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擁有一毛錢時卻不懂 冷戰

作者 ︰ 柒默維

周圍討論的聲音越來越小,而我只道少了些什麼,他們的最後一句話讓我快速抬起了頭,長安洺真的不在了。「花潔,長安洺呢?」

「早出去了。」我不擅長去讀懂別人的眼神,就像這一刻,花潔看起來很溫暖,卻讓我猜不透那種溫暖的另一層含義。「舊舊,長安洺科學卷子已經交了。」花潔告訴我。

不要輕易被情緒所激化,失去理智人會無所不能,當知曉後容易後悔。後來花潔這樣對我說,在我很早我就深有體會,可是我就是不能用連貫的語言將這些我能明白的話組織好。

我像瘋了那般沖出教室,我要找到長安洺,我要向他道歉,我一定要送一大大的笑臉給他。

就我現在這速度,我在腦里閃過一個重大的決定,初三運動會我要參加100米,我要參加200米,我要參加400米,我要參加800米,我要參加1500……如果只能規定參加兩項,我取首項和尾巴,我一定會為班級爭光的,相信我!

下了樓梯,看見長安洺走來,來不及想什麼措辭了︰「長安洺,對不起。」不出所料,長安洺沒有理會我。走到我身邊的時候,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那顆澎湃的心瞬間跌到谷底。

我要骨氣沒骨氣要面子沒面子,我要什麼沒什麼,我什麼都不要,陽光照在長安洺側臉,手里捏著一瓶可樂,易拉罐反射出刺眼的光線。心里有說不出的什麼滋味,怪怪的,「長安洺,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惹你生氣。」

以前長安洺對我說話也好,不對我說話也罷,愛理不理我都無所謂,可是現在他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我堵在樓梯口處,他站在我下方,此時我的身高剛好和他相對,「讓開。」長安洺對我說了兩個字。

「不讓,我向你道歉你都不原諒我。」

「讓開。」長安洺再次甩給我兩個字。要這麼吝嗇干嘛,我低下了頭收回手。

科學課我幸運地被老師叫到了後面站著听課,整節課我都盯著胡慶斌後腦勺看,什麼偽君子,怕他連個偽君子都不是,死板古板老古董,我詛咒他到了社會永世不得翻身。

胡慶斌回頭看了我一眼,我死盯著他眼不偏神不離,我就是要盯死他。要不是他,我本可以相安無事,要不是他,我就不會和長安洺鬧得這麼僵。

下課後,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說︰「沒有人不會犯錯,你們有權利去犯錯誤,只是同樣愚蠢的錯誤一遍後再犯,不是聰明人。」

擺明了拿我做話題,老師點我名字說︰「曾舊舊,你要再有下次,做老師的管不了你了,回家讓你爸媽做思想工作。」

我暈,我到底犯了什麼滔天天大罪,罪不可赦啊,胡慶斌,你在老師那里說我什麼了,不就是作業沒交,要這樣不……媽媽沒有來學校,我想要是我媽來學校,我一定一定會按住胡慶斌,暴打他兩頓,恐怕這也難以解我心頭之氣。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長安洺一直沒有和我說過話,我找機會和他搭訕幾句,他眼楮都不往我這邊斜睨。男孩子確實是比女孩有度量,可有些事,男孩的心結比女孩更加不容易解開。說實在的,那天我真沒有其它意思,就覺得吧無論做什麼都得讓人指著鼻子說話,感覺很不爽。也就因為這樣,我對學習委員的討厭程度又加深了一步。

就那天我說了很多話,在後來我想過很久,到底還是不知道哪句話讓長安洺可以發火,我知道人在失去理性時說話都很沖,我承認那天我說話很難听,只是那時候我就是很委屈,想到一些事情就更加不好受了。

算了,現在他不打算理我,我也沒必要熱臉貼冷**,船到橋頭自然停,該理我時自會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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