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情況怎麼樣?」歐陽藍,西門縴,上官凌來到天台,在黑暗中,歐陽藍的長發隨風飄起。
「不容樂觀。」西門縴微微的垂著頭,「本來控制的很好,只是這次收到攻擊太猛烈,加上我們在搶救冷少 的時候花費了太多的時間,完全忽略了靜,錯過最佳搶救的時間。」
「靜的心髒還可以維持多久?」藍看著沒有星星,只是一片黑暗的天空,深嘆了一口氣。
「我不敢確定,最長只能維持六個月,她撐了太久。」西門縴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她們說,自己的手是神的恩賜,只要是自己想救的人,想做的手術從來沒有失敗過,可是如今卻還是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在乎的人躺在病房里,束手無策,呵,自己真是個廢物。
「沒有別的辦法麼?」凌咬著嘴唇,小聲的說道。
「根本沒有辦法,靜本身就已經接受過心髒移植,一直都是在靠總部的幫忙才走到現在,她的心髒早已脆弱不堪了,而且靜也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接受心髒移植。」西門縴抬起頭,眼里是說不出的無奈。
這個是誰也不知道的事情,宇文靜其實還有一個孿生姐姐,只是兩個人出生的時候是畸形連體嬰兒,宇文靜的各個器官都很正常,卻唯獨心髒不好,而她的孿生姐姐除了心髒其余的所有器官都已破損,所以宇文夫婦決然的選擇了宇文靜並把宇文靜孿生姐姐的心髒移植到了宇文靜的身體里面。雖然心髒移植成功,但是宇文靜的狀況依舊不是很好,而在這個時候,組織看重了宇文靜異于常人的超高智商,為宇文靜量身制作了維持心髒的藥物,但是這個藥卻有一個弊端,就是和毒品一樣,會上癮,隨著使用藥物時間的增長,藥量加大,心髒會越來越受損。所以,歐陽藍一直用各種方法保護著宇文靜的心髒,盡可量減少使用藥物,所以宇文靜在歐陽藍四人里面,功夫是最差的一個,而歐陽藍三人也幾乎不讓宇文靜出手,宇文靜從來只負責出謀劃策就好。
「實在不行,我們就只能像組織求救了。」歐陽藍輕聲說道。「靜要多久才會醒過來?」
「或許三天,或許更久。」
「縴,把靜轉到老大的醫院,這里太不方便。凌,冷少 那邊你打算怎麼辦?」歐陽藍走到上官凌的面前,小聲問道。
「我知道我對冷少 已經超過界限了,冷少 還是留在這里,他欠我的已經還清了,我和他會保持距離,不會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了。」凌低著頭冷冷的說道,就好像是機器人發出的聲音一樣不參雜一點人類的情感。
「別自責,和你無關,如果不是冷少 受傷的就是你,我們寧可他受傷。」歐陽藍笑了笑,拍了拍凌的肩膀。「好了,走吧,我們下去吧。」
「我自己在這里呆一會。」凌轉過身背對著二人,還是那副冰冷的語氣。
「好吧。」歐陽藍搖了搖頭和宇文靜一起走下了樓。「上官凌啊上官凌,遲早有一天,你會因為冷少 失去一切的,包括你的命。」歐陽藍有些心痛,上官凌的心里總有一個角落,她們誰也觸模不得。
「冷少 ,我不能在這樣和你糾纏下去了,我不可以為了你傷害到她們三個,以後你的生活中除了sun不會再有上官凌。」上官凌抬頭看著天空,曾經的冷少 是她的整片天空,對于他,自己太過容忍,這次的出現也是個錯誤,不應該以上官凌的身份出現的,更不應該引起他的注意,當知道可以以真實的面目出現的時候,她的心里還有一些期許,也許冷少 會記得自己,有意無意的總是出現在他的面前,呵,但是她也終于明白了無論自己怎麼努力,無論冷少 記不記得自己,自己永遠也比不上小安陪伴他度過的十年時間。好吧,這根本就是條沒有結果的路,自己不可以走下去。「冷少 ,從今以後你只是我的任務。」眼淚沒有流出來,無論什麼時候上官凌都不允許自己哭,那是懦弱的表現。
「小安。」冷少 緩緩的睜開了眼楮,看見了小安,努力的牽動嘴角笑了笑,只是心里卻好像還在期待什麼,小安在這里,自己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
「少 哥,你為什麼要替上官凌擋子彈呢,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死。」小安趴在冷少 的身上,憤怒的說道。
「她也救過我一次。」冷少 微笑著輕輕的撫模著小安的頭,只是眼楮卻還是在看著外面,她,還好麼?
「下次,不要在這麼沖動了。」小安看著冷少 嘟了嘟嘴,假裝嚴肅的說道。
「嗯。」冷少 無奈的點了點頭。
听到冷少 的保證,小安才露出笑容,那小虎牙也露了出來,是那麼可愛。
小安還在旁邊給冷少 削隻果,像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冷少 不時的笑一笑,只是眼楮卻一直都定格在小安背後的那扇門「我到底在等什麼,難道是在等她麼?自己到底怎麼了?」
「少 哥,你在等誰麼?為什麼總是在看門?」小安有些不滿的話打亂了冷少 的思緒。
「沒有,小安,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有點累了。」冷少 勉強的笑了笑。
「那好吧。」小安嘟了嘟嘴送給冷少 一個白眼,就離開了病房。
她真的不會來了麼?為什麼心里一直期待她,不可以這樣的,冷少 比誰都清楚,當上官凌準備用身體擋下那顆子彈時,自己的反映就像本能一樣就沖了出去,根本沒有思考,為什麼上官凌總是可以輕易的擾亂自己,為什麼上官凌的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為什麼自己總是想靠近她。
冷少 搖了搖頭,捂著傷口慢慢走到了窗前。「冷少 ,清醒一點,你在乎的只可以是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