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歌兩字一落,碧墨歌反應最大,傻笑了兩聲,熱情的拉著身旁的妖娜鳳。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你認識堯歌?你真的認識堯歌?」
兒嘴角的抽了兩下,師兄只要踫到堯歌兩字就是白痴,比白痴還不如。連喝了幾口湯,懶得去看他。
兒喝了一口湯,眯著眼享受的砸吧了兩下嘴,好久沒吃到龍鯉了。原來現任的神族神帝就是當年的那顆龍蛋,該是早就安排好的。「他們倆是龍青梅鳳竹馬,兩小無猜。」
妖娜鳳沒有回答碧墨歌的話,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碧墨歌兩眼,嫌棄的砸吧兩下嘴,幽幽道。「為什麼我珍貴的一魂轉世成這般模樣,一踫堯歌就是白痴,忒丟我的鳳臉了。」
心一听,停下手中的動作,也掩不住驚訝在碧墨歌和妖娜鳳兩人之間盤旋。
兒放下碗筷,捏著碧墨歌的下巴左搖右擺,細細的瞅著,莫了還感慨兩句。「原來你的一魂在這,不過和你還是一個德行。」
碧墨歌倒是蒙了,腦子完全轉不過來。不是說他家堯歌嘛!怎麼批判起他來啦!
心實在看不過碧墨歌一副弱智的模樣,掀著眼皮,解釋道。「師兄,你就是這位鳳尊的一魂轉世。」
碧墨歌一听怔愣了片刻,怪不得他會覺得妖娜鳳莫名的熟悉親切。猛地想起一件事,復又滿心歡喜起來,腦子里的話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這樣是不是證明我和堯歌的關系更近了一步,我們果然是天賜良緣。」兩只手緊緊的抓著妖娜鳳的手,激動的看著他。「謝謝你祖宗。」
眾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不再言語,也懶得看碧墨歌一眼。
鳳族傾國傾城也痴情情深,果然連一魂轉世都這般,不得不說真真都是心如磐石的情種。
妖娜鳳喝完最後一口湯,優雅的擦了擦嘴角,對著碧墨歌道。「我出生的那日,一不小心散了一魂。追尋了數千年不見蹤跡,佔了一卦才知你轉生三世,最後在蒼生仙境修了仙。」
碧墨歌點了點頭,怪不得他出生時祥瑞滿天,萬鳥齊鳴盤旋久久難散。最後由師父抱上了蒼生仙境,說是天賦極好,天生的修仙料。「那你怎不把我捉回去?」兒都說他身體不好,不是就因失了一魂。
「你轉都轉世了,天意如此。」妖娜鳳頗為心疼的看著鍋里的只剩半條的龍鯉,又幽幽的瞪了兒一眼。「等妖界的劫難過了,我得去趟神族,你陪著我保護我。」
「沒問題。」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鳥兒柔弱又金貴。他就是算準了自己會去妖界,正好同回蒼生仙境避難,在順手使喚使喚自己,多精的鳥。在妖娜鳳的眼皮底下又戳了塊龍鯉肉,無奈某人眼神實在凶狠,只能將到口的鮮美魚肉往心碗里送。看著心無耐的眼神,補了一句。「花心,你多吃點。」
碧墨歌一听忙接口道。「你是我祖宗,保護你是我的責任,我必須得去。」更重要的是要去看堯歌。
妖娜鳳的臉色凝重下來,妖嬈的眉宇間帶著憂絲。「我想去將神族神器取來,堯歌守著會有危險,你一個仙族去不好。」
心眼波微轉,定在妖娜鳳的臉上。「何為堯歌守著會有危險?」六界神器本就神族所制,如若神族都守不了,還有誰守得了?
妖娜鳳低垂著頭,眸光沉痛無奈。「不久前,神族傳出一些小道消息,說是神族內出了叛徒,听說是修了魔墮了魔道。我終是不放心,既擔心堯歌,又憂慮神器會被奪了去,若是神器到了魔族人手中,這就難辦了。」
當初闢六界的時候,多是將污穢邪惡引入魔界內。那時正值戰爭禍亂時期,不少小魔在那時滋生強大。近百年來,魔族是空前的強大,而且不像上古時期有的心善純良很少為禍。例如堯歌的父親雖是上古之魔,卻是神族赫赫有名的神將。
眾人吃驚不小,倒是碧墨歌一臉的了然,怪不得他初遇她時,是那副模樣,滿臉的沉痛,整個人浸在悲傷里。說到底,她只不過是個內柔外剛的女子,好在三年前見她精神不錯。
心長嘆了一聲,神也好,魔也罷。修得不過是身是心,成魔成神僅在一念之差。空有神身,空有強大力量和魔沒什麼兩樣。若有慈憫的神心,擁的是什麼身都是神。神創天地靠的是愛憫的心,執著的守護,無怨的奉獻。真正的強者不是毀滅而是守護,真是的神尊是庇佑天地。
「所以我得去趟神族,將三神器取來,以免堯歌壓不住,三神器出了事。」妖娜鳳揮了揮衣袖,對兒勾勾手指命令道。「我要休息了,幫我去鋪步步生花流水磚。」
兒癟了癟嘴,流連的看了兩眼鍋里的龍鯉吃了兩口,才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碧墨歌寶貝般的捧著堯歌的泥女圭女圭親了兩口,幻想不久後兩人的見面,話說三年前的宴會他真真是太失敗了。
心見他這樣,二話不說就下了逐客令,讓他回無心殿。
碧墨歌早習以為常,御著風哼著樂曲小調回了無心殿。門口正好蹲著三個徒兒,還一副心心盼師歸的模樣,真是孝順的好徒兒。喜悅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他們這次任務完成的很圓滿,還將妖娜鳳請了回來,這也算幫他尋了親。
嘴角掛著璀璨迷人的笑容,依次愛憐的模了模三人的頭。「這次你們任務完成的很圓滿,三顏雖然沒去,可師父知道你的實力。你們有什麼要求要什麼獎賞都可以提,就算是沒得師父就去你師叔那搶,也定要送你們。」
緋落顯然是忘了他殷勤期盼盼師歸的原因,一把撲上碧墨歌,興高采烈道。「那師父我想要兒。」
碧墨歌嘴角抽了抽,自己真是作死。
三顏一把抓下緋落,一手反抓著他,一手牢牢的捂著他的嘴。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壞事的家伙,他還等著驚天動地的結果呢!想師父這麼開心的回來,莫不是好事成了。「師父你別理這個犯傻的,咱們進去,咱們喝酒聊天就好。」
碧墨歌松了一口氣,他這三個徒弟還是挺好的。三顏穩重謹慎,緋落挺像自己,就是單純了點,難听點就是傻,小女徒貼心又乖巧,手藝好。「行!咱們今日好好聚聚聊聊。」
三顏將緋落扔給一旁的憂水思,一邊關切的問道。「這妖界的是算是了了,咱們終于可以松口氣。我都听師弟師妹說了,這妖皇的心真是好。」
碧墨歌點了點頭,想到他和妖娜鳳的淵源,對三人道。
「妖皇和師父淵源頗深,對師父更有大恩,以後你們對他就像待師父,尊他敬他。」
三人隱忍住笑意,連連點頭,他們想得完全和碧墨歌不是一回事。
還是緋落嘴快,繞到碧墨歌身側,笑嘻嘻的就問道。「那你們什麼時候成婚?」
槍打出頭鳥,手打嘴快鳥,緋落的頭被狠狠的受了一頓。
碧墨歌怒紅著一張臉,嚷嚷道。「你們給我說清楚。」瞟了一眼被打得容顏盡毀的緋落,想想連話都說不清了。瞅了瞅直搖頭搖手的三顏,清俊的臉上滿是諂媚的笑,他並未去。最後直接將視線定在了憂水思身上。
憂水思討好的笑了兩聲,「師父。」最後還是和倒豆子一樣,將妖娜鳳準備以生相許救命恩人的事全搗了出來。
等憂水思講完,碧墨歌干脆利落的道了一句。「閉門思過去。」
三人哀嚎一聲,低著頭挪著步子去思過。
午後的陽光暖而不烈,鋪著殿里撒在身上,總是能聞到幾分懶散意。
心撫了撫桌上的琴,用干淨的素帕細細的將它擦拭干淨。
眼角瞥到屋外的陽光,才想起平日總有午睡習慣的某人今日倒活蹦亂跳,忙忙碌碌的。
兒純白的單小身影溶在梨花群里,連成一片。
心踱步走來,步履沉穩帶起,碧袍翻飛。視線倒是放在林里的那個人,從什麼時候起,她長得這麼高了。尤記得她只到自己胸口,模了模被她撞的下巴,原來她長到自己下巴,再過兩年,就要和自己差不了。
察覺到被熟悉的目光注視,兒一轉身,對著心揚來揚手,臉上的笑容燦爛的似天空太陽。
心應聲走過去,落入眼簾的不是以往假山小草。兒在這闢一條小河,該是用術法變的。河面靜躺著流光璀璨迷人眼的琉璃蓮,如月光般皎亮的龍鯉,片片梨花飄散在河面上,隨波逐流。琉璃蓮和龍鯉他倒從書中看到過,兩者都是極珍貴的東西,它們認主難孕,她這是要把妖皇宮搬回來。
兒伸手捏了捏他白玉凝脂的臉,悶悶道。「你不開心?」
「沒有。」
兒拉著心的手往秋千那邊,又拉著他一起坐下。「心,我已經恢復記憶了,你是知道的。」
「嗯。」心轉頭看著她,雖然她面色淡淡好似沒情緒沒表情。可他知道那是一段不怎麼開心快樂的回憶,他也知道她想講給他听。
「我可以一直做心的兒嗎?」
「一直可以。」怕她不信,還同以往一樣撫了撫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