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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公孫弘,這個陰毒老夫子的龜兒子,真他娘的扯蛋,霍去病听到是公孫潛,心中十分不舒服,月復誹不已。
沒多久,霍去病滿臉掛面了燦爛的笑容,拱手說道︰「原來是公孫大少,久仰,久仰,大少今日怎麼有興致來此閑逛呀?」
「我是閑人一枚,無所事事,再怎麼說,也不能侯爺比,侯爺還不知道我公孫潛,整日流連于東市西市的樂館,逍遙快活,好不自在。」公孫潛搖了搖頭,聳了聳肩,一臉苦笑回道。
公孫潛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落在霍去病眼里,是那麼充滿做作,霍去病心里不由暗聲大罵︰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老子什麼德性,兒子也差不了多少!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這種紈褲子弟自己見多了,別的本事沒有,溜須拍馬倒挺在行。
盡管霍去病心中十分鄙視公孫潛為人,但臉還是堆滿了笑容說道︰「大少謙虛了!」
其實,公孫潛心中早就想結識霍去病,可是一直沒機緣。如今遇到這麼好的機會,他焉能放過。在公孫潛的心中,十分看好霍去病未來的仕途,將來也好為自己找個靠山,畢竟眼下父親大人也日漸衰老。
于是,公孫潛滿臉恭敬,十分討好的笑容,說道︰「侯爺,三日後府邸有場家宴,不知侯爺能屈尊前來嗎?」
「誒!大少真是太客氣了!去病一向見不得這種場面,不擅于應酬,我還是心領了吧!」霍去病想都沒想,立刻拒絕道。
公孫潛听後,眉宇間露出少許不快,但是不快之色一閃即逝,又很不甘心,接著勸道︰「侯爺,我是閑人,無所謂,不用顧忌我,但你和我父親大人畢竟同殿為臣,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父親大人這點薄面,侯爺不會不給吧。何況還有些朝中大臣作陪,侯爺也該體諒下他們的心情!」
霍去病听公孫潛這樣說,好象公孫府邸的家宴不止吃喝那麼簡單,如果一味拒絕,也不知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公孫弘那陰毒的家伙心里會怎麼想,搞不好,什麼時候給自己穿小鞋,那得不償失。
心里想到此,霍去病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滿臉悅色,拱手說道︰「哪里!哪里!大少這樣說,真是太見外了。如蒙不棄,三日後,去病準時赴宴!」
「那說好了,我在府邸恭候侯爺的大駕!」說完,公孫潛作揖行個禮,領著隨從們先行離開——
望著公孫潛等人離去的背影,霍去病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這小子真夠陰的,還沒有告訴自己,家宴的其他參與者,其中的味道還真耐人尋味。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于是,霍去病也懶得去想,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畏首畏尾,這還是霍去病嗎?三天後,去了不就知道了。
霍去病也向劉陵告辭,領著眾人,下了樓梯,出了「一品坊」的大門。
屋外的天空是淡紅色,夕陽西下。夜幕即將降臨。
霍去病見狀,心中暗暗估模著,現在應該是戌時二刻。
出了大門,一番寒暄,張騫上了自己的馬車,拱手離去。
目睹張騫消失的車影,沒多久,霍去病也上了馬車,狗娃在前面駕車,巴拉,辛不追二人騎馬跟在馬車後。
車外,長安城,夜晚的燈火闌珊,遠處的鐘樓形影廓綽,屹立于淡淡的暮色之中。
車輿兩側早已點亮了「氣死風燈」,昏黃的燈光照映在青石的路面上,夾雜著一份落寞的心情。
前面的街道黑暗茫茫,似乎遙無盡處。霍去病的心情正如車外蒼茫的黑夜,郁悶不已。同時,霍去病也在心中暗問自己,這樣漫漫無邊的夜路,自己究竟要走多久,才能徹底的解月兌,無拘無束在空中展翅飛翔。
這個答案只能交給車外蒼茫的黑夜來回答,人生之路,何其漫長,又何其苦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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