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什麼?」葉世榮推門而入,大聲的質問道。
「為病人治病。」張陽抬頭回答。
「治病?」
葉世榮眉頭緊緊皺起繼續道︰「人民醫院有的是專家醫生,需要你來治病嗎?你有沒有醫師資格證?」
「沒有。」張陽回答的十分干脆。
在與葉世榮針鋒相對之時,手底下卻並沒有絲毫停滯。
熟練的捻動銀針,九陽真火源源不斷的透過細微的銀針向果果體內涌去。
看到他的舉動,葉世榮更覺得自己受到了蔑視,怒喝道︰「沒有?沒有衛生局部門頒發的醫師資格證書,憑什麼為病人治病?」
「有駕駛證,並不代表駕駛技術一定高超。」
張陽感覺到果果體內的血液開始流動,細胞開始活躍起來,甚至能感覺到他身體的微微顫抖。
這一切都說明他開始恢復的前兆,心里更加自信。
興奮之余繼續調侃道︰「沒結婚證,還不一樣能滾床單?」
噗!
陸夢軒忍不住笑出聲來,要不是因為要忙活著為果果洗胃,真想沖上來給他兩記粉拳。
當然她是因為能感覺到張陽的放松,也就說明果果的病情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說這樣的流氓話,何況還守著自己這個人民教師……
「笑什麼笑?為病人治病呢?嚴肅點。」張陽故意板起臉訓斥道。
他這麼一說,陸夢軒更想笑了。
只是看到葉世榮的臉都被氣成了豬肝色,強忍住不笑出來,卻憋的俏臉通紅,更加迷人。
她不像張陽那樣沒羞沒臊沒臉皮,她在葉世榮進來後擺的架子上,就能感覺到這個人肯定是醫院的領導。
所以她才保持著必要的尊重……
「謬論,簡直是胡鬧。」
葉世榮氣的渾身顫抖,雙拳緊緊攥起繼續道︰「你是哪個醫院的?我要向衛生局反映投訴。」
這可能是他想到的唯一威脅張陽的辦法。
畢竟想打怕打不過,要是把他趕出去,萬一孩子死了,周圍的病人及病人家屬觀眾們會認為是自己的沖動耽誤了孩子的救治。
其實在他心里,孩子已經死了,只是張陽說能救活,無疑讓外邊的觀眾們又多了一份好奇與期待。
「我沒醫師資格證,當然也就不是醫生了,怎麼會是哪個醫院的?」
「原來是個黑醫,你叫什麼名字?」
葉世榮心想,既然是個黑醫更好辦了,投訴到衛生局,狠狠的罰他一筆。
「我也不是黑醫,我是個學生。」張陽停手深深吸了口氣,托著果果的上身坐了起來道。
「學生?」
葉世榮憤怒的神情開始變得充滿了不屑繼續道︰「才是一個學生居然就大言不慚說自己是個醫生,耽誤了病人治療你知道不知道後果?」
「他是個學生?怪不得看起來這麼年輕?」
「唉!真不知道輕重,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孩子恐怕會危險?」
「是啊,這學生也太過分了……」
……
門前的病人及家屬听到他居然是個學生,臉上帶著憤怒與不滿,話語中自然也都是失望埋怨。
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一個學生能有多高的醫術?能比得上東海人民醫院的專家嗎?耽誤了治療孩子發生了危險怎麼辦……
「當然知道,我會對病人負責。」
「負責?你一個學生負的起這責任嗎?」
葉世榮听到他居然還大言不慚繼續道︰「你是哪個大學的學生?我要向衛生局及教育局反映,嚴肅處理你這樣沒有醫師資格證便亂行醫的學生。」
作為東海最大醫院的副院長,他對自己的人脈還是十分自信,無論哪個醫科大學,自己都能找到校長級別人物的關系。
今天張陽的舉動讓他憤怒無比,感覺尊嚴受到了踐踏,當然要找他們學校領導溝通一下,狠狠教訓一下這個學生。
「東海醫科大學張陽,可以隨時去反映。」
張陽心想,教育局局長汪洋已經打過了,衛生局局長的話,你要敢叫來,我也有辦法讓汪洋照打不誤。
「你就是張陽?三國醫術交流賽上勝出的那個?」葉世榮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
隨著三國邀請賽的勝出,中醫被這幫媒體都快捧上了天,報道的神乎其神,甚至都有起死回生的水平了。
張陽的名字自然也是見諸報端的風雲人物,他當然也知道。
只是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痞子流氓般的年輕人居然就是被媒體捧成神醫的人。
在他看來,學醫之人都該是文化人,文質彬彬戴著眼鏡,眉清目秀,細皮女敕肉……
就張陽這副德行,簡直是玷污了醫生這個神聖的職業……
「嗯哼。」
張陽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這位還是最美女教師呢,難道你沒認出來?」
他心想難道你沒見過宣傳片嗎?每天的黃金時段播出的宣傳片你都不看?這麼不愛學習,還裝什麼文化人?
不可否認,他突然有種被忽略的感覺。
「你提這個干什麼?」
陸夢軒心想你治病就治病,扯這玩意干什麼呢?想到這些,狠狠在他腰上扭了一把道。
「原來他就是三國邀請賽上為國爭光的天才神醫張陽。」
「怪不得敢為孩子治病,原來是藝高人膽大,這就是天才的自信。」
「只是這模樣一點不像學醫的,不會是冒充的吧?」
「你懂什麼?這叫個性,哪個天才沒點個性?」
「旁邊那個女孩,真是宣傳片上的美女,他們倆被稱為金童玉女,怪不得剛才我就看著眼熟。」
……
這下門口立刻轟動了,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張陽身上,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就連這痞子般的外表,流氓的話語,囂張的語氣神情,也不再是沒素質的表現,反而成了個性……
這也難怪,三國邀請賽上他風光無限,媒體為了抓住讀者眼球,什麼神醫,天才,怪才都出來了,可見宣傳的威力。
經過張陽一提,陸夢軒也被認了出來,也成為被議論的對象。
「你說這個孩子還有救?」
既然能在三國邀請賽擊敗東瀛醫術高手,說明他的水平也就十分高超,想到他居然說孩子有救,葉世榮驚訝的問道。
他此刻沒必要再虛偽,張陽的名頭完全蓋過自己醫院的專家,所以這樣的名人當然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剛才兩個下屬雖然沒直接說孩子死亡,說什麼儀器檢查那只是為了面子搪塞找理由。
說句不客氣的話,連葉世榮都相信,眼前的孩子已經必死無疑。
要知道這種服毒的治療方法,跟醫療儀器一點關系沒有。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這個孩子已經死亡,沒有挽救的可能了?」張陽抓住他的話語,追問道。
「嗯,基本已經死亡。」葉世榮坦然說道。
「死亡就是死亡,活著就是活著,基本死亡這個詞是對病人的不尊重。」
張陽十分反感他剛才的囂張,打定主意教訓他一下,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繼續道︰「誰能對生命做出模稜兩口的判斷,那是對生命的極度不負責任。」
「不錯,死就是死,活就是活,怎麼能說基本呢?」
「太不負責了,病人只要有一口氣,就說明還是活人,就要像對活人一樣尊重及挽救。」
「就是,還是個院長,說話這麼沒水平。」
……
張陽的話無疑十分討好這幫病人,讓他們立刻開始向自己這邊傾斜,紛紛的對葉世榮表達不滿。
葉世榮臉上的肌肉抖動不止,開始扭曲猙獰,可見心中已經憤怒到極限,卻又沒有更好的話語來反駁。
張陽的話像利刃一般,刀刀都刺向自己要害,讓自己連掙扎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把果果衣服月兌光,你幫他揉揉肚子,千萬別讓他躺下,盡可能的讓他上身挺立。」張陽不再理會他,側頭對陸夢軒道。
「為什麼?」
「別問,按我說的做。」
……
陸夢軒對他已經深信不疑,按照他的說法將果果衣服月兌光,盡可能扶起,伸出小手開始輕輕按摩他的小月復。
「哈哈,不錯,我確定這個孩子已經死亡,你也根本無法把他救活。」
葉世榮看到他吩咐陸夢軒做的事情後,像抓住了他的把柄與弱點一般,怒極狂笑著說道。
「為什麼?說來听听。」張陽微笑著問道。
「我懷疑你贏了三國邀請賽是靠作弊的手段得來的。」葉世榮臉上帶著輕蔑與鄙視道。
「是嗎?我覺得高超的作弊手法也是一種能力。」
張陽並不生氣,反而微笑著繼續道︰「比如大家看到的魔術,不就是靠作弊來欺騙大家嗎?為什麼還這麼受歡迎?有人還被稱為魔術大師?」
「作弊,真的嗎?」
「不會吧?難道真的靠作弊贏的三國邀請賽?多丟人的事情?」
「他居然還這麼榮耀,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
作弊這個詞,在華夏來說是無疑是被鄙視,跟小偷有什麼區別?
本來大家覺得他為國爭光,對他充滿了好感,听到他居然將作弊當做一種能力,不免對他十分失望,甚至開始有人憤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