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玥順著鳳眸微撇的方向,她知曉是誰了。『**言*情**』只是這曜王當真是冷血啊!剜去雙眼,嘖嘖。
「臣是王爺的太傅,又不是侍衛。再者,臣武藝不行。」子玥聲音低淺,含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長孫驚鴻神情晦澀,他懶懶一笑,挑眉道︰「又不是叫你去打架,只是拿一把刀把一個女人的眼楮給剜出來罷了。」紅衣男子唇畔掀起,輕笑道︰「看太傅弱的樣子,可能一個大男人也無法制服一個小女子呢。」
子玥眸中含了幾分慍怒,冷聲道︰「不牢王爺惦記臣的體格!」
長孫驚鴻勾唇一笑,心情極好的往後一仰,「那就去咯,本王體格很好的太傅。」
「……」子玥唇一抿,眼楮眯起,她現在很想撕爛了這個男人的嘴!
……
須臾,只見子玥緩緩的起身,嘴角勾著不明的笑意,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宮琉璃。
這一眼,饒是傻子也看的出來他的目標是何人了!
宮琉璃!相府嫡出千金!他竟然要剜去相府大小姐的眼楮!
「嘶……」的一聲,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玥公子就不怕相爺雷霆大怒,會殺了他嗎?這個玥公子莫非是瘋了?
羞惱和驚懼提升到了頂點,宮琉璃再如何愚蠢,倒是在這一刻也反應過來。她面色煞白,仍不住顫抖起來,往後連連退了幾步。兩股戰戰,竟然毫無形象的「 」的一聲跌倒在地上。
「呵呵。」子玥輕蔑的一笑,譏諷的開口︰「一個貴族千金,竟然毫無應有的素質教養。本公子看你這相府嫡出千金也不過如此。」
一句話,清晰的傳到所有人的腦海中,「嗡」的一聲,什麼東西在眾人的腦子中炸響了。
宮琉璃紅著眼眶,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何要被驚鴻哥哥剜去眼楮,她嘶喊著︰「驚鴻哥哥,你不能這麼對琉璃!」
長孫驚鴻眉間的朱砂變得妖嬈,「琉璃妹妹說的哪里話,本王瞧著你那眼珠子甚為好看。唔,妹妹不還心儀本王麼,一直都在盯著本王看呢。本王倒是覺得,如果想一直看著本王的話,還不如讓本王把你那眼珠子取出來,然後放在本王的身邊來的如意。」
滿座嘩然!左御史扯了一下旁邊右御史的袖子,輕聲道︰「要不要派人去告知相爺?」右御史一驚,忙說︰「你瘋了?我們現在在曜王府,被這妖王知道了,我們還有命在嗎?」左御史面色大變,連連擺手,不敢再吱聲了。曜王,諧音妖王。
一時間,正廳內寂靜無比,沒有人想上前說話,勸阻曜王和玥公子。也沒有人敢派人去通風報信。縱使出去後,相爺可能會對他們心生怨懟,可他們也不願得罪這妖王!
宮琉璃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嘴唇顫抖,身子搖晃著,毫無血色。
子玥的面皮狠狠的抽了一下,她看著四座人扭曲的面孔,以及那毫無貴族小姐形象的宮琉璃,一顆心還是有點興奮。必須要承認一點,她,也不是什麼好人。
別人辱她,她必還之!
宮琉璃嗚咽了幾聲,轉頭看向宮濡謙,「三弟,救我。」四個字,矛頭又轉向了宮濡謙。
子玥順著看去,那被稱為三弟的男人,手把玩著玉佩,豐神玉立,儒謙謙,溫潤如風。
一尊玉佛。
宮濡謙眸子暗沉,並未作出什麼回應。只是看了一眼宮琉璃,後,淡淡的說︰「兩個月前,我便與你宮府月兌離親緣關系。三弟這稱呼,你還是收回的好。」
宮琉璃呆住了,她的喉嚨好像被什麼扼住了一樣,不出任何聲音。
子玥「嘖」了一聲,現下這宮儒謙若是挺身而出,日後那相爺必定會給他一個說法,說不定還能讓他重新認祖歸宗。可這人放著眼前如此的大好機會不要……子玥勾唇一笑,不再思索。取了一個匕,在宮琉璃的面前蹲下,說︰「可能會有些疼痛,畢竟本公子不會武功,但基本的花拳繡腿還是有的。應該能盡量做到一刀吧。」她苦惱的輕皺眉梢。
這時她宮琉璃才意識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玥公子,內心和那個人也沒什麼區別。
子玥懶懶的看了一眼呆滯的宮琉璃,紅唇親啟︰「來,乖。」
就像哄小孩一般的語氣,卻驚了所有人的心。
「啊!」宮琉璃突然回過神來,瘋了一般的向子玥沖去︰「想剜我的眼楮,你配麼?!」她全身顫抖著,咬緊牙關,「你要是敢動我分毫,本小姐的爹爹斷斷讓你不得好死!」
子玥不語,如玉的臉像是鍍上了一層寒霜。
宮琉璃死死咬著牙,笑的滲人︰「你算個勞什子的玥公子!響徹天下的名頭,不是讓你像一只狗似的听從別人的命令!」
子玥素手翻飛,雙眸微張,冷光乍現,「便如此,你又奈我何?像你這種嘴里全是毒話的人,為何不割了舌頭。剜去你一雙眼楮,果真是便宜你了。」寒光一閃,利刃飛射而出。
「啊!」的一聲,不少女子嚇得花容失色,捂著慘白的臉。男子也是冷汗連連,這一幕,太過于血腥。
宮琉璃的眼楮,流出了一股股的鮮血,順著她那白皙的臉蛋,妖嬈的讓人心驚。
白與紅的強烈對比,讓人沒由得一陣寒,透進骨子里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