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是到的最早的幾個人之一,他見大家都趕來了,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道︰「怎麼回事,到處都是響箭升空,你們誰亂放響箭?」
「我們沒一個人放響箭,也不知道這些響箭誰放的。」弱水宗一個女弟子回答。
「是啊!一路上我們都問了,沒一個人放響箭,只怕是魔門的詭計。」土末道。
「魔門的詭計?那些響箭又是從哪里來的。」木一冷冷的看著土末。
「你別忘了昨晚死去了那二十幾個人,他們有很多人都沒來得及放出響箭就被人殺死。想必就是魔門中人拿了他們的響箭,今天晚上一起放了出來。」土宸瞪著木一。
「你是說魔門中人今天晚上拿著我們的響箭放煙花玩?」木一盯著土宸說道。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魔門這麼做一定有他們的目的。」土宸毫不示弱的回瞪著木一。
「我想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看,我們一看見那些響箭,都沒有管自己巡視的區域,一起來到了這里。」秦 若有所思的說著。
「你的意思是說……魔門的人放那些響箭就是要我們離開自己的防區?」木一轉頭看著秦 ,表情嚴肅。
「我不知道……也許吧!」秦 含糊的說道。
「竟然這樣,你們現在趕回自己的防區,一看見魔門的人就發響箭,我們隨時支援。」思索片刻,木一做了決定。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找到魔門的人。」秦 冷靜的說道。
「秦 ,你有話就快說,別急死人了。」土宸知道這關鍵時候可馬虎不得,大伙的目光也都看向秦 。
「我的意思是魔門的人放響箭吸引大家離開自己的防區,他們就一定會從我們其中一個防區通往土石城,要不然他們可就白做了。簡單的說就是響箭越少的地方便是他們要通過的防區。」秦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干脆明了的說開。
「什麼意思?秦 ,你……」土宸沒明白過來。木一搶道︰「秦 的意思是魔門的人使‘掉虎離山’之計,必然需要通過我們的防區。而他們所走的防區一定是響箭最少的地方,誰會傻到用響箭將自己的敵人引到自己要走的路上來?秦 ,你是這意思嗎?」木一道。
秦 點了點頭。
「秦 的話很有道理,大家一路上可都記下了響箭發出的位置?一起說說,找出響箭最少的地方,我們一起過去嚇死那幫魔仔子。」土宸明白過來,發動大家找出魔門的行動方向,順便開開玩笑。
「呵呵!我知道東邊有五個響箭升起,西邊有……」一個弱水宗女弟子嘻嘻笑著,話未說完,邊上玄木宗的男弟子搶道︰「西邊有四個,南邊有三個……」又有一個土石宗的弟子搶道︰「不對,不對,南邊也有四個,北邊有二個。」
眾人議論紛紛,一時鬧成一團。
木一皺著眉頭,右腳一踏,地上現出一副完整的地圖。他招呼身邊弱水宗的女弟子道︰「水月,你來看。北邊往土岩城去有一座大山,正在土岩城邊上。我曾去過,那山很高,若站在山頭便可看見土岩城的全景,魔門的目的地只怕就在那里。」
「嗯!听說魔門有一器物叫‘望遠鏡’,可清楚的看到遠處,他們只怕是想到達那山頭用‘望遠鏡’觀察土岩城的防御體系。」那弱水宗女弟子水月說道。
木一思索半響說道︰「為了以防萬一,各個防區留下一個巡視,其他人等一起去那山頭。就像土宸說的,我們去嚇嚇那幫魔仔子們。」眾人哄然應好。
每一組商量好留下一人,秦 這組留下了滿臉不情願的土奇。木一當先,領著大家向北邊趕去。
北邊的這座山原名「塔爾」,草原的意思是光突突。後來中原人在圖斯大草原靠近中原的地方建起的天原關,這里便成了大晉王朝的版圖。土岩城第二位城主不喜歡這草原的山名便改名為光頭山。光頭山山如其名,基本上沒什麼樹木和花草,遠遠看上去還真像一個人的光頭。
大家順著山道向上奮力爬山,很快到了半山腰,木一下令休息一下恢復體力和真氣。等大家都恢復的差不多了,木一帶著大家再度向山頂急奔,快到山頂之時,傳來一陣打斗聲。木一讓大家禁聲,當先朝打斗的山頂疾馳。
光頭山的山頂四周凹凸不平,中間被人用土石鋪成了一個石台。石台很大,可容下百來人的樣子,此時平台上正有三對人廝殺。
木一認得其中打斗的同門,一邊狂奔一邊大喊著︰「木凌師兄,我來幫你。」大家見木一跑向平台,也一起跟了過去。
平台上正在激斗的一個變身紫藤怪物的青年听到木一的喊聲,紫藤趕忙揮舞幾下,抽空大喊道︰「木一,你怎麼來了,快快退回去……」話未說完,與他打斗的凶猛年輕人嘿嘿一笑道︰「來了就不要回去了。」身形一閃,已到木一身前,手中長劍當頭斬下。木一吃了一驚,還好前面木凌示警,已停下了腳步,見劍已臨頭,右手一抬,手臂上忽然生出青藤向長劍纏去。
木凌已揮動紫藤在地上連點,向凶猛年輕人身後追來。他肩上弱水宗的女弟子冰刃,冰針連發,擊向凶猛年輕人背部。木凌見到木一用青藤去纏凶猛年輕人的長劍,不由的再次大喊道︰「劍很鋒利,木一小……」「心」字未出,長劍已削斷青藤,余勢不減依然斬向木一的頭部。木一還算機警,听到「劍很鋒利」四字已向身後掠去。饒是如此,長劍還是劃破了他臉上的肌膚,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血色劍痕。
凶猛年輕人對著木一哈哈大笑一聲,轉身一躍,又和木凌斗在一起。那站在木凌肩頭的弱水宗女弟子不時發出冰刃、冰針、水柱,都被那凶猛的年輕人一一閃過。
水月趕到木一身邊,關切的問道︰「木一師兄,沒事吧?」
「沒事,回頭在宗門拿些‘生肌粉’擦擦就好了。」木一尷尬的笑笑。
平台邊一個正在療傷的土石宗弟子睜開眼楮說道︰「別去了,宗師間的爭斗豈是你們能參與的!」說完便又閉上了眼楮專心療傷。
土宸見到他,歡喜的剛喊「土澤師……」見他又開始療傷,硬是將未說完的話收了回去。
秦 早留意到四周的情況,除了平台上正在打斗的三對人以處,平台又分成兩邊,邊上各坐著兩人正在療傷。
拉了拉土宸的衣角,秦 小聲道︰「土宸兄,要不我們去偷襲那兩個人。」說著指了指正在魔門身後療傷的兩人。
土宸皺了皺眉頭說︰「還是算了,我們人多用不著偷襲。」秦 也就沒有再作聲。
三對人除了木凌加上弱水宗的弟子對陣那凶猛年輕人之外,另外兩對中魔門的人一個是豐神如玉的年輕人,比上次秦 見過的那個魔門俊美年輕人還要好看,同樣也是使著一把寶劍。另一個魔門中人是個看上去肌肉發達的青年,他*著上身,膚色淡黃,每一拳打出都似使出了全力,空氣炸響。
與那豐神如玉的年輕人纏斗的是元金宗的弟子,他全身穿著金甲,只露出眼楮,手中提著兩把金劍,背後生出一雙金色翅膀。他不時俯沖而下,揮動雙劍擊向敵人然後又再次升空,如此反復。
與那*著上身的青年對敵的是土宸的同門,他早已變成巨大的石人,頭部都被土石包裹,看不到面容。那青年每拳打來,他都揮動著石臂迎上前去,「呯,呯」巨響不斷響起,看來是旗逢對手。
秦 看了一陣,手心都捏出的汗。平台上廝守殺的人看上去打斗似乎並不驚險,然而那時不時亮起的劍氣和如同狂風一般的拳勁告訴秦 ,打斗的人實實在在的都是宗師,稍有不慎,只怕就會分出勝負。
土宸扯了扯秦 的衣服小聲說道︰「秦 ,這些人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龍組的高手。怎麼樣?個個都是宗師,沒騙你吧!」
秦 「嗯」了一聲,土宸又說道︰「那和木一說話的人是木一的師兄木凌,听說五歲開始練武,十四歲驅物,二十三歲宗師,是玄木宗弟子當中天賦最好的一個。那全身穿著金甲的是元金宗的弟子,看他模樣應該是金寶,听說二十四歲成就宗師。那石人應該是我的師兄土旭,同樣也是二十四歲成就宗師。剛才睜眼說話的我師弟,他叫土澤,土末、土奇曾提過他,土澤是二十三歲成就宗師,也是我們土石宗的驕傲。看到土澤邊上療傷的女人了嗎?她是弱水宗的弟子,名叫水靈,同樣也是二十三歲成就宗師。若加上天火宗的火野那可就是五大聖宗未來的中流砥柱全到齊了。」
秦 沉默著沒說話,暗暗將這些人的名字全記在心里。
「咦!按理說那水靈應該和木凌組成搭檔才對,怎麼沒成?水靈那也少了一個搭檔呀!」秦 想起弱水、玄木兩宗的習慣,不由的發問。
「也對,那水靈身邊怎麼沒有玄木宗的弟子?木凌的搭檔看上去也不像是宗師境的高手,莫非……」土宸眼楮一轉,沒有再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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