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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式,河南郡(今河南洛陽市)人氏,以種田和畜牧為生。父母雙亡,家中只有個幼小的弟弟,等到弟弟成人後,卜式把田地房屋財產都給了弟弟,自己只帶走畜羊一百多只,進入山中放牧。
過了十多年,他的羊達到一千多只,又自己買了田地房屋。而他弟弟由于只是玩樂而坐出山空,家產耗盡,于是卜式又屢次把家產分給弟弟。
劉徹執政時,匈奴屢犯邊。他上書朝廷,願以家財之半捐公助邊。帝欲授以官職,辭而不受。又以二十萬錢救濟家鄉貧民。朝廷聞其慷慨愛施,賞以重金,召拜為中郎,布告天下。他以賞金悉助府庫,身為郎,仍布衣為皇家牧羊于山中。帝封其為緱氏令,以試其治羊之法,有政績,賜爵關內侯。元鼎中,官至御史大夫,後因反對鹽鐵官營,又兼不習文章,貶為太子太傅。
卜式的財富來源畜牧,可謂漢武一朝治羊能臣!
霍去病皺了下眉頭,搖了搖頭說道︰「西門先生,請恕去病愚拙,這其中有什麼不妥嗎?」
西門秋昊吞了口吐沫,沉聲道︰「侯爺真的沒有看出來?這里面可是有大大的不妥呢!」
「哦?」霍去病長出了一聲,滿臉疑惑說道︰「那去病到要請教請教了。」
西門秋昊輕輕「咳」了一聲,潤了潤嗓子,才說道︰「此諫言乍听下,沒有什麼不妥,白鹿幣是八月諸侯聘享的必需品,似乎不愁出手,且有利可圖,而朝廷又可借此盤活財政。但是細細一想,全非如此。白鹿幣其值四十萬錢,如今諸侯拮據,每年又能購入多少?其質為皮毛,年久則日損,聘享之物,質有殘損,誰還敢用,勢必沉積商賈手中。說是自由沽賣,可是價值四十萬錢的一張白鹿幣,既不利于花銷,又易于遺失,尋常人得來全然無用。既然不能流通,拿在我等手中不過一張鹿皮而已,如此做法,豈不寒透天下商賈之心?侯爺您說是不是?」
霍去病听了,陷入深思,嘴里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心中卻暗自想道︰這位西門高利貸跟自己大吐苦水,是何目的呢?難道想通過自己嘴說給劉徹听嗎?
霍去病想了許久,才淡淡說道︰「西門先生所言不無道理,然卜中郎也有他的考慮。國之大計,自然應由陛下裁奪。卜式之諫言還須陛下認同。當然了,去病也有苦衷,位卑言失。至于統購白鹿幣的事情,去病還不曾有所耳聞,不知西門先生從何而知?」
說完,霍去病擺了擺手。嘆了口氣道︰「好了,西門先生,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也只是這麼一說,並沒有向先生打探消息來源意圖。雖然古人常道︰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但捕風捉影的事,去病勸先生不要為之。陛下听取卜中郎諫言時,自會考慮到諸方的得失,以天子之英明,先生還信不過嗎?」
說到最後,霍去病把問題推到天子劉徹身上,西門秋昊即便有看法,此時也不敢明言了,只能點了點頭,應道︰「那是!那是!」
這時,公孫潛聞言,插過來說道︰「西門先生,侯爺說的沒錯,前有竇嬰,田汾為鑒,今上最厭外戚弄權。你別看霍侯爺身份顯赫,說的話未必管用,侯爺斷不會為你開此禁臠的。呵呵!好了,我看你也不必煩惱,看開點,听天由命吧!」
西門秋昊倒也是真放得開,听了公孫潛這幾句話,便即眉頭一揚,舉盞向霍去病道︰「小人受教。侯爺一席話真是讓小人茅塞頓開,小人先干為敬了!」
霍去病臉色黯然,心里忍不住暗道︰此人踫壁之後,臉上神情也不見半分沮色,生性也放的開,看起來也個人物。
公孫弘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台上的舞蹈,其實不然。這老夫子用眼角的余光觀察霍去病。內心暗自琢磨霍去病的為人處事。
良久,公孫弘老夫子臉上神情十分驚訝。霍去病,此子少年老成,處事圓滑,四平八穩,心思縝密,非常人可度。
公孫弘同時暗暗地告誡自己,什麼人都可以得罪,但眼前這個少年千萬不能得罪。自古以來,仕途里莫不是欺老不欺少,何況還是霍去病還是潛力股。
想到此,公孫弘捻頷下花白的山羊須,微微向霍去病笑道︰「侯爺似乎對台上的舞蹈不感興趣?」
霍去病微微側過身子,笑咪咪看著這個老怪物,這個表面寬和,內心奸詐的陰險小人,這個即將出任劉徹執政以來第六任漢相。小聲嘆道︰「御史大人,這些鶯聲鶯語的舞蹈只會讓人疲倦,去病平生喜歡的是劍!」
「劍?」公孫弘蹙著眉,微微愣住,有幾分疑惑問道。
霍去病淡然點點頭,收斂笑容,正色道;「尋常的劍不過是匹夫之劍,殺人不過百,流血不逾丈。而去病要的是王霸之劍,平天下,定乾坤。攜百萬之師,遇營拔營,遇城摧城,遇國滅國,殺人如麻,血流成河!」
公孫弘聞言,倒吸口涼氣,沒想到眼前這少年心志如此高遠,嗜血成性,簡直就是前朝名將白起的翻版。
霍去病心里很滿意公孫弘這副震驚無語的神情,說這番話的目的就是想告訴公孫弘︰自己的志向于疆場,不是朝堂。自己不會和他爭朝堂之長短,但是,沙場之爭,自己寸步不讓。
霍去病就想讓公孫弘這卑鄙小人知道,從今以後,不必忌憚自己。如此以來,省得公孫弘這小人什麼時候給自己穿小鞋,落得大俠郭解,中大夫主父偃一樣的結局。這也算是給公孫弘打的預防針!
公孫弘是個聰明人,他當然明白霍去病的用意,他站了起來,拱供手,給霍去病行個禮,滿臉肅色道︰「將軍志存高遠,老朽深感佩服。來,請受老朽三拜!」
「公孫大人,小兒焉敢受如此大禮,快快起來!」霍去病見狀,趕忙起身,阻止公孫弘叩拜。
公孫弘擺擺手,阻止霍去病說道︰「將軍,老朽這一拜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將軍受之無愧!」說完,公孫弘硬是又要給霍去病叩拜。
霍去病趕忙張開雙手,拖住公孫的的雙臂,嘆了口氣說道︰「如今,天下未平,邊關未靖,去病身為建章營騎郎中,效命疆場,不過是去病份內的事,無需老大人如此厚禮。有道是︰君憂臣勞,君辱臣死!去病不才,願提三尺長劍,蕩平邊患,守邊衛民。」
公孫弘已經兩拜,還差一拜,但是霍去病說什麼也不肯。又見霍去病語氣十分堅決,不容置疑,公孫弘只好作罷,兩人分賓主重新入座。
這時,台上的舞蹈已經進入**階段,可惜,霍去病和公孫弘皆沒雅興,無福消受。
「將軍,你觀我朝儒學如何?」突然,公孫弘很突然問了句。
「儒學?不都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嗎?」霍去病心里很納悶,這老夫子是何用意?
「不,這還遠遠不夠,儒家學術還沒用到正統。」公孫弘看了霍去病一眼,沉吟道。
尼瑪,帝師董仲舒已經把儒學推向政治制度化和宗教化。這還不夠,霍去病心里真是不明白眼前公孫弘這小人又玩弄什麼心眼。
公孫弘見霍去病不是很明白,便耐心向解釋道︰「漢初,前秦苛政、又剛結束戰亂,所以,高祖皇帝采用了簡政約法、無為而治、與民休息的方針政策,以恢復社會的生機。也就是老子無為而治,一直延續四代。今上即位,民富而國不強,因此天子才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但至今還沒有確立儒家學術的地位?」
「哦!」霍去病這才明白老夫子是何用意。
公孫弘喘口氣,歇了下,又接著道︰「我朝開國以來,選用人才都出自孝廉。這是很大弊端,孝非才能也,焉談治國。老夫的意思應把儒學確立為官學。習文法吏事,緣飾以儒術。這才是儒學的最高境界。」
霍去病酣然點點頭,認真說道︰「老大人,此舉甚是!」
公孫弘捻捻胡須,繼續說道︰「老夫雖然還沒想妥,但是如今,太學博士置弟子,廣置官學乃首要,老夫打算幾日後上書陛下,確立官學的首要。」
霍去病听了,心之謂然,這是幾千年歷史封建社會發展的必然,也正是因為公孫弘「習文法吏事,緣飾以儒術。」推動了儒學與政治的結合,從而規範儒生入仕的門徑。
ps︰睡覺了,本書是走史實路線,不是種馬歪歪小說,希望童鞋們讀了本書後有一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