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夫人一笑,道︰「好了,別貧嘴了,你有什麼法子,快說吧!」
楊崢點了點頭,掃視了一下四周,見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深感滿意,裝模作樣了一番,才道︰「今日請諸位前來,別無它意,只想讓諸位跟著听我說一個故事?「
眾人一愣,隨即嘩然。
「不是說的是讓我們彭家渡過這次難關的法子麼,怎麼成了听故事了?」人群里,也不知誰說不滿的喊了聲。
這一聲登時起了連鎖反應,被請來的老家伙登時嚷嚷開了︰「是啊,嫂子,福伯不是說這個家丁有讓我們彭家起死回生的法子,怎麼改成了听故事了,這不是糊弄我們的麼?「
「一幫沒見識的老不死的!「楊崢不屑的罵了聲。
吵吵嚷嚷中,彭夫人看了一眼楊崢,遲疑道︰「華安,你可是真的有法子?「
楊崢道︰「夫人,這法子就在我的故事里!「
「娘,我相信華安有法子的!我們听他說便是!」大小姐輕聲道。
「是啊,娘,我也相信!」死人妖也跟著大小姐身後說道。
彭家說到底是大小姐在支撐,這些年全靠大小姐跑進跑出的,才有彭家今日的局面,所以她話一說出口,那些旁枝的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嚷嚷了兩聲,便沉靜了下來。
「華安你說吧,我們听著!「大小姐美目瞥了他一眼,輕聲道。
楊崢點了點頭,說道︰「從前的越國有一位美女名叫西施,無論舉手投足,還是言談微笑,樣樣都惹人喜愛。西施稍用淡妝,身著衣服樸素,但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有很多人向她行「注目禮」,她實在太美了,沒有人不驚嘆她的美貌。
只可惜,這個叫西施的美女,患有心口疼的毛病。有一天,她的病又犯了,只見她手捂胸口,雙眉皺起,流露出一種嬌媚柔弱的女性美。當她從鄉間走過的時候,鄉里人無不睜大眼楮注視著她。「
場上,多是大老爺們,一听美女頓時來了興趣,剛剛還大吵大鬧的,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人人凝神細听,幾個膽子大的老爺們還不斷的催促︰「華安,你快說說,這叫西施的美女後來如何了?」
「老色鬼!」楊崢笑罵了聲,繼續說道︰「不巧的是,這鄉下也住著一個丑女人,動作粗俗、說話大聲大氣,卻一天到晚做著當美女的夢。今天穿這樣的衣服,明天梳那樣的發式,卻沒有一個人說她漂亮。
這一天,她看到西施捂著胸口、皺著雙眉的樣子竟博得這麼多人的青睞,因此回去以後,她也學著西施的樣子,手捂胸口的矯揉造作使她樣子更難看了,可用扭捏作態一詞形容。結果,富人看見丑女的怪模樣,馬上把門緊緊關上;窮人看見丑女走過來,馬上拉著妻子和孩子遠遠地躲開。人們見了這個怪模怪樣,模仿西施心口疼,在村里走來走去的丑女人,簡直像見了瘟神一般。
這個丑女人只知道西施皺眉的樣子很美,卻不知道她皺眉的樣子為什麼很美,而去盲目地模仿她的樣子,結果反被人譏笑,當做了笑談!「
「這丑女人太丑了,真他媽惡心,還效仿西施,實在太惡心了!」楊崢故事剛說完,那些老爺麼就開始叫罵起來,那神情仿佛他家中的妻子被人侮辱了一般,讓楊崢大開眼界。
「華安——?「大小姐叫了聲,紅嘟嘟的嘴唇被她輕輕咬著,似怒非怒的模樣說不出的好看。
「這不是東施效顰麼?華安,你讓娘親和姐姐來這里,就是听你說這故事麼?「死人妖盯著楊崢凶巴巴的道,偏偏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撲閃撲閃的十分好看。
「我干嘛與你這個死人妖廢話啊?「楊崢毫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
「華安——?「彭夫人顯然也是有些生氣,語氣冷冷的叫了聲。
「娘的,叫什麼叫,不就是說個故事麼,用得著這麼凶巴巴的麼?」楊崢大感不滿,但他對彭夫人有幾分敬意,听她發話,不敢繼續胡鬧,收拾了笑意,道︰「東施效顰」的故事不假,但也不僅僅是個故事,其中還包含了一個做生意的哲學?」
「東施效顰與做生意有關?」這可算的上一大新聞,饒是場上的老頭見多識廣,這會兒也有些懵了,一個個瞪大著雙眼望著楊崢,若不是昨日听說這個心來的下人會粗鹽提純,還隨口吟詩作對,這些老學究早就拍桌子走人了。
「華安,你有什麼法子,就一並說了吧?你這樣可急死人了?「大小姐不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