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路封神 第二百一十章 攻心為上

作者 ︰ 流雲不語

「新婚之夜,洞房花燭,借助陰陽合歡散,在薛萬里最為酣暢,也是最為疏于防範之瞬間種下三尸神蠱,借此徹底控制住薛萬里。這天魔盟的勢力,也就從此屬于我們。天魔盟強者眾多,可以做為臂助,幫我們成就最終大事。我會派人嚴密的監視著禍水軍的一舉一動,你最好也幫助在薛萬里面前,給英雄上點眼藥,讓薛萬里多加防備著他。堂堂擁兵百萬的霸主,竟然會帶著數百人前來這魔都,到底是該說他狂妄呢,還是膽量太大?」鐘楚悠然而嘆。

鐘雨眉點頭,嫵媚一笑︰「還是第一次听皇兄如此稱贊一個人。既然如此忌憚他,為什麼不考慮將他收為己用呢?」

「我有山河志,怎奈天地大。英雄,他的野心,只怕比我更加之大,何以駕馭?」鐘楚有些悵然。

厲府乃是魔都三大家族之一,自然府邸極為廣闊。

青銅的古門,顯露出一種歷史的積澱。

守衛大門的,都有一種淡淡的傲嬌。

此刻英雄,就被攔在了門外︰「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厲途可在府邸?」英雄更加傲嬌的反問著。

「我內個去,你這小子以為帶的人多,就可以到我們厲家來撒野。這里是厲家主家所在,而我們厲家是天魔盟三大家族之一,不是你能夠張狂的。還張口就直呼我們三老爺的名諱,真是長了雄心豹子膽了。」胖臉門衛鄙夷的看著英雄。

「張胖子,你丫再唧唧歪歪的,我踹死你。」厲鴻血從隊伍中走出來,張開就罵開了。

「三公子,怎麼是您。你看我這瞎了眼楮的,都麼沒看到公子您在。三公子可千萬勿要怪責。」張胖子變臉工夫,也是一流。

厲鴻血抬腳踹翻張胖子︰「別廢話,我爹在不在里面?」

「在。三老爺一直都在。」張胖子捂著腿,裝可憐。

「直說不就完了,自找苦吃。」厲鴻血諂笑著走到英雄前面,做出一副帶路的姿勢。

誰知。剛要跨入青銅大門,張胖子驚呼起來︰「三公子,你不能進去啊。二太公吩咐過,不能讓你再踏入厲家大門。說你給厲家丟人,已經把你逐出厲家了。你要是進去的話,二太公會殺了我的。」

「那老家伙真的做的這麼絕?」厲鴻血氣的眼珠發紅。

「今天這門,我還就非要進不可,我看誰敢攔我。」

「誰敢攔你?好大的口氣,出去當了別人的奴才,還有臉面回來逞威風。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進這個家。」厲堂表情陰霾的出現在這前廳。

「需要做的這麼狠嗎?」厲鴻血咬著牙。

「你自找的。怨不得誰。」厲堂眼神,只有冷厲。

「那不知,我可有資格,進這厲府?」英雄笑著說道。

「英雄,驚聞你成為了荒原大地的霸主。不想你竟然會出現在我們厲府。我還以為那些下人是在謬傳。當日一別,你那一晚的風采,我可是畢生難忘。我們這小小的厲府,只怕有些招呼不起你這樣的大神。」厲堂極為忌憚的看著英雄。

「如果我硬是要進呢?」英雄笑問。

厲堂眼眸透出戒備︰「這里,不是聖丹城,也不是荒原大地,只怕你會易進難出。如今盟主大婚在即。娶的又是南離王朝的公主,你若是存心想要鬧事的話,只怕天魔盟,南離王朝,都不會善罷甘休,何況如此?你若有什麼需要用到我們厲府的。你可以直說,只要能夠辦到,我一定盡力而為。」

「我就是想見見厲途罷了,見個人想必應該不會讓厲長老你為難吧?」

「厲途正在閉關以求突破,此刻正是關鍵時期。萬不能被打擾。不若再等待一些時日,只要他出關了,我一定讓他親自來找你。或者,你有什麼事情需要我轉達給厲途的,也可以告訴我,我會在他出關之後,第一時間告訴他。」

「哦。閉關嗎?」英雄忽然詭異的一笑,手指厲堂身後。

一個不修邊幅,看起來很有狂野氣質的男人正大步走來,他聲若洪鐘︰「哪個王八蛋說我在閉關?沒看見我整天閑的很蛋疼嗎?二叔,這小家伙是在找我的,不是來找你的,你擋我的客人,有沒有和我說過?你這麼多事,是不是也和我一樣閑的蛋疼?要不我們兩個再切磋切磋,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不拿刀再砍你的**。」厲途聲音極為豪邁的說著。

英雄看了一眼厲途,再看了下厲鴻血,和霍水對視著,發現對方都憋著笑憋的好辛苦,厲堂竟然和厲途,還有一段**上的緣分。

不自然的,很多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看向了厲途的**。

厲堂面對如此多戲謔,別有意味的嘲諷目光,被氣的七竅生煙,整個臉都泛紅。

他氣的顫抖的手指著厲途,面對厲途絲毫不示弱的,充滿了挑釁的眼神,狠狠的罵著︰「瘋子,孽子,氣煞我也,終有一天你會為此付出代價。」

厲堂拂袖,憤怒離去。

「老爹霸氣。」厲鴻血豎起大拇指。

啪!

厲途一腳踹飛了厲鴻血,直接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听說我這沒出息的兒子,在外面認了一個少年當主人,如同狗一樣的卑微著。小家伙,你就是那個主人嗎?」厲途眼神含著殺氣的逼近英雄。

「老爹,你揍我可以,但千萬要冷靜,別和主人對著干啊。」厲鴻血肋骨斷掉一根,顯得非常痛苦,但是看見自己老爹殺氣騰騰,也顧不得扮可憐。

英雄沖厲鴻血擺擺手︰「大人說話,小孩一邊玩去。你看我太不會管教奴才了,主子沒開口,他卻在搭話。」

「小家伙,你是真的想死了。」厲途手中墨綠色光芒閃現,一條鎖鏈如同毒蛇向著英雄攻擊而來。

英雄腳步輕點,避開了鎖鏈

黃泉歸途。

厲途爆喝,鎖鏈勾魂,帶著濃郁死氣。在撼動著靈魂。

只要一個不小心,整個靈魂都將被撼動而飄飛。

墨綠色的光芒勾魂奪魄。

英雄手中白水劍揮舞,胭脂清香飄散。

神鬼難測的胭脂劍,點在鎖鏈之上。擦出點點灼熱的火光。

叮叮踫撞之音連綿不絕。

厲途勝在力量浩蕩,攻擊之勢,勢不可擋。

英雄則身形飄忽未定,屢屢在鎖鏈的邊緣擦身,厲途的勾魂之術更是完全失效。

「小家伙,你難倒就只有這麼一點本事嗎?堂堂的荒原大地之主,難倒就只會躲躲閃閃嗎?」厲途收了鎖鏈,不滿的瞪著英雄。

英雄揮動了一下被震的麻木的手臂︰「除非你是虎入羊圈,不然的話,還是腦袋比武力要好用。你我境界差距這麼多。看起來我只能在你的攻擊之下躲躲閃閃。但是,誰知道下一刻,我們之間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改變呢。也許,你會被我所驅使,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家伙。你狂的可以啊!」厲途被氣樂了。

「你確定,要在這個地方聊天嗎?」英雄順手指了指,剛才戰斗雖然持續不久,但是湊熱鬧而來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哼,都給我散了。」厲途一聲爆喝,如同獅子吼。震的整個地面都為之晃動。

圍觀的人紛紛捂著耳朵,一哄而散。

不過離去的時候,這些人的眼神,可有不少是含著敵意的。

「跟我來。」厲途冷冷說著,帶著英雄等人進入到了一處極為寬闊的宅院之中。

宅院外面,有著巡邏隊伍。個個散發彪悍之勢,看著厲途的眼神,充滿了尊敬。

「你這些屬下,就留在這院子之中,這里是我的地盤。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敢闖進來。小家伙,還有你這個丟臉的畜生,都跟我進來。」厲途推門,走入明堂。

明堂正中,有一女子掛像。

女子算不得傾國傾城,但是相貌甜美,氣質柔靜,讓人有一種恬然悠閑的感受。

「我為了讓這張畫能夠掛在這里,殺了一百零九人。小家伙,不得不說,你膽子真的夠大,竟然收我兒為奴。若非你和厲堂那老家伙不對付,我早就調集執法團,把你還有你的屬下統統都給滅掉。這里是魔都,你在的這里,是厲家,你在別的地方可以稱王稱霸,但是到了這里,我就有辦法滅了你。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讓我接受的解釋,我可以保證你永遠也無法離開厲家。」厲途的火爆氣質,在進入明堂之後收斂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內斂的殺機。

「剛才你攻擊我,我看出來了,你還保留了大部分的力量。你有信心在不保留實力的時候,將我毀滅,因為你覺得你真的很強,比我,比我的任何一個屬下都很強。所以你才這麼張狂的威脅我,我說的沒錯吧?」

「沒錯,那又如何?實力才是說話的根本,有實力的人想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弱者只能听著,服從著。」

實力,可不僅僅包括你的武力,還包括你的智慧。我剛才說了,除非你是虎入羊圈,強大到讓我們只能畏懼逃跑的地步,不然的話,智慧會更有用。畫卷上的女子,是你的妻子,一個看起來與世無爭的好女子。你若深愛她,那麼所有與她死亡有關的人,無論直接還是間接導致她死亡的,都應該死在你的鎖鏈之下。這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你做了什麼?為她成功復仇了嗎?」英雄冷目逼問著。

「他做到了,他殺了很多人,所有逼死我娘親的人,他都親自報仇了。」厲鴻血心急的解釋著。

「你信嗎?」英雄嘲笑的看著厲途。

「只剩下幾個策劃這事的老家伙,遲早我會把他們一個個送入地獄。」厲途冷酷說著。

「老爹是為了保護我,才被迫妥協的。」厲鴻血再度替厲途分辯著。

「不準再多嘴。」厲途狠狠瞪了厲鴻血一眼,面對英雄說道︰「我的家事,與你何關?」

英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奴才,和你一樣的無能。殺妻這種不共戴天之仇,與仇人朝夕相處,竟然二十多年過去都還沒能報,真的太無能了。」

「無能?」厲途氣勢狂放,比山岳更重的力量,轟然落向英雄,竟然將英雄的身體,直接壓入進了極為堅固的青石岩地面之中。

「好一個狂妄的少年,既然說我無能,那換做你,又當如何?」

「翻掌為局,覆手滅魂,不惜一切手段,讓仇人萬劫不復。在前院,你罵厲鴻血投靠我當奴才沒有出息。但是在我看來,真正沒有出息的人是你。因為我此次前來,就是要為他復仇,他想殺的人,這一次我都會幫他殺掉。而你呢,腦海中莫非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親手報仇才叫報仇是嗎?一定要讓你的亡妻的靈魂得不到撫慰,讓你的兒子承受欺壓與痛苦,也要固守你那可恥可悲的驕傲嗎?」

英雄極為不屑的說著︰「是你害死了你的女人,是你讓你的兒子得不到應該有的地位。你只是一個追求復仇的過程,卻不求結果的蠢貨。就算再給你二十年時間,你也無法復仇,因為你蠢,因為你愛惜的人,從頭到尾只有你自己一個人。」

厲途先是怒發沖冠,恨不得一掌拍死英雄。

可是隨著英雄的繼續怒罵,他神情出了呆滯。

繼而慢慢的哈哈大笑起來,淒厲的笑著,特別人。

厲鴻血蹲在地上,悲傷的抱著頭,聲音嗚咽。

這段仇,他們兩父子,都藏在心里太久。

厲鴻血為了發展力量離開魔都,前往無情郡想要收服絕情府,敗于英雄手上之後,為了保命,不惜尊嚴的在絕情宮前下跪,不惜廉恥的跟英雄做牛做馬,真正的目的,不就在剛才英雄的那句話中嗎?

他不能死,他要復仇。

要麼強大自己的力量到足以復仇的地步,要麼就借助英雄的力量來復仇。

他的心思,隱藏在那諂媚,卑微之中,不願讓別人看見最深的傷痛。

可是,此刻,英雄憑借著一點點蛛絲馬跡,點穿了這事,讓他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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