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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天色剛剛大亮,太陽兀自還在努力地向著空中攀爬。離定襄城西門口不遠駐扎著朝廷馳援的漢軍大營。
此時,營中聚將鼓聲突響。那巨大的聲浪頓時讓整個營盤都噪動起來,雖然諸將都有些宿醉難醒,但軍令不可違,仍然飛快地著披甲整裝趕往帥帳。
中軍帥帳里,便見霍去病衣甲整齊、面色嚴肅地居于正中,定襄都尉劉靖坐于霍去病右下首,左下首是定襄郡太守方勇老夫子,其余諸將則分立兩旁。
都尉劉靖見諸將三鼓到齊,對霍去病治軍嚴明油然心生一番敬佩之情,便撫須而笑道︰「匈奴素以騎射稱雄,屢敗我軍,實是朝廷心月復大患。然而昨日,漢軍將士奮勇一戰擊敗匈奴,實乃大漢數十年未有的大勝!意義極為重大!」
諸將聞言,都暗自點了點頭,十分贊同劉都尉的說法。
見賬中眾將神采間都流露一番自豪之情,劉靖又繼續說道︰「諸位,侯爺統兵才能,休說爾等,便是老夫也心悅誠服!」
諸將聞言都一陣輕笑,由于昨日剛剛大勝,所以帳中的氣氛也顯得十分的和睦與輕松。
霍去病臉上掛著一縷淡淡笑容,這時,見劉靖不停奉承討好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訕訕說道︰「劉老將軍,諸位將軍,休要夸獎太過,去病受之有愧!」
劉靖听了,搖頭說道︰「無愧,無愧!侯爺過謙了。定襄城有侯爺在,匈奴蠻夷何足道哉!」
諸將听了,心里各有盤算,肚子都搜刮一番阿諛之詞,用來附和上差大人。
盞茶間,大賬內歡聲一片,贊美之詞更是不加吝嗇,什麼千古一將,將星出世,兵神再現,韓信重生之類的話語。這些不要錢的阿諛奉承好听語言從巧如彈簧漢軍諸將嘴里說出,是那麼別扭,那麼的心酸,那麼的無奈。
「將軍,此經一戰,我軍士氣大振,匈奴的士氣自然大跌。末將有點疑慮,不吐不快。匈奴大帥阿咀木這路大軍少說也有四萬,而和我們交戰載圖,烏日倜兩路人馬不過五千,為什麼派兩翼押注中軍,守護陣腳,而沒大軍押上呢?」張燕突然冒出一句,給興高采烈的諸將潑了一把涼水,澆失賬內了那股得意勁頭。
諸將聞言,一時面面相覷︰「是啊,邊軍和援軍加起來才一萬四,除去守城,預備隊,和霍去病出城迎敵就是羽林騎本部和一千北軍人馬,也不過三千多點。奇怪了,匈奴統帥為什麼沒派軍押上呢!」
想到此,諸將個個模不著頭腦,納悶不已,都在那蹙著眉頭,冥思苦想。
突然,霍去病心中一緊,有股很不好的感覺,睜大眼楮掃了旁邊巴拉一眼,神色十分嚴肅問道︰「巴拉,你是羌人部落的,也算半個匈奴人,對阿咀木了解嗎?」
胡人出聲巴拉聞聲,趕忙行禮答道︰「將軍,此人非同尋常,是匈奴名將。阿咀木能征善戰,自幼熟兵書,文武雙全,征戰多年,未聞一敗。」
「哦!」霍去病听了,緩緩閉上眼楮沉思,心頭那股不詳預感更加強烈。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腦海細想每一個環節,看看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不好,雁門!」忽然,霍去病失聲驚叫道。
諸將聞言都睜大眼楮看著霍去病,不過眼神中都有幾分迷惑不解。
見眾將的神情一片迷茫,霍去病內心不由地很無奈嘆口長氣,解釋道︰「中計了,城下匈奴人軍營十去五六,都是空營賬!」
諸將听後,紛紛倒吸口涼氣。因為他們都明白了霍去病的意思。匈奴人恐怕是兵分兩路了!而定襄這路匈奴大軍恐怕虛張聲勢,拖住朝廷援軍,其主力早已奔去雁門。
也在這時,一名中軍軍士神色失常小跑進大帳,稟奏道︰「將軍,雁門來使求援!」
「啊!」諸將聞聲,各個都大驚失色。
霍去病的身軀猛然一抖,神色一片黯然,那雙很明亮炯炯有神的眸子頓時暗淡無光。
霍去病痛苦地閉上眼楮,平穩下那顆躁動不停的內心。
鼻孔哼了一聲,心里自我嘲弄道︰看來,自己輕敵了,小看了阿咀木匈奴統帥。阿咀木給自己上了一課。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見賬中諸將個個神情都十分慌亂,霍去病不由收斂心神,沉聲喝道︰「慌什麼,來人,傳雁門信使!」
諸將被霍去病這一大喝,老臉都有點掛不住。同時,心里對霍去病臨危不懼的神情更加敬仰無比。這才是大將風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沒等多久,一名身著血跡斑斑的鎧甲的牙將在中軍衛士攙扶下走軍大賬。霍去病抬首一看,只見這位雁門信使一身傷痕,滿臉憔悴,額頭還有點污泥,樣子極其疲倦。
雁門信使左手捧著頭盔,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霍去病案前,趕忙跪下行禮道;「雁門邊軍韓都尉麾下牙將司馬康拜見虜將軍!」
霍去病面無表情,揮手示意信使起身,面沉似水說道;「你起來回話。」
「諾!」司馬康大聲應道。
霍去病沉思一番,便問道︰「匈奴人何時攻打雁門?」
「昨日午時。」
霍去病掐指算了算,點點頭,和自己心中估模的時間差不多。于是,霍去病又問道;「眼下傷亡如何,形勢危急嗎?」
霍去病剛落下,信使放聲大哭道︰「將軍,雁門恐怕是守不住了!」
「你慢慢說來,雁門現在到底如何?」霍去病調整自己的語速,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變慢,柔軟悅耳。
「卑下是昨日未時離開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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