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進宗師不久可曾試過在空中飛?」燕同生問。
「試過一次,不是很順暢,我想多試幾次就好了。」秦 答道。
「我這有本‘空翔訣’,可以在空中閃躺騰挪,你拿去記下,好好練練,對以後有幫助。」燕同生從懷中掏出一本發黃的書遞給秦 。
書上龍飛鳳舞寫著‘空翔訣’三字,字體飄逸,像要躍然飛起。秦 打開看了看,書中寫的是在空中如何利用真氣從穴道中沖出,產生沖力,從而可以閃躲騰挪的心法。
秦 沉默了一陣道︰「師伯,這心法太珍貴的,我……」
「別說廢話,你快把它記下來,練成了以後對敵就多了一分勝算。這‘空翔訣’不過是我盜墓、發死人財無意中尋到的而已,能有多珍貴?重要的是人。‘嫁衣’門以後的興盛就靠你們,好東西當然會留給你們。若遇到其他門中之人,你也可以傳授,東西是死的,不能用的話只是垃圾罷了。」燕同生擺手道。
「那師佷就多謝師伯了。」秦 沒有過多廢話,馬上沉浸在「空翔訣」中。
一邊看著書,一邊領悟其中奧妙的秦 神情專注,就像一座石雕。燕同生欣慰的點頭微笑。
過了半響,燕同生忍不住提醒道︰「秦 ,你多想想為什麼不一樣的穴道會才生不一樣的沖力,退後、前進、騰空、移位等等,這些效果又會產生什麼作用?」
秦 回過神來想了想說道︰「師伯的意思是……這些沖力可以讓人在空中更靈活多變,對敵當然更有把握。」
「你領悟力不錯,七百多年前的天翔門便是憑著這本‘空翔訣’傲視群雄。你想想,宗師境的高手在空中爭的就是一絲機會,別人比你速度更快,更靈活多變,自然便落了下風。再不及,別人打不過還可以逃跑,你只有郁悶的份,是不是?」燕同生道。
「師伯說的真好,我還沒想到這!」秦 一下子興奮起來。
「普通宗師境為什麼能飛?不過是依靠吸收天地靈氣時產生的吸力才能飛起來。若夠聰明,在空中便會發現宗師境的強大真氣沖出穴道時也可以產生飛的力量,你看!」燕同生站起,腳下塵土無風吹散,人漸漸飄浮在半空中。
「再往下,聰明人可以利用這些沖力產生動力在空中前進、後退,甚至再次騰起。」燕同生在半空中慢慢向前、後移動。
「按師伯這麼說,宗師們在空中飛行後應該就會發現這秘密,那‘空翔訣’……」秦 沒有說下去,他很疑惑。
「一個人模索前進哪能比的過前人的智慧,這‘空翔訣’便是以前宗師們花費無數時間、精力才試驗出在空中飛行最好的真氣沖穴方法。你再看!」燕同生在半空中的身體忽然一頓,再猛力向前一沖,頓時如流星一樣在空中閃過。
「啊!這……」秦 被那驚人的速度嚇到了。在那一瞬間,他分明看到燕同生背後十幾處穴道齊齊噴出強大的勁氣,震得空中片片漣漪四起。
「嘿嘿!厲害吧!等你學會了,就算打不過別人自保還是綽綽有余的。」燕同生戲謔道。
「呵呵!師伯,沒想到這‘空翔訣’這麼利害,我一定好好學。」秦 毫不在意的說著,馬上低頭沉浸在書本里。燕同生再也沒有打擾他,安靜的在邊上守護。
太陽漸漸西下,朵朵白雲漸漸染上了淡淡的金紅色,如同穿上了件耀眼的衣裳。
「師伯,我全記下了,不過,真氣怎麼能同時在那麼多穴道沖出?好難。」秦 從奇妙的世界醒來,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難?宗師境的‘入微’能力干什麼用的?就是用在這上面。你多加練習,自然便會發現其中的玄機。來來,你將你師傅教的全練上一遍,我看看有什麼不足之處,乘著這機會我指點指點,也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再見面了。」燕同生道。
秦 ‘嗯’了一聲,在離燕同生十多米的地方停下,凝神靜氣,開始將師傅所教的一一使出。他先從‘靈眼’開始,接著‘斂息訣’、‘鴻毛渡’,然後基本功、全套‘揉身術’、「追日」、「天玄」,休息一下,接著‘伏虎拳」和「嫁衣」劍法。
使完師傅所教的武學,秦 渾身微微出汗,又道︰「師伯,秦 還自學了飛刀之技和‘如意指’,還有‘嫁衣’劍氣,望師伯指點。」他說完便將腰間飛刀模出一把握在手里。手中一揚,一道寒芒一閃而過,飛刀正中遠處三十米的大樹軀干中央,只剩下刀柄。他曲指而彈,一道勁氣激射而出,正中頭頂一根枯枝,枯枝應聲而斷。勁氣還未消散,幾片樹葉也被打落。合金劍入手,秦 一揮,一道劍氣射出,近處一棵大樹軀干頓時出現一處深深孔洞。
他手中寶劍不停,劍氣不斷,空中「呯呯」悶響連綿不絕,四周大樹全都遭了殃,軀干上出現越來越多的孔洞,樹枝、樹葉斷的斷,殘的殘,看上去慘不忍睹。原本並不順暢的劍氣越用越順,越到後面,秦 揮出的劍氣的準頭越準,劍氣的勁道也越大。到最後,秦 忍不住大吼一聲,手中合金劍幻起層層劍影,一道又一道劍氣激射而出。這些劍氣速度極快,前後連成一道直線向一顆最大的大樹射去,如同一條長龍撞了上去。「呯呯……」聲接連響起,那棵大樹軀干中間最終出現一個中空的大洞。
當秦 使出飛刀和「如意指」時,燕同生只不過微微一笑。當秦 開始發出劍氣時,燕同生皺了皺眉頭,卻很快舒展開來。當秦 的劍氣越來越順,勁道越來越大時,燕同生不由的眯上了眼楮。當秦 最後發出那道連綿不斷,如同長龍的劍氣時,燕同生驚呆了。他喃喃道︰「這是……這哪里是剛入宗師境的人發出的劍氣啊!他分明已經打通了其它的經脈,兩條、三條……。這秦 可不得了,五弟真是撿在寶了。不對!他不過剛入宗師境,莫非在沖擊宗師境之時得了莫大的好處?天之眷顧……天之眷顧,難道秦 是天之眷顧之人?啊!這下‘嫁衣’門大興真的有望了,有望了……」燕同生自言自語著,神情如同入了魔一股,面色赤紅,雙眼霧氣迷漫。
秦 感覺全身月兌力、酸痛,勉強站立著恭敬說道︰「請師伯指點。」那最後一下他太過興奮,一不小心用光了全部的‘嫁衣’真氣,現在正暗自懊惱著。
燕同生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神色有些異常,真氣一動,臉上血色頓時平復下來。他不動聲色的說道︰「秦 ,你的飛刀很不錯,‘如意指’要多加練習。至于劍氣嘛?前面馬虎,估計是你剛入宗師境沒有多加練習,後面到是越來越好。特別是最後一下,威力驚人,你是怎麼想到將劍氣連成直線打在同一個地方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發著發著感覺這樣便可以加大威力,所以就用出來了。」秦 撓撓頭頭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威力是不錯,不過真氣消耗太大,不可多用,只能出奇制勝,敵人總不會站著讓你打吧。」燕同生看到秦 月兌力的模樣,招手道︰「累了就過來坐下休息,我有些話問你。」語氣輕柔。
秦 乖乖的走過去,靠著燕同生邊上坐下。
「我問你,你沖擊宗師境成功的時候是不是有特別的事情發生?」燕同生輕聲問道。
「沒有啊!打通任督二脈之後,宗師一成,我只不過可以親眼看到師傅所說的天地靈氣而已,沒什麼特別的。」秦 不解的說道。
「那……天地靈氣呢!有沒有特別的?」燕同生神情有些緊張。
「也沒什麼啊!只是好像特別多,吸也吸不過來,我就拼命的吸啊吸,也不知道吸了多久。後來我就一邊吸一邊煉化這些靈氣,感覺真氣增長了很多。」秦 道。
「真氣增長了很多?你用吸來的靈氣打通了幾條經脈?」燕同生緊張的問。
秦 心中一驚,頓時知道自己打通其它經脈的事讓師伯知道了,他低下頭輕聲喃喃答道︰「任督二脈、帶脈、沖脈、陰蹺脈、陽蹺脈,全打通了,奇經八脈只剩下了兩條,十二正經還沒開始打通。師伯,怎麼了?」
「天之眷顧呀!天之眷顧呀!想不到也有落到我‘嫁衣’一門的時候。秦 ,你真是個幸運的人,看來本門大興有望了。」燕同生大笑著,手舞足蹈起來,如同一個小孩。
「幸運?天之眷顧?師伯,你到底在說什麼?」秦 感覺一頭霧水的,搞不清楚狀況。
「天之眷顧的意思是說上天也會照顧的人,他們是上天的寵兒,就如同書里的主角一樣,幸運永遠伴隨在他們身邊。」燕同生停止了瘋狂的舉動,笑著說道。
「上天也會照顧的人?那豈不是做什麼事都會成功?」秦 吃了一驚。
「就是這樣。不過,一股來說他們年幼時都不太順利,就像你一樣。」燕同生微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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