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普羅旺斯市,早上十點。
喬卓坐在子公司的辦公室里,揉著略微疼痛的眉心。原本英俊的面容因為最近高強度的工作而顯得疲憊不堪。
「依依……」
他嘆了口氣。在法國的這些天里,每天夢到的都是喬依依單純的臉,就像夢魘一樣。夢里的依依和他靠的如此近,可是夜半時分醒來他卻總是也找不到她。
剛開始的幾天他每次半夜驚醒都會下意識的往旁邊的房間走去,推開房門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喬卓才意識到他在法國,一個離中國b市有三萬公里之遠的地方。
「依依,我該拿你怎麼辦?」每次想起喬依依,喬卓總是十分無奈。
他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即使是之前看不懂自己的心,那麼這些天的反復思念足夠讓他領悟到他的心。
在大雨滂沱的深夜,他看見依依的第一眼,盡管當時的她狼狽的像個乞丐,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帶她回了別墅。
當初依依在萬國酒店昏迷,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下失了分寸,毫無形象。
知道依依想要吃哈根達斯,向來討厭繁瑣的他卻願意繞到市中心去買一份冰淇淋,只是希望她能開心。
當看到依依和佑風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時候,他之所以會生氣只是因為他吃醋了,吃佑風的醋。可又看到依依討好的笑容,他又很沒骨氣的消氣了。
得知依依被金海蝶帶去了鐘離別墅,他嚇得想要沖到鐘離勛那里去要人。生怕她會出什麼意外,被鐘離勛傷害。
後來面對她的隱瞞,他怒火中燒。甚至不惜跑去酒吧買醉,不顧自己的身體抽煙喝酒借此來發泄。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一個愛字。
為了她,他可以放下一切原則。為了她,他可以失去任何理智。
在門口剛要推門而入的夏安琪清楚的听見喬卓的嘆氣,她渾身一顫,握著門把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里。
又是喬依依!
她不遠萬里千辛萬苦的背著父母扔下夏氏集團跑到法國來找他,可換來的卻是喬卓的冷漠忽視。
「victor……」夏安琪扯出笑容,推開門笑著走了進去,「你在干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一些文件而已。你怎麼來了?」把桌前的文件一攏,喬卓的眼楮閃過一絲晦暗的光。
「我來,是和你道別的。」
夏安琪咬著下唇︰「我要回b市了。」
「為什麼?」
「安然說媽生病了,我要回去照顧媽。」
「……」
其實夏安琪是希望喬卓開口挽留她的。就算不是挽留,一句安慰也好。可是等了很久喬卓也沒反應。她還是失望了。
這就是喬卓,向來對她不溫不火的喬卓。
「victor,我想看一下公司的印章。」夏安琪說道,「我秘書剛打電話過來說是我的印章不見了,我想借用你的看一下印章長什麼樣子,回去好讓她們重新給我做一個。」
喬卓似笑非笑︰「angela,印章對公司管理人員來說可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就這麼大意的弄丟了呢?」
夏安琪臉上一熱︰「我……」
「我的印章放在我房間床頭櫃第二層第三個抽屜里。記得看好後把印章放回去。喬氏可不能沒有印章!」
夏安琪點點頭,又說了些瑣事,這才離開。
她神色匆匆的趕到喬卓所在的公寓,從他床頭櫃第二層第三個抽屜里真的找到了喬卓的印章。
拿起印章夏安琪就毫不猶豫的下樓打的去了飛機場。
她要回b市。
卻不是為了梅曉霞。梅曉霞生病是她胡編亂造騙喬卓的一個理由罷了。印章是在一個小時前夏安然打電話過來問她要的。
夏安然說只有自己把喬卓的印章給了她,她才會幫自己追到喬卓。于是掙扎在三的夏安琪還是毫不猶豫的去找喬卓問來印章。
即使在事情敗露後她很有可能招來喬卓的厭惡。
只是……一想起夏安然信誓旦旦的保證,夏安琪就定下了心。
她堅信只要自己把印章給了夏安然,她就可以和喬卓雙宿雙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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