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火車站人頭攢動,格外擁擠,完全符合華夏一貫的口號——人多力量大。
張陽感嘆一陣,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弄到發往東海的火車票呢!
去學校報到,然後慢慢查詢父母的消息。
畢竟,只有一個玉葫蘆,無疑是大海撈針,只能看運氣了。
幸虧算準師父和師叔不會讓他這麼輕松地上路,否則可能他就要乞討著去東海醫科大學報到了。
想到這里,原本心底因為用癢癢粉捉弄二位長輩感到歉意的心思也就淡了。
張陽展開隨波逐流的身法,好不容易在人潮的間隙之間撕開一道通道,找到了前往東海市的售票窗口。
有那麼好幾次,跟幾位漂亮豐滿的女施主親密接觸,讓他不免心猿意馬,蠢蠢欲動,念了無數清心咒才好容易才將**壓制下去。
「票賣完了,等明天吧。」
「不是吧,這麼巧?」張陽一臉苦澀。
「小弟弟,就是這麼巧!」
濃妝艷抹的售票員冰冷中帶著一絲嘲諷的話語讓張陽有些無奈。
看了看介紹信上的報名截至日期就在明天,時間根本來不及。
哎,實在不成只能逃票了。
不過,張陽還是想要再爭取一下。
他深吸口氣,壓抑住心底嘔吐的感覺,換上一個笑臉︰「姐姐,我是去報名上學,明天就來不及了。」
售票員四十出頭,顯然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叫姐姐,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帥氣的大男孩。
微微一愣,立即換上了一副還算熱情的笑臉。
「對不起啊,小弟弟,就是因為報名上學的多,票才賣完了。姐姐無能為力。」
現在正是大學報名的時間,東海市作為華夏最為發達的一線城市,國際大都會,人文氣息厚重,大學眾多。
每年這個時候,學生家長齊上陣,很多早就訂了票,剩下的車票本來就少,票自然賣的格外快。
張陽看售票員的神情,就知道確實沒什麼希望,無奈說了聲謝謝,默默的轉身。
突然,芬香撲來,似乎撞到人了。
柔軟、極富彈性……
極品啊!
「哎呀!你……你這人怎麼走路的,也不看著點,把人家弄疼了!」
一聲嬌呼清脆悅耳,帶著一絲責備,不過臉上更多的是痛苦之色。
張陽匆忙抬頭,只見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人正皺著眉頭抱怨,一只手還下意識地揉著胸前碩大的山巒。
一米七的模特身材,一身黑色的乘務制服將她身材勾勒的淋灕盡致,加上俏麗嫵媚的面孔,如天仙般迷人。
鼓鼓的峰巒就要將上衣撐破,回味著剛才的感覺,張陽有種再次犯錯的沖動。
短暫的失神之後,張陽還是將這種沖動壓下,連忙道歉︰「對不起。」
末了,他還沒忘記夸贊一下道︰「姐,你真美。」
張陽說的是由衷之言,再配合他那身農家孩子的裝束,和質樸的外貌,很讓人信服。
眼前這女施主可比丹霞山青衣觀那些師太漂亮十倍不止,而且更年輕,更懂得打扮。
那嘴唇,臉蛋,比起電視里那些女明星都毫不遜色。
「少貧嘴,誰是你姐!哼,走路怎麼不看著點?」
原本有些怒意的女子突然俏臉一紅,輕輕地唾了一口。
她原本揉胸的手下意識地捂著小月復,一臉嗔怒地瞪著張陽。
美女就是美女,連生氣都這樣好看。
張陽又忍不住盯著女子,想要將她的音容笑貌鐫刻在記憶深處。
女子名叫溫嵐,在這條在線也是有名美女乘務,對自己的身材樣貌自然十分自信。
張陽的表情雖然真摯,可憑他這句夸贊依舊無法打消心里的怒火。
況且,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溫嵐尤甚。
這兩天,小月復的墜痛讓她莫名的煩躁不安,剛才被張陽撞了一下,更加難受起來,當然沒有好臉色。
看到溫嵐痛苦的表情,再加上她的氣色,張陽一時間明白了什麼。
「姐,你虛火旺盛,內分泌失調,近來必然感覺四肢乏力、口干舌燥,每個月的這幾天小月復都隱隱作痛,特別難熬對吧?」張陽一本正經地說道。
雖說醫不叩門,道不輕傳,但張陽還是忍不住想要出手。
「你……你胡說!」溫嵐俏臉通紅。
盡管張陽猜中了她的苦衷,不過痛經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何況被一個年紀還比自己小的男人說出來?她面子當然掛不住,于是矢口否認。
「嘿嘿,要是再這樣下去,你右臉上的那塊黃褐斑可就要繼續蔓延到左臉,顏色加深,不出半月,淡妝可就蓋不住了。」張陽半真半假地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溫嵐捂著右臉臉頰,一臉驚異地看著張陽。
看到她如此緊張,張陽更堅信自己的判斷。
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張陽說道︰「姐要是覺得難為情,就當我胡說好了。」
「快說,你究竟怎麼知道的?」溫嵐再次掃視四周,悄聲的湊了上來問道。
如果說只是痛經,以溫嵐的倔強,咬咬牙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可是,張陽說的斑卻擊中了她的軟肋。
女人愛美的心理讓她開始放下了高傲的架子。
正像張陽說的,她臉上長了一塊硬幣般大小的黃褐斑。
很淡,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可還是被並不喜歡化妝的溫嵐咬牙用粉底掩蓋起來。
張陽卻一語中的,不但指出被她精心掩蓋的黃斑,還說會擴散,怎能不讓她心驚?
「我是醫生啊,當然知道。」張陽撇了撇嘴,一臉臭屁的樣子。
原本這個有些滑稽的樣子在溫嵐看來一點也不好笑。
「你是醫生?不會騙我吧?」溫嵐將他打量了一下,亟不可待地問道。
她是真怕黃斑蔓延,要知道她才二十四歲呢!
「當然,不信你把手給我,我給你調理一下。」
對于這麼簡單的病癥,張陽還是十分有把握的,只需用撥脈法簡單為她調理一下即可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何況,剛才自己也算不小心撞了人一下,加重了「病情」,能幫一把也不錯。
原本這種小毛病對張陽來說可供選擇的方法很多,但是眼下撥脈理氣無疑是最合適的。
所謂撥脈法,就是利用真氣律動,引發血脈共鳴而達到調神理氣的效果。
「你別騙我,否則我一定饒不了你。」
看到他猜的十分準確,溫嵐動了試試的想法。
雖然口中這麼說著,卻將左手伸了過去。
她心想,就算這小子裝神弄鬼,無非就是讓他模模手,自己也吃不了什麼虧!
再說了,這家伙真要騙了自己,肯定要他好看!
「右手!」
「左手不行?」溫嵐皺了下眉頭。
「你沒听過男左女右?你是美女,當然是右手了。」張陽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吧!」
溫嵐無奈,只好又把右手伸了出去。
見到張陽亟不可待地抓了過去,溫嵐臉上閃過一絲羞惱,不過最終還是被她壓了下去。
溫嵐的手指縴細修長,小手柔若無骨,捏在手里如同溫玉一般,讓張陽有些心思蕩漾。
不過,他也不敢太過仔細研究,趕緊收斂心神,氣運丹田。
一息之後,張陽徹底收起了那一點點壞心思,變得古井不波起來。
嗡!
祝門真火涌動,迅速在手上集聚,在他的引導下,隨著顫動的手指順著她的小手傳向她的全身。
真氣有節律地竄入身體,溫嵐如遭電擊。
一時間,整個血脈如同翻江倒海,說不出的難受。
可她咬牙堅持著沒有叫出聲來。
下一刻,一切又變得風平浪靜。
那種脹痛、撕扯的感覺消失不見,渾身上下如同被一股暖流肆虐。
有些漲鼓鼓的,更多的是一種暢意舒適的感覺。
酥酥麻麻的,如同撓癢癢一般,整個人如同沐浴在春日的陽光下,讓溫嵐舒爽地幾乎要申吟起來。
突然,所有的暖流在胸口羶中穴匯聚,化作一道閃電直沖小月復。
轟!
溫嵐腦海中一陣短暫的眩暈之後,剛才的墜痛已然蕩然無存。
原本沉重的雙腳如同踩在棉花之上,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姐,感覺怎麼樣?」
張陽輕輕抹了一下之後,望著俏臉陶醉的溫嵐壞笑著問道。
「好……好多了!」溫嵐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
「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實踐,看來不錯。」張陽笑道。
他布滿汗珠的臉上帶著得意,這是第一次使用真正的祝門符醫之術,相當順利,算是一個開門紅。
所謂萬事開頭難,這無疑是一個好兆頭,張陽更加信心十足。
「什麼?!第一次。」溫嵐微微抬高了聲線。
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果然,無數雙曖昧的眼楮齊刷刷看了過來……
「嗯啊!我的第一次啊!如假包換!」張陽沒有多想,很是認真的點點頭。
至于那些曖昧的眼神,完全被神經大條的他無視了。
反正自從到了曲江之後,周圍怪異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自己。
果然長得帥也是一種錯啊!
雖然師父師叔那些本事都被他學了個七七八八,但是卻沒有真正獨立地完成過一次救治。
倒不是張陽沒把握,而是生病的都是師太,師父和師叔你爭我奪的,哪兒輪的上他?
「盡胡說!」溫嵐一臉黑線,輕輕地唾了一口。
雖說她也承認,剛才的感覺很神奇,但是听說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當了一次小白鼠,自然有點控制不住。
「真是第一次!我發誓!」張陽唯恐溫嵐不信,再次抬高了音量。
他這一嗓子,簡直讓溫嵐無地自容。
此刻,她恨不得撕爛張陽胡說八道的嘴,然後找個地縫鑽下去。
不過,周圍的人都盯著他們看,溫嵐只好咬咬牙,將張陽拉到一邊。
「你剛才用的那個什麼撥脈法其實是氣功吧!沒想到真的存在,感覺真玄妙啊!」
「算是吧!」張陽覺得不好解釋,隨口答道。
「這次姐姐謝謝你了。」溫嵐由衷地說道。
張陽嘿嘿一笑,擺擺手道︰「不用不用!能夠把第一次用在姐姐身上,真是求之不得,該說謝謝的是我啊!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獨立當醫生呢!」
豈料,張陽話音未落,溫嵐的笑容直接僵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