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過來就帶了兩條褲子,算上身上穿的,如今有一條又獻身給了我偉大的工作。再一次取樣時被玻璃劃破了,當然慶幸沒有人身傷害。本來不在預期內的花銷,突然的出來這一筆。于是乎學會了在以後支配工資時要預留出一部分處理突事情的資金。如今只能從本已不多的飯錢中擠了。工作以前感覺自己可以處理好金錢的問題,不會讓自己過上月光的生活。如今似乎細細打算也還是踏上了月光路。
一個陰雨綿綿的天氣,小順和我去吉合買褲子。以往很少買衣服,大學三年的衣服都是母親給買好的,所以再大商場里砍價的戰斗指數幾乎為零。心中也很煩砍價,懶得跟人為了價錢爭執。然而現在身上的錢卻乎是不多了。能砍下來就能多些錢吃飯。不知道從哪里听說的砍價先對半砍,因為商家都要提價百分之五十。而對半砍最後你也能砍到百分之八十。「老板這褲子多少錢。」「一百二。」「六十賣不賣。」「你開玩笑呢吧,你去別處找六十的褲子吧。我進價都八十。」「帥哥你可真狠開口砍一半。哪有你這麼買東西的。」「啊,那要怎麼砍呢,不是對半砍嗎。」「沒有,你要看看是啥貨啊,不管啥就對半,人家一看就知道你不懂,就更不好砍了。」「哦,我確實不會看是啥貨。」「買東西要心里有數,知道這個貨大概值多少,你把價跟他一說,一句話就說到他心里。買東西這活學問大了,慢慢跟我學。」
離開這家往前面走,女人的衣服款式質地琳瑯滿目,可選擇性頗多。而賣男士衣服的卻是鳳毛麟角。「帥哥你先要去模模他的面料怎麼樣。看看做工有沒有線頭啥的。」「這麼麻煩,我買衣服就看看喜不喜歡,一見到它認定了就買。」「那你看這件還有貓爪印。不過看起來不像真的。」「什麼貓爪,有貓爪的好嗎。」「有貓爪的當然好,還貴。」「哦,天天在廠里干活穿還買啥好的漂亮的,給誰看啊。」路過一個拐角時看到一堆特價褲子。小順找了一件綠色的讓我買,「綠色的,這色不好看啊。尺碼也不合適小點。再換條吧。」「就這條質量好,面料軟和,有彈性。」「顏色不好,我還是換條吧。」
「我的事辦完了,你沒啥買的嗎。」「先不買了,我那還好多衣服呢。」「那我們去干什麼啊。」「我想理呢,沒地。」「走,我們去大橋鎮吧,去那理。」「你知道怎麼去啊,你去過那嗎。」「走吧,做四十路就到了。『**言*情**』」那時我也不知道大橋鎮到底在哪里,那里怎麼樣,只是听說過40路是去大橋的公交。因為奎舉總跟我說大橋,心中不免對它產生一種向往,有一種探索的心促使我去那里一覽究竟,一直沒有找到去那里的機會。
我們坐上40路天空這時的雨開始變大了。灰蒙蒙的天心中也不知道這車會開到哪里,心里沒底了,這樣的雨天迷了路可真就麻煩了。心中雖這樣的想,但必須表現鎮定,不能讓小順看出來不知道去哪。這可是跟他打包票去大橋的。當車子停在了終點,那片冷寂的場面讓人心中很沒底,「這是大橋鎮嗎,怎麼跟他們說的那繁華程度一點靠不上。」我疑惑不解的就說出了口。「你不知道大橋鎮啥樣啊。原來你沒去過大橋鎮,帥哥,再也不能相信你了。沒來過的地哄我跟你過來。」小順很是氣憤。「不是,我听他們說過坐這車就到大橋。再往前走走,可能還沒到大橋鎮中心。」再小雨中無助的繼續向前,「你看前面那大柱子上寫的是不是大橋鎮中心廣場。」「嗯,你蒙對了。」「我就說嘛,肯定沒錯,到大橋了吧。」「還好蒙對了,去找個理店。」「你看這理店不錯吧,大皮椅,穿的都是西裝,理肯定到位。」「這太高檔了,不敢去,這地太奢侈了。」「哈哈,說著玩,理個那麼高檔也沒用。頭剪的再好自己也看不到。」從大橋的這頭一直走到了另一頭,總算看到一合適的。很湊巧的是給他理的也是個河南的。在這里踫到老鄉總是分外親切。在異地他鄉听到熟悉的家鄉話,親切讓你我無法不拉近了距離。他比小順還小卻已經闖蕩社會多年,已經漂泊多地。他們用家鄉話進行著交流,依稀的能夠听懂一兩句的對話。「你在哪工作呢。」「信義玻璃,听說過吧。」……
頭剪完了,雨掉下的頻率也漸漸小了。「給你,這是我們的會員卡,以後來給你九折。上面還有我手機號,在來這玩可以打電話找我一起。」「好的,再見。」順兒笑著說,出了門我就帶著他繼續往北走,「你這是要去哪,我們不是從這來的吧。」「你就跟我走吧百度上說從這走是去bobo城最近的路。你看導航,我們跟著導航走肯定沒錯。」「你的導航靠譜嗎。在相信你一次吧。」「沒錯他們說過從bobo城到大橋有一條近道。我看這應該是。」跟著導航一直沿路走著,走過一個岔路口時,出現了疑問,站在岔路口上是一條線路,走過岔路口又變了一條路。「怎麼不走了,導航沒路了嗎。」「不是,是有兩條路不知道怎麼走了。」「不行了吧,導航不好使了吧。迷路了帥哥你趕緊想辦法找到路。」在這里猶豫徘徊了會決定還是沿大路走,這樣保險些,不行了可以找到車。又走了會就到一個十字路口導航顯示要向右拐,這時候我倆被小雨潤濕了頭,衣服也變得潮潮的。水滴沿著頭滴落下來,我們必須快點找到bobo城了。必須趕快走。「帥哥你那導航快到bobo城了嗎。」「快了馬上到德邦物流,只要沿著這條道走,很快就到。」走過德邦,走過一個紅綠燈bobo城的大門就出現了。「好了終于把你帶上道了。我的導航還不錯吧。你要相信百度。」「什麼破導航,這路很近嗎,累死了。」「車來了,快上車吧。」後來才知道原來那條岔路走到頭就到德邦物流了,在德邦就可以坐88路,只是德邦那一站沒有站牌。
終于又等到了工資的日子,想來最高興的一天也就是這一天了。在這個廠里工資是大家最快樂最盼望的,我也不例外,入鄉隨俗,不隨都把你同化。想到又有錢去滿足自己的**,又有錢去市里買東西。不用在緊巴巴的過日子了。想來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有些膨脹了,終于花到自己掙得錢,不再有人管著你,不再有花父母錢的愧疚感,就像剛剛出籠的小鳥自由的空氣彌漫了你的心,讓你失去了自控的能力。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有那麼多東西需要買,本以為這次買完以後就不會有東西買了,可是下次又禁不住買了別的。更嚴重的是總有些突如其來的花費。
這次了工資本打算買一雙李寧的鞋,那雙鞋早就看好了就等工資了,現在終于了,歡歡喜喜的早起坐車就去市里了。到了市里直奔新百大廈,找到那雙鞋試了試就下訂單了,說來很速度。就在結賬的時候,櫃台人員給了一張滿三百可去四樓女裝處兌換禮品一份的禮品券,這很讓人好奇究竟送什麼。當我把交完錢的票據交給售貨人員拿走我的鞋時,還特意問了下她們這小禮品是什麼。她們告訴我沒啥好東西,領不領都無所謂。按常理听完這話你就別去領了,直接走了。可我卻更加好奇想去一探究竟。于是很快就到了四樓女裝。按照上面指的路線也很快就找到了那麼一個地方,這個小專櫃里擺放的全是玉器。心想難不成要送我件這玩意,不會吧,她們不是說領不領都一樣嗎。「您好,我來換小禮物。」順手就把票遞給了她。「恩,你現在呢有兩次抽獎的機會,抽到十二生肖中的龍虎是一等獎……」想了想那就抽吧,沒準真抽個大獎呢。第一次抽了一猴,沒獎。第二次抽了一虎,一下把那售貨員就驚呆了。「啊,這你手氣怎麼這麼好呢。現在你可以從這里面任意選一件玉器,我們將以一折的價格賣給你。」「?」我撓撓頭很難做出選擇,也不知道選哪個好,該不該要。「你有女朋友了嗎,如果送女友呢就選這個佛,這個玉環挺好的。」「我還沒有,嘿嘿。」「那來這個觀音吧,其實這個玉環就挺好的。別的都貴點。」「你這個龍鳳齊鳴挺好的,一人一半。」「恩,就是貴點。一萬多。打完折一千多,你要這個嘛。」「額,你還是把那玉環拿出來吧。是不是真玉啊。」這時我心開始想要買了,感覺三百多不算貴,現在工資卡里還有兩千五百多再買個三百多的玉環還能剩兩千多。足夠一個月花的了。「肯定是,真玉把頭放上面用火烤考不折的。」說著她就從頭上糾下根頭放在玉上用火烤,頭絲真的沒有斷。這讓我的心更加的想要買了,頭腦一熱就買了。「這是證書,你可以去網上查的。假的原價賠償。你刷卡還是現金。」「刷卡。」售貨員就帶我去了前台刷卡,掏出卡輸了密碼,高高興興的就出了新百。心想今天運氣真是不錯,看著天特藍,樹特綠,路上行人也是笑呵呵的。
「濤哥我回來了,今天這運氣可真不錯。」「你那李寧呢,啥樣的,來看看。」我把李寧拿出來給他看,「恩,不錯,這鞋挺好看。」「我今天中獎了,買完李寧參加了個抽獎活動,那這是獎品,你看看怎麼樣。」說完就把那塊玉拿了出來。濤哥拿起玉說︰「你這是抽獎送的嗎」「不是是花錢買的,一等獎打一折買的。」「這應該不是假的。不過也不好說,反正都買了別管他那些了。」「假的他說原價返還我的。」「都這麼說了應該錯不了,再說那麼大一個商廈開這麼多年了不,有信譽保障。」「額額,戴著玩吧。」
晚上我跟小資聊天,「今天特幸運,我中了一等獎了。」「什麼情況啊。」「今天去一個大商廈買了雙鞋,然後滿三百元就有一個禮品券。我就去那兌換禮品去了,到那她們說是兌換兩張抽獎卡抽獎。我想了想就抽了,第一張沒中第二張就中了一等獎。」「然後呢。」「然後她說一等獎在她這櫃台里放著的所有玉器都享受一折優惠。然後我就買了一個玉環。」「哦,你讓我怎麼說你呢,你真傻啊,對你都無語了。那是大商場的促銷活動,那東西肯定不值那些錢。不過肯定是玉的,只是那材質不值。戴著玩吧。以後可長點心吧。我同學就遇到過。」「那好吧,我也遇到了。」「買都買了就戴著吧。」「額額。」喜悅的心瞬時沒有了,神色變得憂郁。「怎麼了,傷心了啊,別難過了,雖然不值三千多,但你三百買來也沒培多少。你運氣還是不錯的。」「謝謝你小資,謝謝你安慰我受傷的心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