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小竹,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這還用用問嗎?當然是……」
是……誰來著?明明是最喜歡的人,為何卻總也想不起來。
古老而怪異的鋼琴曲調縈繞在耳邊,慢慢變得清晰,莫名地感覺到一種親切的熟悉感。莫綠竹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在清晨的陽光下,開得異常妖嬈的血紅玫瑰的歐洲式庭院,一名男子坐在黑色的鋼琴旁,忘情地演奏者不知名的樂曲。
男子身穿黑色貴族皮質風衣和黑色皮靴,鐵鏈裝飾發出銀色的光芒,臉上帶著詭異的黑色面具,渾身散發著黑暗的氣息,猶如暗夜中的王者,手指流暢地行走在黑白鍵上,音符在指間跳躍流淌。
時而狂暴時而安靜時而調皮時而悲傷的曲調,怪異卻莫名地深入腦海,那種無比熟悉的仿佛早已深刻在腦間的感覺再次浮現,她情不自禁地開口跟著樂曲輕聲哼唱︰「古老的森林,荊棘的城牆,這里是夢幻的庭院,王子居住在其間,王子有一只美麗的金絲雀,每天唱著動人的歌謠……」本應該從未听說過的歌詞卻不斷在腦海中重復,「囚禁在鑽石籠中的金絲雀,向往飛向藍天的自由,吶,想要離開囚籠嗎?我可以給你自由,王子打開了囚籠,王子割下了它的翅膀,要永遠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一個悲傷的故事,一種偏執的溺愛,仿佛在警告著某人︰不要離開我,否則我會折去你的雙翼,讓你永遠無法遠離。
鋼琴聲戛然而止,男子回過頭來,仿若看低賤螻蟻般的狂妄目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灰紫色的瞳孔神秘而危險,竟讓她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身體無法動彈分毫。這個人,即使什麼也不用做,光是存在本身便足以讓人恐懼顫栗。
「吶,為什麼你會唱這首歌?」
莫綠竹搖了搖頭,情緒低落地道︰「我不知道。」12歲以前的記憶總覺得十分模糊,似乎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遺忘。
男子站起身一步步向她走來,竟給人一種死神拿著鐮刀向不斷靠近的錯覺,當那個人站在她面前一步遠時,莫綠竹幾乎停止呼吸,第一次,她覺得死亡離她如此之近。
青白色的手緩緩伸向她的脖子,就在莫綠竹以為自己會被殺掉時,那只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說道︰「喂,你要不要加入我們邪惡組織。」
哎?0-0?不但沒被殺反而被招攬了?!!!莫綠竹徹底呆住了。
男子仿若沒有察覺她的異樣般,兀自歡快地拍著她的肩膀笑道︰「我很中意你哦,你那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性格簡直就是壞人的典範反派的偶像,非常有作奸犯科禍國殃民的天分!」
「就算是被你這樣夸贊了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啊喂!」相反還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寧願自己是因為太富有正義感而被抓而不是因「邪氣凜然正氣不侵」而被招攬。
「怎麼樣?你一定很開心吧?能夠加入我們組織。」男子肯定地說道,好像加入邪惡組織是件多麼榮幸的事情。
「認真听人家說話啊你。」莫綠竹冷冷地道,話說和這人說話好累,莫名地感覺和某人的性格很像啊……嗯,誰呢?算了,不想了。頓了一下又接道︰「而且邪惡組織什麼的我才不會加入,我可是未來的女主大人,正義的伙伴,怎麼能和壞蛋同流合污?」
「……」面具男子表情一變,聲音陰冷道︰「那麼說你是拒絕咯?」
不,請容許我再考慮一下。莫綠竹渾身打個冷顫,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掐死自己,正想如此說,誰知男子突然笑得一臉燦爛道︰「太好了。」
哎?太好了?請問我沒有听錯吧,為什麼你看起來一幅很高興的樣子,這不科學啊!正常情況不是應該威逼利誘嗎?
「其實我對你的身體更加感興趣?」
喔喔,這個……難、難道是告白?莫綠竹還沒來得及表示一下淑女的羞澀,男子的下一句話瞬間就把她嚇得魂飛魄散面如死灰,「所以比起讓你加入我更想解剖你。」微笑著拿出一把閃著冷光的手術刀,一幅躍躍欲試無法忍耐的饑渴樣。
莫綠竹黑著臉「刷」地站起身,毫不猶豫地轉身逃走,開什麼玩笑,她才不要被當成小白鼠解剖著玩,打的話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兩人的實力大概就像是大象與螞蟻的差距,目前最英明的決定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
一個冰冷如死尸的身體悄無聲息地貼近她的後背,緊接著頭發被粗魯地提了起來,頭皮被扯得生疼,眼淚都流了出來。男子一手撩起她的衣服,冰涼的手術刀劃過她月復部的肌膚,引起她一陣顫栗,低沉性感的聲音在耳邊如情人般呢喃道︰「皮膚還真是光滑呢,先解剖哪里好呢?……還是全部?呵∼」
鬼才想被解剖!!
「砰!」一聲槍響驀地響起,男子猛地松開莫綠竹的身體後仰,子彈從兩人中間飛射過去,兩人吃驚地抬頭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只見高約五米的荊棘牆上,一個人影背著清晨的日光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地上,手槍對準男子的眉心,沉靜的聲音說道︰「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作為呈堂證供。你也可以請律師,我們也可以幫你請律師。不過現在你被捕了,假面鬼醫。」
端正俊朗的五官,嚴厲沉靜的目光,此人正是警界的精英唐銘。
荊棘外,白柔可、王林等人焦急地等待著,多虧了夜墨白帶路,他們才能在如此之快的時間找到這里,不過幾人可沒有唐銘那麼好的身手可以跳過五米高的荊棘牆。
假面鬼醫掏了掏耳朵,不屑地道︰「每次都說這句話小銘銘你不覺得很傻嗎?」
唐銘的額頭浮現一根青筋,只听「砰」地一聲槍響,子彈貼著他的耳朵飛過,「不想死的話就乖乖速手就擒。」
「我、不、要。」鬼醫小孩子般吐著舌頭道。
看見他這樣子,唐銘自詡銅牆鐵壁的理智瞬間崩潰,冷聲道︰「那麼你去死吧!」
「小銘銘,小心點開槍,我手上可是有人質喲。」假面鬼醫一把抓起旁邊的莫綠竹,手術刀貼住她的脖子,威脅地道。
這、這不是傳說中的女主被綁架經典情節嗎?莫綠竹剛想激動地吼句「不要管我」之類的大義凜然的話來,只听又是一聲槍響,子彈貼著莫綠竹的耳朵飛了過去。
「不……不要打中老娘啊,殺了你哦。」大義凜然的話立馬被怒罵取代。
「犧牲你一人換來整個世界和平,相信你一定能夠含笑九泉吧。」唐銘說道。
「含笑你妹,在此之前,還不如我先毀掉世界算了。」絕對不像是開玩笑的話月兌口而出。
唐銘腦門滴下一滴冷汗,怎麼感覺比起窮凶惡極殺人如麻的假面鬼醫,眼前的少女看上去更像危險分子?
就在三人僵持不動之時,一個身穿黑袍看不清長相的人焦急地跑了過來,在半空中開啟一個旋轉的空間黑洞,跪在鬼醫面前恭敬地說道︰「大人,幾十個警察朝這邊過來了,你……」
「知道了,我這就先離開。」鬼醫打斷他道。
「不是,大人,我是說你在這里先抵擋一下,我先走。」說著,黑袍人猛地蹬腳飛躍而起跳過荊棘牆,瞬間逃離,只留下一臉悲憤的假面鬼醫對著荊棘牆跺腳怒罵︰「四號,回去我絕對要扣你工資!」
這一瞬間,唐銘和莫綠竹不約而同地生出名為同情的感覺。
「不玩了。」假面鬼醫無趣地一攤手道,「還有個黑心的房地廠商等著我去解剖,要是爽約的話人家可是會生氣的。」
不不不……他不但不會生氣反而還會感謝你祖宗八代。
「就這樣,拜咯∼」假面鬼醫調皮地對著來兩人一眨眼,從懷中掏出煙霧彈往地上一扔,只听 的一聲,瞬間煙霧彌漫,待煙霧散開,人已消失不見。
最後,經過警察一番搜查,雖然沒抓到假面鬼醫,還是抓到了一個嫌疑犯,唐銘冷笑,憑他從未失手的斯巴達似逼問手段,還怕套不出假面鬼醫的老巢!只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因為……
「嗷嗚∼」
對方不會說人話。
唐銘當時的臉色從未有過的難看,不爽地看向憋著笑的莫綠竹、白柔可等人,怒道︰「看什麼,你們不繼續比賽了嗎?」
聞言,就換成後者幾人臉色難看了,驚慌地往目的地跑去,還好此地距離目的地不是很遠,幾人才得以在規定時間前趕到。
終于,五校爭霸賽引來了最終的生存戰——末日生存!
啥米?0-0?
「哎————————————————?」第五天西高比賽場地上,听到舉辦方如此之說的所有老師和同學都被驚呆了。
game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