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綠竹渾身一顫,猛地睜開眼楮,額頭全是冷汗。尼瑪剛才竟然做惡夢被人從背後偷襲還給捆了起來,真是不吉利啊不吉利!
正想伸手去擦額頭的冷汗,卻發現手無法動彈,竟是被死死反綁在背後,不禁嘴角一抽,黑著臉暗道,尼瑪還真被是綁架了,這不合理啊,自己貌似也沒干什麼需要歌功頌德的好事或者天理不容的壞事吧,怎麼就被綁了呢?就算是為了錢,老娘可是靠弟弟養的徹徹底底的廢材窮人啊,哪來的毛爺爺?
「醒了?」耳邊傳來夜墨白如水冰涼、如夜清寂的聲音,莫綠竹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兩人雙手竟是被反綁在一起,背靠著背坐在冷硬的地面上,鼻尖傳來淡淡的清香,像是空谷幽蘭的味道。
「抱歉,其實他們是沖著我來的,沒想到會連累到你。」夜墨白歉意地道。
草!我就說嘛!原來是你丫個高富帥害的!莫綠竹內心悲憤得幾欲吐血,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不就是玩一下暗殺嘛,有必要這麼玩她麼,暗殺不成還和暗殺對象一起被綁架,算個什麼事啊摔鹽!
算了,現在不是悲憤罵人的時候,還是先想辦法盡快逃離這里。莫綠竹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從破碎窗戶射進的光線刺得她眼楮微微眯起,面前的景象讓她的腦子有一瞬間的恍惚愣神。
斑駁裂開的牆面,雜亂的地面上散落著橫七豎八的課桌,許久不用的黑板破爛而骯髒,灰塵鋪滿了各處。看來此處是一個廢棄已久的學校教室,兩個手拿大刀的男子守在門口,雖然不知道實力如可,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哪一個,都很……污染視線!其中一人尖嘴猴腮,像個營養不良的猴子;另一人肥頭大耳,跟個注水豬似的,刺得人眼楮生疼。
莫綠竹迅速地移開視線,低頭想道︰不可能只有兩個人,其他人應該在附近不遠處,可是目前兩人又被綁成這副行動不便的樣子,要怎樣做才能逃出去呢?
「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逃出去?」莫綠竹皺著眉頭側頭問道。
「沒有……不過你不用擔心,賽巴斯很快就會來救我們。」夜墨白肯定地道,語氣中充滿了信任。
「很快是多快?」
「兩三個小時……大概。」
「啥?這麼久?到時候我都餓得可以將人類看成烤雞了!」
夜墨白沉默良久,才輕聲說道︰「我知道了……不過要想逃出去,首先要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把門口那兩人解決。」
「你當我白痴嗎?我當然知道要先解決那兩個視線污染源,問題是要怎麼解決?被綁成現在這副德行是要怎麼做啊?啊——不行了,超級火大的說。」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過必須我們配合默契才做得到。」夜墨白小聲道,然後側頭在她耳畔低聲細語一番,莫綠竹眼楮霍地一亮,嘴角微微勾起。
計劃第一步,先想辦法將兩人分別引到各自面前。
「哈嘍!那邊的兩位帥哥,要不要過來和本美女做些快樂的事情呢∼」莫綠竹嬌滴滴地膩聲道,還不忘拋了兩個媚眼過去。
兩個「帥哥」愣了一下,顯然是沒見過這麼主動+欠操的人質。猴子臉眯著小眼楮仔細打量了一下她的臉,隨即眉頭緊皺地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她的胸,再次深深嘆了一口氣,最後露出一副鄙視+嫌棄的表情道︰「老子還沒饑渴到需要對男人(嗶——)的地步。」莫綠竹氣得一口老血噴出,草!有沒有搞錯?本絕世美女親自獻身你丫個視線污染源竟然還嫌棄!?
「兩位帥哥,有沒有興趣和本少爺做些快樂的事情呢∼」夜墨白面無表情地用平淡的聲音道。
「喂喂,你丫什麼意思?這個超級近視猴子臉對我這個貨真價實的絕世美女都不感興趣難道還會對你個真真正正的臭男人感興趣?是看不起我嗎?絕對是看不起我吧!虐殺你哦!」莫綠竹一臉青筋地小聲道。
聞言,兩個「帥哥」再次一愣,猴子臉眯著眼看了眼夜墨白的臉,再次嘆息著搖了搖頭。
「呵呵,我就說……」莫綠竹話未說完,猴子臉一臉沉痛地接道︰「想不到正直如我竟也有被扳彎的一天!墮落啊墮落,腐敗啊腐敗……」說著,一邊月兌衣服一邊□□著走向夜墨白。
你妹!莫綠竹仿佛看見腦袋里一群草泥馬掛著超級欠抽的表情在嘲笑她。
不過,還差一個人……莫綠竹看向一臉淡定地吸著煙的野豬臉,正想說話,野豬臉突然一揮手打斷她,用一種蔑視天下的眼神酷酷地說了句,「別想誘惑哥,哥只是個傳說,別看哥長得一副風華絕代的風騷樣,卻實實在在是小說中最受女性歡迎的禁欲系哦,哦呵 ……」
莫綠竹嘴角一抽,翻著白眼月兌口道︰「就你那野豬樣還禁欲系?我看是被禁欲系才對吧?」話一出口,正在被猴子臉猥、瑣臉蛋的夜墨白「噗」地一口口水噴了丫大爺的一臉。
「啪!」野豬臉怒發沖冠地用力一拍桌子,起身怒吼︰「女人,老子要讓你為自己說過的話付出代價!」說著三兩步就走到莫綠竹面前,「啪」地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此時,猴子臉正埋首認真地解著夜墨白的褲子。
就是現在!莫綠竹目光一厲,猛地起身,彎腰一頭撞在豬哥的腦袋上,將他「咚」地撞趴在地上,而被托起的夜墨白則身體後仰飛起一腳直接踢在猴子臉的下巴上,將他踢飛到一邊的牆上,又彈回到地上,雙雙血流滿面地昏死過去。
「默契啊,兄弟!」莫綠竹不禁贊道。
夜墨白沒有回話,突然毫無預兆地蹲去,莫綠竹猝不及防被拉著往下,重心不穩地將他壓倒在地上,罵道︰「靠!你丫搞毛線啊!才剛夸你一句就給我掉線了。」
「褲子掉了……」夜墨白無辜地解釋道,「想提起來。」
「提你妹的褲子!反正又沒辦法系前面,難道你還想提著褲子逃命,給老娘扔了,再說你不還有短褲嗎?又不是luo奔!」
……夜墨白沉默了兩秒,道︰「說得也是。」隨即將褲子月兌一邊不管了,露出里面穿著的小雞短褲。
兩人在地上掙扎了半天才再次爬起來,本想找件鋒利的東西將綁住雙手的粗繩割斷,無奈周圍竟然沒有一件可以使用的東西,怕耽擱太久被人發現,商量了下便決定就先這樣背靠背逃出去再說。
正準備離開,莫綠竹突然喝道︰「慢著。」然後提起一腳使勁踹向豬哥的蛋蛋,轉個身又狠狠踹了一腳猴哥的蛋蛋,還來回碾了下,獰笑道︰「怎麼樣?夜兄弟?有沒有很解氣的趕腳?」
夜墨白想了下認真道︰「有點蛋疼的趕腳。」
==……
「說好了啊,先出右腳,再出左腳。」莫綠竹一臉嚴肅地再次提醒道,生怕他忘了。
「嗯。」夜墨白點頭表示明白。
于是,莫綠竹往前邁出了右腳,夜墨白往後退出了右腳,再于是,夜墨白的右腳踩在莫綠竹的左腳上,莫綠竹重心不穩地往前傾倒,帶著背後的重達至少五十公斤+的夜墨白同學一起撲倒在堅硬的泥石地面上,面部著地,畫面停頓兩秒後,一條血紅的小河順著莫綠竹的面部緩緩流出……
「草泥馬!!!」莫綠竹仰起一張滿是鼻血的門神臉憤怒咆哮。
又過了十分鐘,兩人擺弄了半天愣是沒走出半步,默契度那叫一個差,實在叫人汗顏,最後,莫綠竹一皺眉一咬牙,一聲大喝︰「草!橫著走!」于是兩人像螃蟹一樣橫著一步步往樓下走去,小心翼翼地避開走廊正在巡邏的綁架犯。
好不容易挪到一樓,才發現綁架犯們竟然全都聚在外面喝酒吃燒烤呢,場面好不熱鬧歡快,簡直就像是在開派對。難怪剛才兩人一路走來才看見少許幾個人在巡邏。
夜墨白環顧四周一圈,小聲道︰「從旁邊的灌木叢繞過去。」
「好的。」莫綠竹點頭,兩人蹲,小心謹慎地沿著半人高的灌木叢小心謹慎地往校門移動,就快到校門口的時候,莫綠竹突然換了個方向往喧鬧的人群中走去。
「你去哪里?」夜墨白疑惑。
「哎?不是你說從旁邊的灌木叢繞過去偷拿燒雞的嗎?」下巴指著不遠處桌子上的燒雞吸著口水說道。
……夜墨白眼角不著痕跡地一抽,沉默半晌才開口道︰「小心點,不要被人發現。」于是兩人鬼鬼祟祟地靠近燒雞,趁桌旁的人忙著聊天之際,莫綠竹伸長腦袋啊嗚一口咬向燒雞。就在這時,桌旁一個原本正和別人聊得熱火朝天的身材魁梧的男人不知是覺得天氣太好突然想吃燒雞還是覺得天氣不好很想吃燒雞抑或是想起《我在人民廣場吃炸雞》然後就突然想吃燒雞還是怎麼滴,總之他毫無預兆地伸出手去拿燒雞,結果就悲劇了,莫綠竹用力一口狠狠咬在了人家粗糙的大手上,隨即臉色一黑,身體僵硬著石化,背後的夜墨白內心莫名地閃過一股不好的預感。
那魁梧男人不期然被咬了一口,吃痛地回過頭一看,就見一個伸長腦袋的人死死咬著自己手不放,瞬間就傻了,張嘴結舌不知該作何反應,桌旁的另外三人看到他異樣的表情,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原本表情各異的臉瞬間統一成囧囧囧……
半晌,莫綠竹吶吶松開口,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咬錯了。」然後繞過他的手重新咬住燒雞,努力裝出一副「我其實是打醬油的路人甲」模樣和夜墨白若無其事地橫著往校門口如閑庭散步般移去。
「尼瑪!人質吃雞了!!!」魁梧男終于回過神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喝貫穿天際。眾人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語弄得蒙了一下,紛紛轉頭望過來,就看見叼著雞正往校門口快速移動的兩人,瞬間理解了現場,紛紛抄起身旁的武器嗷嗷叫著就涌了上去。
洗、洗馬達!看見飛奔而來的眾人,莫綠竹也顧不得橫著走了,猛地轉過身去,拔腿狂奔,和背後的夜墨白配合得那叫一個默契、天衣無縫、完美無缺!仿佛本來就生為一體。
「有沒有搞錯?那副樣子樣子還跑得跟兔子似的?坑爹啊!都可以拿下屆背靠背競走比賽冠軍了!」追在後面的人驚異道。
「廢什麼話,趕緊給老子追,到時人質跑了,老子讓你們一個個背靠背跳黃河去!」
「不要啊,大哥∼」眾手下哀嚎著猛踩油門加速追去。
「大哥,你要不要先去醫院先做一下緊急處理?那個……手。」一個手下擔心地道。
「老子先處理你的腦袋!」
「咚!」
「啊!雅蠛蝶∼∼∼」
……
「莫綠竹吾友,吾剛才看見綁架犯里有一個人飛起來了喲!」倒著跑的夜墨白同學仍舊是一副酷酷的語氣說道。
你tmd的還有心情關心這個?逃命呢,嚴肅點行不!莫綠竹雖然很想吐槽,無奈嘴里叼著燒雞,只能翻白眼以示自己復雜的心情。
game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