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姚謙成也只是把素色的頭發給順了下，還是放下了手。
素色的眉頭抽搐了幾下，臉頰不可自抑的有些泛紅。
這個節奏怎麼感覺不對啊！後把的的不。
剛才那一剎，她覺得姚謙成真的想要模她臉的。
這讓她真的是太驚悚了，感覺小米粒都起來了。
不過還好，姚謙成撲哧樂了。「到底是長大的丫頭了，知道害羞了，想當初你死賴著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了？死丫頭，沒良心！現在在哥面前倒是害羞了！」
「表哥，」素色挺姚謙成這語氣又恢復正常，也跟著嘿嘿一笑，爬起來，諂媚地說︰「你最好了，你比林諶和姚彥晞還好，我給你養老送終，你放心吧！」
姚謙成抽抽嘴巴，邪眸眯成戲謔的弧度，他低下頭，貼近她耳邊，小聲說，「死丫頭是不是詛咒我沒兒子？」
「表哥，你快結婚吧！結婚了有表嫂就好了！老婆兒子的都來了！」
「嗯，那個不考慮了！」姚謙成直接拒絕。
「為什麼？」
「因為」他故意頓了一下，「我不告訴你！」
素色翻了個白眼。「姚謙成，我警告你啊，你不許有戀妹情結，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給我的感覺是有嚴重的戀妹情結。你這樣會很丟人的，人家知道姚總要有這種情節會看不起你的！」
誰知道人家姚謙成根本不在意，直接就說了︰「操！操！操！戀妹情結怎麼了？老子就有這情懷，扯鳥蛋啊，誰管的著啊！」
素色無語，別人是管不著，但是她會受影響啊，多尷尬啊。
「既然你知道我有嚴重的戀妹情結，就不如成全了我，陪在我身邊一輩子不婚好了！」他痞子一般的話，讓素色再度陷入了無語中。
她瞟了他幾眼，「表哥，你要不要看心理醫生？」
「等我真的做了出格的事再看吧，這會兒我很正常！」他說。
「什麼是出格的事？」18bbr。
「娶你唄！」他說。
素色的小臉一白。「哥，我是你親表妹，大舅媽沒有出軌，我也是我媽拉出來的，咱是嫡親的！」
「古代不是都姑表結親嗎？表哥表妹最容易培養感情了！」
素色實在是受不了，蹭的一下站起來，雙手叉腰地瞪著他，「姚謙成，我們沒出三福啊！」
「哈哈哈哈」看到林素色的反應，姚謙成開心地笑了起來，似乎要存心看她的窘態，他也站起來故意手指有伸過去托起她的臉，「給哥笑一個，明兒哥去姑姑那里提親！」
林素色咬了咬牙，瞪他一眼，「姚謙成，你該適可而止了。」
「哈哈……」這一回，姚謙成干脆放肆的大笑，雖然愛極了她又羞又氣的模樣，但他沒有忘記自己跟她的身份。
表妹。
嫡親的。
有血緣關系。
他想，他大概這輩子也找不到像他表妹這般如此可愛的女孩來愛了!
如果，要人知道他對表妹有種特殊的情懷，只怕都會像看神經病一樣看他！
可是，事實如此！他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
笑過之後，他把她拉下床。「快點出來準備，去廚房給我燒個菠蘿肉，我想吃了！」
「我不會！」素色很郁悶。
「行了，騙別的男人不會行，你表哥我也敢騙啊？」
素色哼他一眼。「沒有肉！」
「我買了，剛才孟助理去買了，他去接我的時候說下午買了不少水果過來，有不少菠蘿是吧？」
素色終于還是給他炒了菜菠蘿肉。
兩個人坐在餐桌前過中秋節，素色啃著姚謙成從家里帶來的月餅，「姥姥這月餅做的越來越地道了！咦？這花生怎麼炒糊了？」
姚謙成掃了一眼。「肯定是你媽炒的，急性子唄！」
「為什麼大舅媽不做？」
「她啊！」姚謙成想起來自己的老媽就想哭，「忙著給我張羅相親！」
「啊，不錯！大舅媽這事做的不錯！」素色深表贊同︰「小姚啊，你都快三十的人了吧，不要再單著了，趕緊的結婚生子吧，別讓老的少的都操心了！」
「扯淡！」姚謙成夾了個鵝翅膀丟給她︰「這麼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我這是為你好啊！」素色又瞅瞅他，覺得他風塵僕僕的好像有點疲憊。「你倒是見沒有見大舅媽給你介紹的姑娘啊？」
「見了！太丑了，丑八怪，看著就倒胃口！」姚謙成想起來還一陣嫌棄︰「關了燈都不敢上床，你想得丑到何種地步吧？」
「有那麼夸張嗎？可是我看你這樣子像是縱欲過度的樣子啊！」
「嗯，今天在機場抽空打了個炮！找了個空姐，身材巨好！長得也鼻子是鼻子眼楮是眼楮的，一點都沒有長差。」姚謙成人家一點都不覺得難以啟齒。
素色無語。「你就花吧，小心得艾滋病！」
「你爸都沒有得，我早著呢！」
「切！」素色很不屑︰「你們就比著渣吧！不過我爸人家現在千帆過盡了，回歸生活，你還在風流呢！」
「這也改變不了他不是個好鳥的事實！」
素色沒有反駁，好吧，林諶是很渣。
當晚很晚了，素色堅持回宿舍，姚謙成只好自己驅車去送她，一路上碎碎念，「你說你，這麼晚了非要回來折騰，明天回來也行啊！我明天又不是不送你！」
素色聳聳肩︰「我覺得集體生活更好！」
她回到宿舍的時候，羅康寧在哭。
林素色有點詫異，她印象里，羅康寧從來不曾哭過。此刻，她坐在床下的電腦桌邊，埋頭在自己的雙臂中，哭的好不傷心，肩頭一直抖動不已。
「這是咋地了？」素色走了過去，手擱在她的肩膀上。
羅康寧本來在哭，一听到素色的聲音，突然就抬起頭來。
素色看到了她那張梨花帶雨的可憐樣兒，真是大驚。「寧子，你這是咋了啊？表嚇我啊！」
羅康寧趕緊抹了把淚，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喲！被我逮到了哭，還不好意思了啊？」素色直接調侃她。
羅康寧推她一下，抽噎著說︰「屎樣兒！」
「到底誰屎樣兒啊？」素色繼續笑話她︰「你看你都這樣了，還說我！一句都不讓啊！讓我猜猜你到底是怎麼了！嗯一般呢，寧子哭那是很厲害的事了，這事級別不小了！你處-膜丟了？」
「屎樣兒，你才處-女膜丟了，你們全家處-女膜都丟了！」羅康寧立刻爆發出十足的威力。
「我爸沒有那玩意兒，真遺憾！」素色聳聳肩。「既然不是這樣子，那就是你胸下垂了？」
「你才胸下垂了！姐胸形狀一直挺好！」
「那你今天見流氓被流氓模胸了？」
「去你的，淨想些黃色的！」
「這年月都像我這麼素色的，不多了！」林素色繼續貧。
羅康寧破涕為笑。「去你的！」
「好了！好了！說吧，到底什麼事？」
「沒事，別問了！」羅康寧搖搖頭，似乎不打算再說，自己站了起來，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深夜。
依然是兩個人在宿舍。
另外兩位貌似都出去同居了，長期不怎麼回來。
關了燈，羅康妮才開口，聲音有點落寞。
「素色，你知道嗎？我今天看到了孟長東拿了出國留學的材料，他好像出國留學！」
「出國？」林素色有點意外。「他怎麼沒說？」
「他大一就說過啊，他說大四有可能會走，但是他爸想讓他去部隊，你知道孟長東他爸是某軍區陸軍司令員，對他未來寄予厚望呢！孟長東再讀幾個月，可以成為我們學校第一個提前修完學分畢業的人！」
林素色只覺得有點突然，卻又輕聲道︰「出國也不錯啊！如果他爸是軍區司令員，他當兵肯定也很好，沒準幾年後，會成為最牛-逼的年輕軍官！」
羅康寧安靜地看她一會兒，問了句︰「色兒，你真不喜歡他嗎？你們兩個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寧子，孟長東是我閨蜜，早說的！」林素色覺得這事根本不需要考慮，有的事就是如此，她跟孟長東絕對不可能。「你神經了啊？要發展早發展了！」
「那我可以喜歡他嗎？」羅康寧突然這樣問道。
林素色愕然一怔，雖然早有預感，但是不確定，如今羅康寧在中秋節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被窩里跟她說這些，她又覺得有點不真實，其實只是最近有那麼一點苗頭，至始至終，康寧都沒有表現出過什麼。「寧子，你是真的喜歡孟長東？」
「嗯！喜歡很久了！」羅康寧大方承認。
「好！我支持！」素色覺得自己最好的閨蜜嫁給最好的男閨蜜，不錯啊。
但是羅康寧卻很沒有信心︰「素色我知道孟長東喜歡你，你之前有蘇南起，現在你一個人了，我也知道你對孟長東沒有那種感情，但是你跟他處得好，我曾經以為你們會早晚有天發展成一對兒，卻沒有想到即使你跟蘇南起分手了，也在躲著孟長東！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心里挺難受的！」
因為孟長東看林素色的眼神，是她能深刻體會的，那種眼神，也是她看孟長東的。
林素色一愣，腦海里有很多想法，不想羅康寧誤會，她是她最好的朋友，而她不能給好友帶來困擾。
她于是突然認真地開口。「寧子，我不喜歡孟長東，你放心吧！哈哈，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是喜歡他，好嘛，我幫你！你們兩個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
羅康寧認真地望著她，良久，點點頭，鄭重地道︰「素色，謝謝你！不過，如果他出國，我也想出國！」
林素色本來還挺開心，突然一愣，心生不舍。「寧子，你也要出國？」
「我不怕他出國，他出去，我可以跟著去，異國他鄉培養感情很簡單，問題是他萬一去部隊怎麼辦？他去部隊，我肯定沒辦法跟他弄一個軍營去！」
說的也是啊！
原來寧子是想跟孟長東朝夕在一起，原來如此。
「其實素色，我想要他留下來，還有不到一年就可以畢業了，他如果努努力，其實這學期就可以修完所有學分提前畢業。可是，他看起來好像非走不可的樣子！」
「說的也是啊，努努力可以早點畢業！」
「所以，素色，我想你去勸勸他，也許你讓她留下來，他會听你的！」
「我？」林素色錯愕。
「對！」
「不行的，」林素色搖頭。「寧子，他誤會了怎麼辦？以為我舍不得他怎麼辦？」
「他誤會了，我不誤會就是了，你當幫我！」羅康寧依然堅持。
林素色揉揉眉心，嘿嘿一笑︰「你這是讓我出賣色相啊，好吧，我去勸勸！」
「謝謝！」
「睡吧，明天一早遇到他，我會說的，對了，他到底出院沒有？」
「出了！」
「那我明天找他。」
第二天是周二，中秋節假期結束。
素色進教室的時候，教室里正在議論她那天的舞姿，都說她跳的好，希望還能看到，她則希望是聖誕節的化妝舞會。學院每年都在平安夜那天都安排化妝舞會，很熱鬧的。
「林素色，你的舞跳的那麼好，為什麼沒有進舞蹈學院？」
其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問了，她小時候學過芭蕾，學過很多，後來林諶和姚彥晞散了，她就不太有時間搞那個了。
「我要去了舞蹈學院，怎麼和大家搭班子成同學啊？」素色回答的很巧妙。
時間還不到八點。
她知道今天會遇到顧易年，因為是顧易年的課。昨天在醫院林素色堅持離開後，顧易年並沒有再找她。沒有電話，也沒有信息。
顧易年是卡著點來的，八點鐘正，不多不少。他進教室的時候，臉色如常，沒有什麼特別的變化。習慣性的掃視一圈，視線落在她臉上的時候，沒有停留。
素色說不出心里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仿佛隱約失落，又隱約興奮，她把速寫本放在課桌上，她習慣用速寫本當筆記。再抬起頭來，看向顧易年。
而他也恰好側過視線，瞥見她看著自己，忽然就那麼笑了一下。
很淡很淡的顏色，仿若冰山消融，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仿若他們之間只是正常的老師和學生。只是因為這淡淡的笑容，顧易年原本冷峻冰峭的唇部線條竟然不可思議地柔化了許多。
素色桀驁地抬著下巴斜睨著顧易年，沒有躲避他的目光。
顧易年此時卻開口叫她的名字︰「林素色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