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微弱的照在她的頭發,築澄面無表情的在無人的馬路上行走,真是好討厭這種感覺,雖然她看到的是白天,但還是感覺悶悶的。
「不介意我和你一起走?」倏忽,沉穩的男聲磁性傳入耳朵,她微微抬頭,南以悠坐在石砌的座椅上,對著她綻放出無公害的笑容,她的嘴角抽搐,不喜歡這種笑容。
「介意……」築澄不給面子的潑他冷水,她還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光,世界太吵啦,何必擠破腦袋闖入呢?!
「呵……」南以悠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優雅的跳下來,與她對視,一高一矮的,感覺有點變扭,築澄轉身,月光將她的影子逐漸拉長,他跟在她的後面,安靜的場面換誰都不願意打破。
築澄駐足在自家的別墅,看著這個生活了十多年的家,眼楮不禁酸澀,在這個家她會覺得自己是多余的,雖然寧爸寧媽對她很好,她卻感覺不是那種親情的好,總之就是說不出。
「進去嗎?」南以悠看她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試探地問道,她無語地白了他一眼,眼神變得犀利,「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南以悠不禁搖頭失笑,還真是倔強的丫頭,即使外表看起來很成熟,內心卻跟個小孩一樣。他兩部並作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拇指撫平了眉頭。
「不要踫我!!」築澄拍掉他的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看著他那雙剛才撫平自己眉頭的手,心里竟然有悸動。
「呵呵……晚安!」他的表情有些失落,孤獨的背影,落寞的神情,與往常不太一樣。
……
築澄推開門,撲面而來的酒味讓人暈厥,下意識捂住鼻子,打開了電燈,客廳變得明亮,沙發上的少年喝得醉醺醺的,白色襯衫敞開,露出了結實的肌肉,她揉了揉突起的太陽穴。
「再來,我沒醉…你們太弱了!」寧季音拿著酒瓶瘋言瘋語,早知道就不進來了,築澄走過去踢了踢他的小腿,沒反應,再踢,還是沒反應,竟然睡死過去了!
她蹲子,看著此時熟睡的惡男,睡覺的時候比醒著乖,她祈禱他永遠都不要醒來了。拿起他的黑色西裝給他披了上去,望著對面的生物鐘,好晚了,還是快點收拾東西走人吧,被他發現可不好。
……
「南…有沒有得逞?」慕燃尊好奇的詢問,南以悠推開他,徑直坐在皮革沙發,看著手掌,他剛才竟然使不出法術,這是怎麼回事?
「不會是你打不過她吧?」慕燃尊一臉的鄙夷,連法術這麼牛的高級人物都打不過,那麼他們豈不是…沒希望了?!
「她身上好像被人設下結界…」南以悠始終都想不透,究竟是誰呢?
「清羽之王可真是眷顧這丫頭……!」
慕燃尊的臉色很難看,上代清羽之王果真還留了一手,那麼他們拭目以待!
「清羽之王……」南以悠重復念著這個名字,清羽之王不是在隱匿于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