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傾城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刻意閉上了眼楮,好一會兒之後才睜開,可分明還是剛剛的場景。
睡著的時候不覺得,醒來才感覺這動作實在是別扭,腿酸手麻,她忍不住稍稍動了動,不想就這樣的輕動作也讓他醒了過來。
他那只覆在她小月復上的手下意識地動了動,然後才抽走,在她抬頭去看的時候,他也正好低下頭來看她,見她醒來,道︰「早。」
既然他也醒來,那麼她當然不會再繼續這個讓人著惱的姿勢,她一把將他推開後往後退了一些,皺著眉,壓低了聲音道︰「趁人之危!」
秦年懶洋洋地笑︰「恭喜你,你的失憶癥果然越來越嚴重了。」
「什麼意思?」
「難道你不記得昨天是誰纏著我抱著她的嗎?我扯都扯不開。」他笑得很刻意,「實在是盛情難卻。」
傅傾城被他氣得直喘氣,可她昨晚痛得昏沉,有些事情根本記不清楚了,只隱約覺得那人又回到了她身邊,抱著她哄著她,她還以為是夢,難道昨晚上的人竟然是秦年?
她依舊氣,不僅氣他更氣自己,氣自己沒了防備,氣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干脆掀開被子去衛生間。
可她一有動作就察覺不對,褲子上黏膩的感覺十分明顯,她怔了一下便白了臉,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他面前已經沒了自尊,這回更是要丟盡臉面了,她僵在了原地不動,生怕被他發現。
秦年看著她坐起身來,卻又定在那里,倒是沒意識到什麼,只是笑著看她,似是在看她下一步的動作。
正僵持著, 忽然動了下,傅傾城忙回身去看,只見他翻了個身,砸吧了兩下嘴巴之後又睡了過去,這才松了一口氣,她怕被 看到他們兩人劍拔弩張的場景。
不過她方才的一動倒是讓秦年瞥到了她身下的一片紅,他難得地沒有戳穿,只轉身去了衛生間。
傅傾城松了一口氣,卻依舊不知所措,他總是要出來的,可 睡在床上,她要換床單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正懊惱著,秦年已然從衛生間出來,他看了依舊僵直著的傅傾城,忍不住笑了起來,卻也不戳破,只說︰「我去跑步。」
看著秦年關門離開,她終于覺得解月兌,剛想起身去衛生間,卻沒想到門忽然又被打開,他靠在門框上笑著看她︰「不用遮了,我全都看到了,慢慢清理吧。」
傅傾城一愣,氣得把枕頭都扔了過去。
等傅傾城去衛生間把自己給處理干淨出來的時候, 已經醒了,正怔怔地坐在床上,睜著那雙迷蒙的眼楮,眨了又眨,表情竟像是要哭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