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小老板 第43章

作者 ︰ 柴米油鹽

章時年已經走了三天了,還有兩天就要過年了,即使房門關著,陳安修也能聞到廚房里飄出來的一股炸肉的味道,最近難得失眠,都是因為章時年臨走的提議。拋棄其他的不說,章時年這個人也算可以,自己和他在一起,感覺也挺自在的,而且這人和噸噸相處也不錯,如果是個女人好了,他就不會有這麼多的疑慮。可惜他是男人,世俗的壓力他可以不計較,但家人他不能不在乎,爸爸就是再樂觀,也不會同意這種事情,天雨,天晴如果知道了,該怎麼看他這個哥哥,最關鍵的是媽媽那一關就過不去。

想來想去,想得頭都大了,陳安修將手里的銀行卡拋上又拋下,同樣頭疼的還有這筆錢,如果章時年不再回來,他還能抱著不要白不要的心態把錢留下,現在人都回來了,他再拿這些錢就有點燙手啊。

「大哥,你一個人悶在屋里干什麼呢,媽媽剛做好的炸肉,還燙著,你快來嘗嘗。」陳天晴意思性的敲敲,手里端著一盤子炸肉串進來。

有兩個哥哥的身高擺在這里,陳天晴也不會矮到什麼地方去,身高接近一米七,皮膚很白,小圓臉,眼楮不算很大,五官單獨看沒特別出彩的地方,但整體搭配起來還是挺順眼的,一看就是那種很乖巧的女孩子,事實上也是,她上學時讀書很拼,眼楮有三百度的近視,眼鏡有時候戴,有時候不戴的,此時鼻梁上就架著一副小黑框眼鏡,長頭發用大鴨嘴夾別在了腦後,及膝長毛衣,牛仔褲,外面套了一件大紅色方格的圍裙,腳上穿著的是棉拖鞋。

「今天看著精神不少,睡過來了?」前天下午,他開車去火車站剛把人接回來,說是路上累著了,人也懨懨的,回家吃了兩口飯就去睡覺去了,昨天也在睡。

陳天晴把盤子在放在窗前的書桌上,笑說,「咱媽說,再不醒,就直接睡到明年了,炸肉,趁熱快吃。每年過年,咱媽才有興致做這個。」

做炸肉前,肉都需要腌漬一段時間,調料入了味,炸出來的肉才香,陳安修夾了一筷子放到嘴里,有點燙,但真的很好吃。小時候過年前就盼望著媽媽做這道個。

「大哥,你先吃著,我和媽再做點。」

「我剛才看著炸了不少了,還沒做完呢?」

「還有些魚和丸子要炸出來,媽說就這一鍋油了,不想在費二遍事。二哥帶著噸噸說是去市區買燈籠了,到現在也沒見人影。」

「不用管他們兩個,最近也沒下雪,山上的路很好走,他們倆迷不了路。」

「也是。」

*

此時在蔣家。

林梅子和蔣軒的媽媽範琳正在廚房里包餃子,蔣軒的妹妹蔣瑤在自己屋里打電話,蔣軒在客廳里看了會電視,听到門上有鑰匙響,過來開門說,「爸爸,這麼快就開完會了?」

蔣偉明把公文包遞給他,月兌了外面的羽絨服掛在衣架上,「就是例行的春節前的布置。哪年都差不多。」看到客廳一角放著不少禮盒就問,「這是要送去哪里的?」

「給梅子姑姑家的。」

「恩。」蔣家不缺這點東西,蔣偉明也不會舍不得,「軒軒,你過來一起坐,我有個事要問你,你前些天在家和我吵,說為了陳家的案子,那個陳安修是你和梅子的同學?」

「是啊「,最新章節就在︰」。」蔣軒坐下給他爸爸倒杯茶說,「從初中就是好朋友呢,他以前還常來咱家玩呢,爸爸,你應該還記得的,個頭挺高的那個。」

從外面的冷風剛進到暖氣房中,蔣偉明的鼻子有點不適應,扯了張紙巾擰擰鼻子,想想說,「有印象,挺精神的一個小伙子,你知道他家里有什麼人嗎?」

蔣軒疑惑,「爸爸,你今天怎麼突然對安修感興趣了?他和梅子一樣,陳家村的,家里除了父母就是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他家里有什麼比較厲害的人嗎?」

「比較厲害的?他大伯陳建明在市中區工作過,但是已經退下來很多年了,他有個四叔在部隊上,不過在廣州,前年的時候見過一次,好像是個團長。」

蔣偉明擺擺手說,「團長也算不上什麼,應該請不動章氏的人替他家出頭。」

「爸爸,是不是安修弟弟的那件案子有什麼變化?」

蔣偉明點點頭,「變化大了,代陳天雨出面打官司的是章氏財團的首席律師,先不提章氏後面的政府背景,光想想章氏龐大的律師團,朱副書記這年恐怕要難過了,對了,他們的律師重新提請新的司法鑒定,直接越過了綠島市,來的是北京那邊的權威,今天開會的時候,張書記話里話外的就警告說,有些同志不要濫用人民賦予的權力,特別包庇家人犯罪行為的更是要不得。我瞅著這話應該是沖著朱副書記說的,張書記和這朱副書記面和心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很。這官場上啊,就怕不犯錯,一旦犯錯被人揪住,有幾個能落得好啊「來︰網看熱門言情小說」。這件事,我們還是不要管了,明年這天恐怕要變變。」

「怎麼會這樣?」蔣軒雖然高興陳家終于月兌離困境,但這急轉直下的情況還是讓他有點措手不及。安修什麼時候認識這樣厲害的人物了?

蔣偉明閉著眼楮,手指在大腿上有規律打著拍子,然後說,「你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勤走動走動,去送梅子的時候,順便陳家坐坐,也不費事。正好過年,帶點東西過去。」

蔣軒明白他爸爸的意思,但總覺得這樣太勢力了吧?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上趕著巴結?他和安修這麼多年的朋友,至于這樣嗎?

蔣偉明看他那一臉別扭勁兒,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不贊同的搖搖頭說,「到底是年輕不懂事啊。」

「不是,爸爸,這種事……」

廚房的門沒關,蔣家父子倆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落在林梅子的耳朵里,听到這里,她擦擦手出來說,「蔣軒,你听叔叔的,這件事就是叔叔不說,咱們年前也應該到安修家里走走的。再說今年陳叔還傷著腿了,于情于理,咱們都是要過去一趟的。」

蔣軒听她這麼說,就點點頭答應下來,「你也這麼說了,我去儲藏室里再挑挑。」爸爸在這個位置上,逢年過節的,他們家最不缺的就是上門送禮的。儲藏室和車庫的東西堆了不少。

「梅子也坐吧,和你姨包了那麼多餃子,坐下歇歇。」蔣偉明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還是比較滿意的,因為他覺得這個兒媳婦比自己兒子成熟懂事,具體表現在很多方面,他們家的家境一直算是不錯的,蔣軒從小養成的性子就有點心高氣傲,很多時候不懂得低頭和退讓一步,他現在還在位置上怎麼都好,別人總會給他兩分面子,但是他也干不了幾年了,馬上面臨的就是退休。到時候誰還能處處護著他,這個兒媳婦就不一樣了,懂事,知進退,關鍵是她的勸,蔣軒還肯听。「這次開會,遇到你們檢察長,他和跟我夸你工作務實認真呢,好好干。爸爸在的一天,你和蔣軒都吃不了虧。」

「謝謝叔叔。」

*

陳家的親戚很多,今年陳爸爸又遇上這件事,上門來看的親戚就更多了,從年初三到年初十就沒斷過一天,四叔一家也從廣州回來過的年,年三十下午來的,他們最小的堂妹陳天藍今年才十六,上高一,和天晴經常打電話,網上聊天,關系還比較好,來之後就和天晴擠在一張床上睡,一直到他們年初四離開。

親戚來了,你不去就是失了禮數,于是作為家里的兩個兒子陳安修和陳天雨又忙著去別人家拜年,忙著忙著就出了十五,這年也過得差不多了,

年三十晚上的時候接到章時年的一個拜年電話,以後每隔一天就會有一次,這幾天又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陳安修翻翻通訊記錄,確實沒有未接電話,就把手機扔到床上。

「大哥,你是不是在等誰的電話?」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有那麼幾次,一個電話能打上一個小時,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看那鮮活多變的表情,電話那邊肯定也不是陌生人。

「也算不上。」有就接,沒有就不接,其實也沒什麼。

「望望。」陳安修的表情有點為難。

「你想說什麼?」陳天雨真是很不喜歡這個小名,總讓他覺得是在喚小狗,可是賜名的爺爺沒等到他長大就去世了,連個給他抗議的機會都沒有,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這只是個小名,現在除了一些相熟的長輩,已經沒人喊他這個名字了。

「望望,你覺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會不會很怪?」陳安修在沙發扶手上坐下,挨著天雨小聲問,家里應該就屬弟弟的思想最開放,先問問弟弟。

陳天雨剝橘子的手一頓,側頭看他,「你在外面干什麼了?」天雨的敏銳明顯遺傳自陳媽媽。

陳安修咳嗽一聲,移開目光,表情還挺無辜的說,「我能干什麼,我就是問問。」

他挨得近了,天雨渾身不自在,往旁邊挪了挪說,表情明顯帶著厭惡的說,「很惡心。」

「恩?」天雨的反應怎麼這麼大?

「我是說兩個男人在一起很惡心。」天雨加重語氣又重復了一遍。

天雨的厭惡不是裝出來的,他真的很厭惡,陳安修看出來了,「這樣啊,我以為你會說,不管你的事情,無所謂呢。」

「所以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年二十五那天送大哥回來的那個男人他見到了,他當時就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啊,竟敢用這種語氣教訓大哥。」陳安修的動作很快,陳天雨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用蠻力壓平在沙發上了。

「起來,重死了。」

陳安修像小時候一樣,雙手夾著他的臉捏,「沒感覺比你胖多少啊。」

「你再不起來,我就不客氣了。」

陳安修很氣人的表示,「不客氣的也沒用,你忘了,你打不過我的。」

陳天雨笑的別有用心,在陳安修的身後磨磨手掌說,「確實,打是打不過的。」從小就不是對手,等到自認為身手還可以的時候,這人在部隊里磨練的比他更厲害,這個人的腳步,他好像從來就沒跟上過。

不愧是多年的兄弟,基本的默契還是有的,陳安修馬上就知道天雨想干什麼了,他跳起來就想逃,天雨的手臂早就等在那里了,雙臂一收,把人鎖在身上。陳安修有個致命的弱點,他腰上怕癢啊,被人撓兩下,全身都軟了。天雨的手臂抓的很緊,他雖然有別的手段可以掙月兌,但對自己的弟弟實在無法下重手。

「哈哈哈……我不敢了……望望……我不敢了……」骨氣這種東西不值錢,能不要的時候就不要了。

陳天雨的眸色深下去,加重手上的力道,說,「我看你以後還故意找事不?」

「哈哈……望望……你再不放手……哈哈哈……我也不客氣了……」陳安修的雙手掐在陳天雨脖子上。

陳媽媽在外面就听到這屋里乒乒乓乓的,推門進來看到這情形,笑說,「我說你們兩個都多大了,二十好幾的人了,還和小的時候一樣鬧。」

「媽……救命啊……望望要癢死我了……」

「媽,你是沒見,大哥剛才欺負我。」陳天雨同樣不甘示弱的告狀。

「我是頭一天認識你們倆呢。」陳媽媽過來拉陳安修,陳天雨也順勢放開了手。

話是這麼說的,陳媽媽臉上卻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子,三個孩子從小到大感情都這麼好,沒有比他們做父母的更高興的。

「媽,你過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陳安修問。

「被你們這麼一打斷,差點把正事忘了,你小舅從美國打過來的電話,你去和你小舅說兩句話吧。晴晴正在那屋里說著呢。」

「我和小舅都好幾年沒見了,媽,你讓我說什麼啊?」不是他不願意接,主要是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啊,「小舅應該也沒特意提到我接電話吧,要不,媽,你就當我不在家吧?」

「你這不在家呢,怎讓我當你不在家。隨便說兩句,問問你小舅身體好嗎?什麼時候回來?難的不會說,簡單的還不會?」

「我問了,小舅也不會回來的。」陳安修小聲嘀咕,他哪里有那麼的能量,姥姥姥爺都請不動。

抵不過媽媽的堅持,陳安修還是去接了電話,「小舅。」

電話那邊停了一下,陳安修想小舅應該在猜這是陳安修還是陳天雨,剛想自報家門呢,就听那邊一個略顯陌生的男聲響起,「是壯壯吧?」

竟然沒猜錯,「是我啊,小舅。很久沒見你了,你身體還好嗎?」

「挺好的,壯壯,听你媽說你從酒店辭職了,現在準備做什麼呢?」

「還沒打算好。」話到這里,彼此好像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陳安修趕緊把最後一個問題問了,「小舅,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姥姥姥爺都挺想你的。」

「我有空就回去。」

如之前的預料,果然沒有確切的答案,陳安修擠擠眼楮,示意媽媽救濟,真的沒話說了,接下來就要冷場了。

陳媽媽心里嘆口氣,接過電話說,「長寧啊,國際長途很貴,沒事的話就掛了吧,有空就回來。」每次結束語都是這句話,但沒見效幾次。

*

陳爸爸短時間內無法下地走路,家里這麼多事,陳媽媽一個人也忙不過來,陳安修決定留在山上,把建材店和山頭打理起來,至于噸噸,準備給他轉學。

江新寶老人听說陳安修不準備去市區工作了,就來陳家說,想把那個小飯館留給陳安修,他現在年紀大了,很多活也做不動了,膝下又沒有兒女。陳家推月兌不掉,陳安修決定先幫幫忙,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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