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小婷,皇上請你們進宮一趟。」第二日一早,剛下完朝的李翌晨便帶了話回來。
菲羽看了菲婷一眼,征詢她的意見,見她沒有反對,便答應和菲婷一起進宮去了。
兩人來了星悅殿,便發現劉錫早已在星悅殿恭候多時了︰「兒臣參見父皇。」
「羽兒,小婷,你們來了?」劉錫看到兩人到來,立刻迎了上來。看著面前早已衰老不堪的劉錫,菲羽不禁感嘆︰這「情」字真能傷人如此之深,連面容都能改變成這樣。
「父皇找我們進宮有什麼事嗎?」菲羽的口氣極冷,明顯看得出她還在氣中。
劉錫被菲羽的口氣一震,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見劉錫半天都沒有什麼反應,菲羽和菲婷便對劉錫微微服了子︰「既然父皇沒有什麼事,那兒臣就先告退了。」
「羽兒,別走。難道你們真得連陪朕說會兒話也不肯嗎?」劉錫忽然變得有些頹廢了起來。
面對這樣的劉錫,菲羽還真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畢竟他對自己身世的懷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自己的憤怒,只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寵愛是隨虞愛姬的,但這又有什麼不對呢?自己又能怪他什麼呢?「既然父皇想,那……兒臣就陪父皇說會兒話吧。」
菲婷見菲羽都松口了,便道︰「既然如此,那兒臣也陪父皇說會兒話吧。」
「羽兒,小婷,你們……」劉錫實在是沒想到菲羽和菲婷願意留下來,听見兩人自稱「兒臣」,極其地生疏,便說道︰「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了,你們,就不要自稱兒臣了吧。」
「是,兒臣……我……」菲羽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劉錫想了想,還是開口道︰「羽兒,我,我對不起你啊……」
「又有什麼好對不起的呢?」菲羽淡淡一笑,一副「我已經原諒你了」的樣子看著劉錫︰「這,也算是一種人之常情,對吧?」
「羽兒,你真的原諒我了嗎?」劉錫一臉的不敢相信。
菲羽報之一笑,開玩笑道︰「既然父皇這麼不想讓我原諒你,那我就不原諒你吧。」
「哎哎,誰說我不想要你原諒了?」這麼一鬧,三人之間的氣氛立刻活了起來,三人之間的話也多了起來,開始閑話起了家常。
三人聊了一會兒,菲羽最終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一個疑問︰「父皇,那……你對母妃是什麼樣的感情?為什麼……?」
「當初我在竹林里看見倒在地上的她,身上帶著傷,好不狼狽。但是,神奇的,是有好多只蝴蝶繞著她飛,還停留在她的傷口上,好像在給她治傷的樣子。你沒看到,那個樣子有多美。」劉錫一下子便跌進了回憶里面,「而且,她不像別的女人那樣,依附權貴。我帶她進宮後,她不像別的女人一樣,一心想著爭寵,想著如何依權附貴。現在我才明白,她之所以不會這麼想,是因為她有別的男人。」
菲羽想到了虞愛姬,她也只是個被囚禁在深宮中的可憐女人罷了,便解釋道︰「父皇,其實關于母妃的事,是另有隱情的。」
「啊?」劉錫一愣,問道︰「此話怎講?」
「父皇,你叫溏心的父母進宮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菲羽為了避免溏心的父母傷心,騙他們說自己派溏心去了外地,又特地叫菲婷化妝成溏心的樣子去和他們見了一面,他們便也信了。對于虞愛姬的事,菲羽也特地安排了一下,讓溏心的父母說是因為兩人被人劫持,所以溏心才會答應一個黑衣人,說虞愛姬紅杏出牆,然後帶皇上去那個地方。自從听了虞愛姬的故事後,菲羽就理解了虞愛姬,也原諒了虞愛姬的所作所為,所以,才會特地安排的。
「這里面,難道還有什麼內情?難道,是我誤會了她?」劉錫一臉的疑惑。
「等父皇自己問了不就明白了嗎?」菲羽反問道。
劉錫陷入了沉思,開始思考關于虞愛姬的事,忽然想到虞愛姬從未有過出軌的行為。
下午,菲羽和菲婷便接了橘子和雨竹等人進了宮。
在去落櫻國前的這幾天里,菲羽和菲婷特地好好地商量了關于橘子的事,而橘子,也似乎在策劃著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