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過去的兩天,原黃三人一邊看著自家老祖宗積累下的寶藏毀于一旦,跟在白櫻**後面抹淚,一面也由心驚嘆白櫻的強大,倘若他與他們動手,絕對是壓倒性的戰局。舒愨鵡
他們自身都是仙獸,卻不是處在六階頂端的仙獸,所以並不清楚白櫻的神獸實力,只拿他與陌離相比,恐怕不輸于後者。
如此強大的白狐,亙古森林只可與其共謀,決不能與其為敵!
至于君千翎這貨,原黃三人癟了癟嘴,外界對于君臨閣的傳言崇尚程度可與神域媲美,君臨閣閣主君千翎更是神君莫遙唯一的弟子,和神域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私交關系。
這樣一個人本身都是高貴神秘的存在,不過放在他們這幾只活了數千年的老古董面前,大抵也不過是故弄玄虛的小輩而已。
但是,君千翎這廝裝得一手好神秘。一路過來,都沒見他動過一根手指頭,最多看他們出力的時候,搖著白玉骨扇在旁邊‘指點’一二,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那小丫頭、白櫻和那個魔族人都是君千翎引薦進入森林宮殿的,當他以要對他們仨負責的借口找上他們,非要跟著他們進來時,他們根本找不到合適的推月兌借口。
心想進入聖靈幽池要通過一千零八道關卡,過一個人幫忙就多一份勝算,也就讓他跟了,然結果呢?原黃三人表示他們要不是現在都沒力氣動手了,一定要先拍死君千翎這個吃霸王餐的小輩!
白櫻一路都是以鋼鐵之軀無堅不摧的形象過來的,此刻見到花語眠平穩起伏的胸口,腳下竟也是微微一個踉蹌,而後便立刻大步上前去。
下到坑內,白櫻的腳步毫無預兆的一滯,視線從腳下干硬的泥土一路往前,落到花語眠的身上,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淡紫晶眸震驚得厲害。
「怎麼了?白櫻大人。」君千翎淺笑盈盈的搖著扇子走過來,從白櫻身後探頭去看令白櫻在一步之遙外止步的是何番景象。
「無事。」淡紫晶眸飛快斂去了其中的震驚,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冷冷的斜睨了君千翎笑得深意的臉,不動聲色的往對方跟前一挪,徹底擋住了君千翎探究的視線。
等他調整腳步變動了方位再去查看時,白櫻已經用他的外套將花語眠整個都包了起來橫抱在懷里。
包裹之嚴實,令人發指。花語眠個頭本來就小,白櫻一件外套下去,連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好像白櫻生怕自己的主人被別人覬覦了去似的。
君千翎有點目瞪口呆,更有點無語,他家小朱什麼時候也能像人家白櫻一樣護主護得這麼嚴實啊,看著好羨慕的說。
某神獸朱雀不由得打了個寒噤,這該死的臭小子,肯定在腦海中yy他朱雀也這樣橫抱他的和諧畫面!
為什麼他堂堂朱雀神獸會有這麼一個猥瑣到家的主人啊!!?!!他可不可以收拾包裹離家出走啊?
「奇怪了,怎麼會沒有呢?」姜狐抓撓著腦袋,表情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原黃和孤羅的神色也不見得比姜狐好上幾分,從一進入山洞起,他們仨就在洞內不停的翻找。
「三位長老,你們再尋什麼?」白櫻這邊撈不著什麼了,君千翎又轉向原黃三人,「莫非這山洞里還有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寶貝?」
「聖靈幽泉,泉呢?不是應該在這兒的嘛!」姜狐不信邪,又來回沿著山洞繞了幾圈,依舊是什麼也沒發現,這里除了石頭就是泥土,根本沒有一點水的影子,更何況是一汪清泉呢。
不怪姜狐眼拙,這里原本是有一汪淺水窪的,不過現在卻已經干涸了,關鍵是水坑的地面連水漬都未曾留下,仿佛那里根本就不曾有水的出現。
至于那水去哪兒了?恐怕只有事主花語眠和花舜天知道了。
不過誰能從花舜天嘴里套出他本人不是自願想說的話?花語眠更不可能告訴任何人在過去的兩天,某位神祗般的男子對她干了什麼慘絕人寰的齷齪事,那絕逼是她人生中最毀價值觀的一段黑暗史。
「泉?」君千翎舉目四望,「哪里有泉?我怎麼沒看見?」
「有的,應該有的,我們確確實實是破了一千零八道關卡,按道理說這里就是聖靈幽池的所在地,怎麼會沒有呢?不可能的。」孤羅也是疑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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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並沒有人類那麼狡猾,在絕大多數事情上都是靠拳頭定勝負,沒有人類那些勾心斗角,現在也並沒有將聖靈幽池的事藏著捏著。
「哦?」君千翎純粹的琉璃紫眸中盛滿驚訝,微微一斜眸,與一雙淡紫晶眸撞在了一起,兩雙紫眸,一雙瑰麗深邃,一雙淡雅平靜,各自有著各自無法替代亦無法掩蓋的絕世風采。
君千翎勾起唇瓣,自然而然的將視線挪開︰「被這麼多關卡保護著的,定然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寶物,想必也不會隨意的坦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吧,三位要不要找得仔細些?」
「說不定此泉就在我們腳下,也說不定就在這些石壁之後,更有可能。」君千翎話語一頓,魅惑的琉璃紫眸中流過一道閃亮的流光,白玉骨扇合攏,在腳邊劃了一圈,「它就在我們眼前,只是我們被某些假象所迷惑了,看不到而已。」
白櫻一言未發,君千翎卻清晰地從他的方向感受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意,若不是有朱雀的庇護,他定已受重傷。
他當然知道自己說了什麼踫到了白櫻的底線,明明已經兩日不眠不休的破除歷代六階頂峰仙獸的心血之作,此刻還能爆發出足以將他抹殺的威勢,白櫻這個男人,真是強大到可怕。
「也對,聖靈幽泉是何等神聖之物,想必也有了自己的靈識,除了森林主人,他人又有何等榮幸能見上一面呢?我們不過是踫巧破了這一千零八道機關,倒是沒有獲得能見它一面的資格,也罷,也罷。是我們太貪心了。」原黃搖頭苦笑,嘆息的同時眼底也劃過一道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