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他們把大火燒起來的時候,唐安歌要我帶他去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因為這鏡鬼也是千年前吞噬他軀體的鬼物,現在他要把他的軀體給拿回來。(**學~w.w.)
我走到一間偏僻的小雜物房里,唐安歌從我的身體里下來,隨身拿出兩個已經折好了的小紙人放在小雜物桌上,「嘩!」的一聲打開他手里的玉骨疊扇,往兩個紙人身上的一拍,兩個紙人立即在桌上消失了蹤影。
「這就可以了?」我問唐安歌。
「嗯,紙人會找到兩個鏡鬼,在他們湮滅的時候會將我的軀體給我帶回了來,這樣我們就不用去拿了。」
唐安歌說的輕巧,晃悠著扇子將幾縷長長的墨發扇的飛揚起來,佛到我的臉上,暗香迎面。但是就算是這樣的誘惑,也阻擋不了我對唐安歌的懷疑。
「那你會折紙人拿回你的軀體的話,為什麼那天,那天,還要讓我幫你拿,還害我腦子抽風把你的心給吃掉了,挨了金枝玉葉一陣狠訓。」
我有些不敢在唐安歌面前說這種質疑的話,但是不說我心里不舒服。
唐安歌也被我的問的愣住了,但是只在一個瞬間,他臉上的表情立馬就恢復了過來,伸出已經是實體的右手,向著我的臉伸過來。我很想迎臉上去,但是又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他給糊弄了,轉過身,又問了一遍唐安歌這是為什麼?
「因為這樣你會愛我。」
唐安歌竟然說的這麼的直接,直接的讓我都不好意思為什麼他要我喜歡他。
「為,為什麼要我愛你。」這幾個字我幾乎是咬著牙憋出來的。
「因為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
很簡單的話,似乎在這麼一瞬間就把我的謎團給解開了。我想起當初要不是唐安歌救我的話,我現在肯定連命都沒有了,他需要我為他找回軀體,怕我中途放棄,在我身上安顆定心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因為連我自己都無法預測我自己會不會好人做到底。
「那是不是你把你的心從我體內拿出來了,我就不會愛你了。」我問唐安歌。
唐安歌忽然無緣由的笑了起來,伸手抓扣著我的肩,把我抵在身後的牆上,身體瞬間傾過來,靠在我身旁,幾根冰涼的手指觸模在我的下巴上,稍微用力將我的下巴往上一抬,對我說︰
「閉上眼楮。」
我不敢閉啊!我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里,眼楮直勾勾的看著唐安歌那在昏暗襯托下顯得更加白皙的臉,他的手攬握住我的腰,幽深的眸子印著屋外透進來的白色燈光,明媚安好。我真的不敢想像為什麼我和他的關系發展的如此迅速,前幾天還是要死要要活的想念,現在說親就親了,而且還是以這麼強勢的方式,我一下子覺的接受不了,不過又很渴望能與唐安歌口齒相纏的那種感覺!
我真不要臉,在唐安歌的注視下,緊張的把眼楮慢慢給閉上了,心里無比的期待,又很驚慌。
唐安格的氣息柔軟至極的鋪撒在我的臉上,我能感覺到他的臉正慢慢的靠近了我,再近了,再近了……,可是就在將要觸踫到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有些高興的喊聲︰
「仙姑!你在哪里,找到李佳美和李姐啦!她們都恢復正常了!仙姑,仙姑!」
我趕忙伸手按住唐安歌湊過來的臉,趕緊的應了一聲導演,轉頭看向唐安歌,只見他一臉清淡的起身,什麼話都沒說,幻做一縷青煙向著窗外飄揚出去了。
生氣了?不至于吧?
門被打開了,導演走進來,我趕緊的裝作一副肚子痛的樣子,雙手狠狠的捂住肚子,問導演怎麼了?
導演倒是麼先回答我的話,見我雙手緊緊按在肚子上,焦急的走近我問我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隨便編了個理由,就說是著涼了。然後問李姐他們是不是好了?
「她們都好了,皮膚也換回來了,還說那兩只鬼被兩個紙人給吸走了,現在大家都把心放了下來。」
好了我就放心了,現在唐安歌離開了我,我忽然覺的孤單起來,正想著早點回去,導演安排了幾個演員去為我熬制姜湯,還塞了一個沉甸甸的紅包給我,說真是有勞我了,他就是喜歡像我這種能驅鬼降魔的,以後誰娶到了真是福氣,帶在身邊都不會被髒東西侵犯。我尷尬的對著導演笑了笑,心想著沒有唐安歌我連屁都不是,看樣子真的要學點這種能長臉面的本領了,到時候唐安歌一生氣,在抓鬼途中走了,我就真的臉皮一層層的往下丟了。
回到家之後,我先去了外婆的房間里,我一推開門,就听見外婆在喊我的名字了,開燈一看,只見外婆已經坐在了床沿,轉過頭問我事情是不是辦妥了?
我點了點頭,模了模外婆身下的被子,竟然是冰涼的,看來外婆以這種姿勢坐了很久了!我驚訝的問外婆怎麼還沒睡?
外婆模了模我的頭,說不放心我,睡不著,本來想下床出門來等我,可是到了半夜腳又冷的麻木了,下不來,只能這樣坐著等我回來了。
我把手慌忙伸進外婆腳下的被窩里,果真冰涼一片,就有些責怪的問外婆為什麼不用電熱毯,用電熱毯蓋著,很舒服的。
「我電源插了好久,還是不會用,又不好意思問你……。」
心里涌出一陣酸楚來,盡管唐安歌叫我不要接觸外婆,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傷心,外婆她就一個老人家,一個連電熱毯插頭都不會插的老人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陰謀詭計?我立馬把鞋子月兌了爬到外婆床上,對著外婆說今晚我就陪她睡,外婆高興的很,趕緊的給我拉好被子,叫我趕緊的把外衣月兌了快到被窩里來,免的著涼。
我把衣服月兌了,身子往外婆身旁一滾,把腳搭在外婆稍微冰涼的腿上,問外婆我身上熱不熱?外婆說熱,熱的就跟小火爐一樣,真舒服。我美滋滋的笑了起來,也不知道唐安歌這只鬼物怕不怕冷,金枝玉葉這兩個小家伙幾乎每天晚上都是趴在我身上睡的,如果唐安歌也怕冷的話,那我今後會不會艷福不淺?——真該死,我怎麼會想些這樣的東西,我都不敢想象與唐安歌同睡在一張床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更不要說那種事情。
「對了小薇,有件事情也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外婆忽然問我。
「什麼事情啊外婆?」
「前些天啊,我燕支鎮隔壁有一村的村長家婆娘來了,說是她們村里患鼠災,成群結對的老鼠對大白天的都在外面跑來跑去,數量多的是人十幾倍,後來有人做夢說夢見有一群老鼠對他說為了迎接他們鼠王出來,要給他們大王取個漂亮心地善良的姑娘做老婆,連新娘子的衣服都準備好了,就放在村口那大樟樹的樹洞里,婚期是一個月後。本來啊,做夢這種事情沒誰會相信的,可誰知第二天有幾個頑童在村口大樟樹下玩兒,結果真的從大樟樹先找到一身古代女人穿的紅嫁衣。那個夢見老鼠給他托夢的人立即嚇壞了,趕緊的把這件事情說了。大家也覺的不可思議,可是這件嫁衣就是從樟樹底下找到的,而且那些老鼠對這件嫁衣畢恭畢敬,看來這件事情是假不了的,但是又會有誰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一只老鼠?她們村實在是商量不出對策了,听說我們鎮有個仙姑,就來求助我們了。」
外婆說著見我也陪她一起坐在床上,怕我著涼,趕緊的為我掩好被子,叫我躺著听她說,說著她自己也躺在了被窩里,給我檢查了一遍是不是會有冷風從被子外面鑽進來,確定好沒事了之後,又對我說︰
「她那天來的時候你正好出去玩了,我也怕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外孫女,也不敢幫你接這種事情,那天就直接把她拒絕了。現在想想也快將近有一個月了,听鎮子里的人說啊,她們村的老鼠越來越多,把什麼都啃壞了,滅鼠專家來了也沒用,那種老鼠死了一撥又來一撥,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我就想啊,如果這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他們會不會真的把一個女孩子送給老鼠做新娘啊?這麼年紀輕輕的姑娘可不能這麼毀了,小薇啊,你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對付這群老鼠的?」
唐安歌現在不在,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對付那群老鼠,只不過听外婆這麼說的話,我覺的那只鼠王也是吞了唐安歌身軀的東西,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無論怎麼樣都要去看看了。
「外婆,我們先睡,等明天天亮了,我去問問我的仙家,,要是她覺的沒問題的話,我就明天就去臨鎮看看。」
外婆點了點頭,要我明天早上去買菜的時候多買點雞鴨魚水果回來,多多祭拜祭拜仙家,這種仙緣,可是要珍惜啊。
我點了點頭,實在是太困了,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