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干什麼?」
「我還要問你呢,你說的效果似乎不對。」
「你可憐她?」
「她是無辜的。」
「哼,哪來什麼無辜。你不要忘了,你的父母,你的姐弟!」
「你!……」
「我們才是一家人,我這是為了你好。你好好想想吧。」
男人說完便躍上屋頂,消失在黑夜里。余下的那人靜靜的看著男人的離去,心里五味陳雜。
……
歇息了兩天了,一直臥床的景言終于能夠勉力下床了。
「呃呃……」女人驚慌的跑到床邊,想讓他繼續躺下。
「沒事的。」說完才想起她听不到,無奈他只得擺擺手,扶著床站了起來,以表示他沒事。女人見他真無大礙,才放下心來。
這兩天除了門上的小洞會準時送進來飯菜,再沒有其他人來過,而且送飯的那人他都看不到。
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出去,現在確定了那人是針對雲汐,他真的擔心她會有什麼事。只是人都沒一個,他看了一眼面前木訥的站著的女人,怎麼才能出的去呢。
閑著沒事,景言在地上畫起了畫,本來只是隨手亂劃,腦海里卻一直浮現著雲汐的模樣。不一會兒,一張完整的圖就呈現了,無心之舉,幾乎一氣呵成,一個女子,即使只是簡單地勾勒,也能看出是個美麗的女子。
女人走過來,看著景言畫的女子,突然笑了起來,她指了指地上的女子,又指了指景言,最後將手放在了心上,那雙本來死氣沉沉的眸子里,有了一絲光彩。
景言看著她的模樣,也笑了,他點點頭,
「對呀,她是我心愛的女人。」這句話他是說給自己听的。
「對了……」景言還想說什麼,突然頓住了。他凝神屏氣的听著,半晌,一陣若有若無的馬蹄聲經過。他依稀記得他那日掉下來的時候已經離官道不遠,這是從隱蓮谷回京城的必經之路,只希望素辰能夠盡快回來,這樣他或許能發現他的失蹤。只是,不知道他和瑾蘭去了哪里。
「哎……」景言嘆了口氣,這真是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女人看著景言的表情變化,剛剛說起那個女子他還幸福的笑了,這下又是一副苦惱的樣子。女人奇怪的看著他,最後只是無果的搖搖頭,她听不到也不能說,注定無法與他交流,她瞎猜也猜不到什麼。
景言在地上蹲了會兒,似乎累了,便又躺回了床上,腦袋里一團亂麻,心里煩悶難當,偏偏連泄憤都做不到。景言捂住胸口,一動氣就抽著疼。
女人見景言上了床,便馬上打來了水,月兌掉了景言的鞋襪,準備給他洗腳。這個女人看起來踏實淳樸,若不是聾啞,也不至于淪落至此,該是被那人逼迫的。
「我也不奢望能從來這里的人問到什麼,好歹也能讓我說說話呀。」景言看著低頭給他洗腳的女人,意料之中,她沒有任何反應。
或許是上天眷顧,景言听到的馬蹄聲,正是素辰和瑾蘭。景言去了隱蓮谷,按時間來算,該早回了京城雲家,他們此去,正是直奔雲侯府。
「素辰,你慢點。」瑾蘭艱難跟在素辰身後,跑了許久,眼見距離越來越遠,終于忍不住喊道。
听到她的呼聲,身後也消散了馬蹄聲,素辰才勒過馬,瑾蘭已經停了下來,賭氣的看著他,
「你跑那麼快干嘛?!」
「我這不是想快點把東西交到景言手上麼,你也知道雲汐的情況有多緊急。」
瑾蘭白了他一眼,「景言手上那張圖你也看了,加上這張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素辰拿出那張圖看了看,知道她說的也是事實,嘆了口氣,
「那就先找店住下吧,明日再趕去雲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