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土豪,跟一般人當然是有區別的。
雖然他們沒多長兩個腰子或者眼楮,但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他們上過的美女一般比你見過的多,看過的世面比你想的還夸張。
面前這扇水晶門,就有點顛覆陳臨的眼界了。
在他的印象里,水晶不過是跟玻璃差不多的一種玩意,用來做做視頻哄騙一下小姑娘們那是非常好用的玩意,但要是用來做門,恐怕還真比不上玻璃好用。
但眼前就是有這麼一扇門,陳臨之所以沒把它認錯成玻璃,因為這扇門並不是那種透明水晶,而是呈現出一種絳紅色的曖昧色調,上邊並沒有經過什麼雕刻,看上去就像是一大塊巨大的原生水晶一般。
這扇門擺在這里,給陳臨的感覺就像是要進寶庫的阿里巴巴一樣——當然,要是寶庫那扇門這麼高大上,估計阿里巴巴也不敢喊」芝麻開門「這麼土掉渣的口號了。
「怎麼樣?」這是博物館藏的一塊原生水晶,在國內算是頂大的那種了,不過放在那當擺設好像不怎麼合適,我干脆就把它當門了。
陳臨一陣無語,汪少杰這明顯是在擺闊,但他無話可說,能把闊擺到這個層面上,他除了不說話,也沒啥好挑刺的了。
油漆男汪少杰見陳臨不說話,也不繼續擺闊,笑笑推開了那扇水晶門。
這水晶門看上去厚重,不過開起來倒是沒費什麼力氣,屋里的風光便展現在了陳臨眼前。
寬闊的足以開運動會,一間房佔地有那麼四五百平,陳臨當真還是從未見過。
屋里正中是幾張沙發,上邊正做著兩名素袍女子烹茶,見兩人進來,這兩名婉約女子站起身沖汪少杰微微點頭,隨即捧茶笑道︰「汪少,茶已經準備好了。」
兩女看上去容顏一般無二,竟是罕見的雙胞胎美人一對,而陳臨在她們臉上微微停留,視線卻又被房間其他地方給吸引了。
四五百平的地方,一眼還真是很難看完,修建如宮殿的房間里,運動器械和各種室內運動都擺設一齊,甚至陳臨注意到左手邊還有一口小池塘,里邊假山佇立,旁邊豎著幾支釣竿,想必是垂釣所用。
如夢似幻。
陳臨這會兒就只有這麼一個感覺,當他還在為了十多平的一間出租屋發愁時候,卻有人拿四五百平的地方弄了一個休閑娛樂的所在,人比人不僅僅是氣死人,甚至讓陳臨產生了一絲虛幻感。
而他的表情也在汪少杰的關注之中,面有得色的微微一笑,他示意陳臨坐下用茶︰「怎麼樣,我這樂園莊能進來的人可不多,算算看,陳醫生你是第十三個。」
陳臨微微一愣,隨即干笑道︰「我這麼有面子?」
汪少杰卻淡淡笑道︰「這就是陳醫生自謙了,想來現在想給陳醫生這個面子的,不止我汪某一個人吧,哈哈,說遠了,不妨嘗嘗這茶水如何?」
他話音剛落,一旁烹茶的雙胞胎中一位,便雙手捧過茶杯,侍奉在陳臨身前了。
喝茶不是個稀罕事,中海這邊講究功夫茶,陳臨幼年時候便在爺爺的燻陶下有這種習慣。但被這種紅袖添香知事,著實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回。
不過微微一愣之下,陳臨也灑月兌的從那雙玉手中接過了茶,拿青瓷杯盞掛去浮茶,淡淡香氣頓時撲鼻而來。
「茶不錯。」陳臨稱贊道,好茶有香,而這香氣又分三六九等,手中杯盞里的茶葉香氣濃而不膩,幽香卻有回味,著實是陳臨此前未曾見過的好茶。
而汪少杰在一旁淡淡看著,陳臨啜了兩口,輕輕將青瓷茶杯放下,抬頭也看著汪少杰笑了笑。
「陳醫生還想玩點什麼?」汪少杰見陳臨停下動作,笑笑問道。
陳臨卻輕輕搖搖頭︰「不必了,汪少今天專門來見我,肯定不是專門請我來喝茶的,我這人雖然笨點,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汪少杰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陳醫生這話我就不喜歡听了。」
陳臨此時卻坐在沙發里,從口袋里模出了煙盒,笑看著汪少杰不說話。
雖然表面平靜,但陳臨的內心里,卻有點叫苦不迭。
汪少杰著實是個人物!
或者說,二代也不是那麼好做的,眼前這位p的少東家,手段著實有點讓陳臨難以招架了。
其實說起來,他和陳臨之間,氣氛根本不會是那麼融洽。陳臨知道買凶殺人的是p,那汪少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要殺自己的人,要是換種情況,他恐怕拿大耳瓜子抽人了,要知道論起打架單挑,陳臨絕逼不相信面前這長得跟女人似的油漆男會是他的對手……
但從自己踏入國公館的第一步起,自己就一直在順著汪少杰的節奏來。
先是用國公館的氣氛壓制自己的怒氣,讓自己不敢亂來,隨後又用華貴無比的樂園莊來給自己無形的壓力。
這說法說穿了倒也簡單,但陳臨真就無法抵抗!
畢竟陳臨不是電影主角,不會自帶那種王霸之氣,對什麼金錢美女都視若糞土,汪少杰還沒把茶端上來他就冷笑兩聲開始揍人。
他不過就是個**絲而已,滿打滿算見過的別墅就那麼三棟,甚至每個月還得為了生活費發愁,在這種像是用黃金造成的房子里邊,他真就沒什麼太多的底氣說話。
光是喝了杯茶,陳臨就覺得自己在汪少杰面前氣勢不足了,要是再讓他弄出點什麼花樣來,陳臨還真怕自己會抵擋不住!
點燃一支煙,讓煙氣在肺里打了個轉,陳臨微微鎮定一些,直視著汪少杰道︰「汪少要是有什麼話說,直說好了,我早上請了假,下午估計還得回去上班。」
樂園莊里的氣氛頓了頓,汪少杰凝視陳臨一陣,突然拍手笑道︰「果然是個妙人,我有點相逢恨晚的感覺了。」
陳臨搖了搖頭道︰「我可不這麼想,說實話,我情願這輩子都不認識你。我不是什麼場面人物,你也沒必要在我面前客套,咱們有一說一,你跟我之間談不上恩,要說的話只有仇,今天找我過來,到底是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