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恆听到纓敏有事,一顆心真是七上八下,這應言又說的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吃虧、會不會受傷?她本就病了一場,她身子吃得消嗎?
傅恆跟了弘歷與應言齊去浮碧亭,三人來到這里卻听宮人說卿妃與純妃皆被皇後帶去長。弘歷剛欲趕去長,便被身邊的吳書來拉住,弘歷見吳書來似乎有難言之隱,便跟著他走至一旁,「皇上恕奴才斗膽,這苗疆戰事本就緊張,純妃娘娘她娘家……皇上國事為重啊!」
傅恆隱隱約約也听見吳書來的一番肺腑之言,瞥見弘歷有些為難之色,心想纓敏終還不是弘歷心里最重要,但是吳書來說的也是實情,故走上前恭敬地對弘歷說「皇上,既然為難的話,這人是被臣姐帶走的,想必姐姐不會怎麼為難卿妃娘娘的,就讓臣前去看看!」
弘歷雖擔心之極,但是傅恆與吳書來的話也說得在理,前線要用的銀子還要靠純妃的娘家,雖然心里掛念纓敏,但是和國事比起,無奈弘歷只好先回乾清宮,吩咐了傅恆先去看看情形。
應言見弘歷又折身回乾清宮,心里著急,傅恆見狀,喊道「姑娘,先隨在下去長看看!」應言無奈,只好跟隨傅恆前去長。
皇後回到長,吩咐彩雲領眾人坐下,因長怎麼也是堂堂大清皇後的宮邸,固宮殿裝飾的也是莊嚴堂皇。宮中四處燃的銀碳也是一日十二個時辰未曾熄滅過。每個人在長不用呆多會兒,額角上都滲出絲絲汗意。
純妃這也是大病初愈,氣色遠不如熱的臉微紅的纓敏的氣色好。金蟬看在眼里有些擔心,不時拿著帕子為純妃試出額角的汗水。
月琦本欲跑到纓敏的身邊,不想卻被慧貴妃喊在身旁坐著,那嘉嬪因先前被折騰了一番,這會兒身子也是多少有些力不從心,懨懨地靠在最底下的藤椅上。因這是皇後的寢宮,固有人熱地想換衣裳,也少不得忍了下去。
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便見皇後早已換下先前厚實的裙褂,只穿著一件寶藍彩繡牡丹織金絲春衫宮裝,神情淡然地搭著太監小川子的手臂緩慢走出來。眾人見狀都起身作揖,待皇後在主座上穩穩坐下,這方才皆坐下!
皇後略略環視一圈後,竟是發出一聲陌生的冷笑,凝聲說道「你們真是一刻也不舍得消停!是不是當本宮是擺設?」
大家都沒想到一向溫和可親的皇後此般竟會凌厲,這是不曾見過的。純妃微微有些吃驚,皇後肅容側目給彩雲使了個眼色,彩雲會意,頷首後退下去讓侍衛把花嬤嬤和那衣衫凌亂的女子帶了進來,本二人要給皇後行禮,但是皇後念花嬤嬤是弘歷的女乃娘,所以讓花嬤嬤站立于一旁,而那名女子跪于廳中,雖低頭不語,但是看她雙手不停的扯衣袖,心中的恐懼不言而喻。
「你把頭抬起來,本宮怎麼瞧著你有些眼熟?」皇後冷聲命令到
那女子猶豫了會兒,這才緩緩把頭抬起來,蓬亂的頭發下是一張秀美精致的臉。皇後努力地在自己的記憶回想她的容貌,卻總是想不起。這時慧貴妃在旁低聲提醒道「是喜臘那拉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