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從來不曾想過時間會過的這麼慢,手術已經進行了4個小時,她不敢想象如果西門縴告知她手術失敗的話她會做出怎樣的舉動。
突然,手術室的燈滅了,西門縴率先走了出來,上官凌緊張的站了起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緊緊的盯著西門縴,雙手已經被握的慘白。
西門縴抱著上官凌,輕輕的拍打著上官凌的後背。「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你在怕什麼,別擔心,手術很成功,子彈也安全的取了出來,他很好。」
「嗯。」上官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還好他沒事。」宇文靜拼勁最後的力氣笑了一下,整個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宇文靜。」東方勛率先沖了上去,抱住躺在地上已經沒有意識的宇文靜「忘記說了,宇文靜剛剛受傷了,她的胸口遭到多次攻擊。」
「胸口。」西門縴吃了一驚,「為什麼不早告訴我。」西門縴轉過身對著剛出來的護士說道。「听著,你們已經處于疲勞狀態,馬上給我挑幾個有經驗的心髒科的護士和助刀,把這個病人轉到內科的手術室,馬上進行手術。」
「還是你要主刀麼?」東方勛抱著宇文靜但還是有些擔心的看著西門縴。「你已經動了四個小時的手術了,你還有力氣麼?我們醫院也有內科專家。」
「宇文靜的身體只有我才最清楚,必須要我主刀,別廢話馬上帶靜到手術室,我們沒有時間。」西門縴低吼道。
花井翔在旁邊看著此時有些陌生的西門縴,原來她也有如此認真的一面。「西門縴,我不知道的你還有多少面呢?」
「靜怎麼樣了?」歐陽藍正在開會所以沒有看到宇文靜發給她的短信,會議結束她打給上官凌才知道,宇文靜正在手術中。
「縴正在給她動手術。」上官凌抬起頭,看著氣喘吁吁的歐陽藍,毫無力氣的說道。
「別擔心,我們相信縴就好了。」藍強制自己笑了笑。
「別笑了,好丑。」凌低下頭。「都怪我,忽略了靜。」
「好了。」歐陽藍給了上官凌一個眼神,「不要說的太多。」
上官凌領會的點了點頭,輕輕的靠在牆壁上,腦子里啊都是宇文靜和冷少 ,她擔心,她心疼,她想找個人說自己心里的結,卻永遠都是用厚重的盔甲把最脆弱的那一面隱藏起來,仿佛如果別人看不到,自己也就會忘記那些脆弱。
東方勛在旁邊給西門縴擦了擦汗,看著西門縴集中精神的樣子,他好像開始有些明白,為什麼花井翔會對這個女孩子動心了,確實,她身上有種魅力,讓人不得不動心。
「認真點。」西門縴頭也不抬冷冷的說道,「這不是小手術。」
東方勛看了看周圍的護士,沒有回答,低下頭開始全神貫注的幫助西門縴。
隨著手術的深入,東方勛皺了皺眉,宇文靜的心髒早已經脆弱不堪,是絕對不可能撐到現在的,她們到底是用什麼辦法留住她的。
「縴,靜怎麼樣了?」歐陽藍和上官凌見西門縴出來,直接沖了上去。
「放心吧,已經轉移到病房了。」西門縴淺笑著說道,只是臉色蒼白,整個人感覺隨時都會暈倒一樣。
「你的臉色不好,連著動了幾個小時的手術,你還可以麼?」花井翔走過來把西門縴摟在懷里,有些心疼的說道。
「你。」西門縴疑惑的抬起了頭,看了看花井翔的舉動,這才突然想起,她今天答應和他交往了。
「你們?」歐陽藍看著西門縴和花井翔皺了皺眉。
「我們開始交往了。」西門縴還沒說話,花井翔就搶先說道。
「嗯。」西門縴對著歐陽藍點了點頭。
「好了,翔,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說,你先帶西門縴到我的辦公室去休息一下,然後給她吃點東西。」東方勛拍了拍花井翔的肩膀會心的笑了笑,「走吧,我帶你們去看宇文靜。」東方勛走在前面,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花井翔這個小子,下手還真快。」
「靠在我的肩膀上,睡一會。」花井翔坐在沙發上,兩個腿悠閑的搭在茶幾上,弄了個舒服的姿勢,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輕聲說道。
「你不累麼?你在外面也等了幾個小時。」西門縴坐到花井翔的旁邊,听話的把頭靠了上去。
「沒關系。」花井翔順勢也輕輕的靠在西門縴的頭上,兩個人就在幾分鐘後,華麗麗的都進入到了夢鄉。
「東方勛,我想這里我和上官凌留下就可以了。」歐陽藍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k。」東方勛聳了聳肩,走了出去。
「凌,這里交給我,去看看冷少 吧。」歐陽藍模了模上官凌的頭,溫柔的說道。
「可以麼?」上官凌抬起頭,眼楮里是化解不開的憂悶。
「去吧,至少確定他真的安全了。」歐陽藍點了點頭。
「冷少 ,你說你欠我的你要還,只是你欠我的有多少你知道麼?」上官凌站在冷少 的床邊,烏黑的雙瞳沒有了往日的妖媚和冷艷,終于有了正常女生應該有的表情。「冷少 ,你永遠不會知道我的存在,我也從未想過讓你記起我,我一直一直,不斷的在控制著我這顆充滿貪欲的心,我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身邊,堂堂正正的說‘我愛你’只是,現在無論是你,還是我,我們都不可以記起對方,只請求你,活下去,和小安快樂的活下去,我會保護你不受到任何傷害。」眼角還是流出了一滴淚水,無聲的滴在了地板上,上官凌緩緩的俯,在冷少 的唇上輕吻了一下,直起身,閉著眼楮,沒有猶豫的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