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神域派來的使者,神域也確實有將亙古森林收入靡下的意願,不過,我本人並不代表神域的立場,你信嗎?」他還是解釋了,無論這些辯白看上去有多蒼白,不過看到花語眠敵對的反應,他還是忍不住想為自己辯解一番。舒愨鵡
換做以前,君千翎只會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是來自神域的命令,他也可以照樣無視,比如說這一次。
「口說無憑,要我相信,請拿出證據來。」
之所以沒讓甄齊跟上來,花語眠也有著自己的顧慮,君千翎畢竟是他師父的舅舅,可是人心隔肚皮,君千翎安的什麼樣的心思,又豈能是旁人所能猜忌得了的。
花語眠不想讓甄齊為難,可是有的事必須得做,有些賬必須得算,現在這里只有他們四人,陌離還沒醒,三人的話也是白櫻和她以二對一,勝券在握。
可他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無心加害陌離?剛才的那瓶蘇醒藥劑就是唯一的證據,已經沒有了。
蘇醒藥劑對人的身體無害,可作為配藥,哪怕是一點偏差,也會使得主藥失去藥效,甚至失去救人的功能,變成毒藥。
現在的他,莫口難辨,更何況,還是花語眠已經認定的事實。
「哎呀,你磨磨蹭蹭,吞吞吐吐的干什麼?小丫頭是那家伙的主人,告訴她也礙!」朱雀實在看不下去了,君千翎心痛消極的情緒直接影響到了他,他何時有見過他家無良主人這般窩囊的,看得他直冒火。
「誰?!」
白櫻走到花語眠身邊,眼底掠過一道思索,那聲音,他似乎是在哪兒听過。
「喂,臭小子,還愣著,讓本座出來!」那聲音……確實挺大爺的。
君千翎無奈的用扇頭敲了敲額頭,看著兩雙探究的眼楮,呼了一口氣,一道紅光從眉心飛射而出,落到他們中間。
儼然是一位紅衣美人!
縴縴細腰不過盈手一握,身子骨單薄得更是弱柳扶風,細柳眉黛,瀲灩鳳眸,俏鼻櫻唇,儼然一世間難尋的漂亮妹紙。
花語眠徑直看傻了眼,剛剛那粗暴的聲音,是這位美人發出來的?
「朱雀。」看清了此人的容貌,白櫻稍稍有些驚訝,他居然沒能發現朱雀的氣息。
「好久不見,飄雲。」朱雀收起了暴怒的脾氣,平和甚至略帶恭敬的跟白櫻打招呼。
「飄雲麼?飄雲殿的主人?」朱雀只跟他說了白櫻的厲害之處,倒是從來沒提到過他的真實身份,君千翎捋著下巴,橫掃過宮殿,玩味的視線落到白櫻身上。
「臭小子,皮癢了欠收拾是不是?」朱雀回眸,凌厲的目光嗖嗖射向沒事找事的君千翎。
飄雲不想提起他的過往,自然有他自己的用意,你特麼的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會兒真打起來了,不是找虐麼。
君千翎訕訕的模了模鼻頭,他只是好奇而已嘛,關于這座神秘的飄雲殿,關于飄雲殿的主人……
「飄雲,別跟他一般見識。」警告完某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朱雀跟白櫻客套了兩句。
白櫻沒有接話,只是淡紫晶眸底掠過沉思。
朱雀頓時覺得自討了沒趣,他怎麼忘了飄雲的冷情性子。
「你就是神獸朱雀?」花語眠詫異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紅衣美人。
君千翎雖美,卻不會讓人誤解為女人,而朱雀確確實實生得一副美人兒的好皮囊,怎麼看怎麼美麗。
跟君千翎站在一起,兩抹火紅,好一對令人眼前一亮的金童玉女。
唯一煞風景的便是朱雀的嗓音,分明就是成年男子的聲音。
「正是。」朱雀這才將注意力落到花語眠這個不起眼的小不點身上。
「你是男……額,公……不!」花語眠遲疑了一下,「你是雄的還是雌的?」
朱雀顯然沒想到對方見面的第二個問題就是問他是……為什麼是雌雄啊?!好吧,他是飛行類神獸,可以用雌雄來形容。
可是,他的性別就這麼
不明顯嗎?他有喉結,沒胸,還是帶把子的!!!!!
朱雀臨近暴走的邊緣,余光瞟到白櫻,艱難的壓下了暴走的情緒。好吧好吧,第一次見面,他得跟人家小姑娘留個好印象才行,話說回來,他的確是長得雌雄難辨了點。
「本座不是女人!」
花語眠愕然,視線下意識的順著朱雀柔美的小臉下滑到他平坦的胸上,然後,她整張小臉都糾結在了一起。
「長這麼漂亮,可惜了。」花語眠遺憾的感嘆。
君千翎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朱雀眼角抽了又抽……
「行了,朱雀就朱雀吧。」神獸而已,她家也有。花語眠打住了輕松得越漸不對勁的氛圍,「你是君千翎的魔寵對吧?想說什麼就說吧。」
朱雀跟白櫻都是神獸,就算兩獸相識,但到底立場不同,是敵是友不明,她之前也跟白櫻確認過,君千翎並沒有到達仙級,也就是說,兩兩相對,她仍然是有勝算的,更何況……
「君千翎,還不快跟你的小心上人解釋清楚!」朱雀冷傲的揚了揚頭,示意君千翎說話。
妹的,轉來轉去還是君千翎來解釋,敢問朱雀大神,你特麼的出場溜一圈是為哪般啊?
「朱雀!」君千翎毫無預兆的沉了臉色,認真起來的模樣立馬讓朱雀知道,他生氣了,後者後知後覺的閉上了嘴,又看看花語眠,見她表情沒有什麼變化,稍稍放下心來的同時,心中莫名有點失落。
對于那句小心上人,花語眠著實無感,甚至可以說,她已經自動把不重要的信息過濾掉了,只剩下君千翎要解釋些什麼的信息。
君千翎簡要的把整件事情了一遍,表明了他來森林宮殿的目的的確就是為了救陌離。
花語眠努力的消化著得知的信息,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饕餮始祖也是上古神獸,你們四方神獸一直在尋找他,而陌離就是神獸饕餮的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