相間,血管的脈絡清晰可見。可霍去病看了半天,這也不象一只殺人的手。
但是,沒過多久,霍去病立馬感到一身寒意。
高手,高手,光憑那份氣勢,霍去病自嘆不如。
仔細打量番辛不追,此人十**歲的年紀,臉形稍長,皮膚如嶄新的白緞,隱隱的透著亮光。
眉毛不重,但眉峰高聳,一雙眼楮微有些內凹,顯得不是特別有神,但卻更形深邃。
辛不追的身形高大,但卻沒有一絲一毫不協調的感覺。
雖然辛不追只說了一句話,但不知為什麼,霍去病覺得他整個人就象一把磨利的鋒刃,即使辛不追面頰上帶著倦慵的微笑,也不能平息霍去病的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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