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碎金迷,這個男人的腦子都被溫柔鄉給吞噬了。『**言*情**』
子玥低低的一聲笑,眼波掠過紅衣妖孽的身上,聲音溫潤︰「千歲爺,那相爺何故沒有反應?」
長孫驚鴻寡薄的唇微揚,模樣似笑非笑︰「為何要有反應?」
子玥笑吟吟的道︰「彈劾你呀。」
長孫驚鴻雙手交叉交疊在胸前,仍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唔,可本王不想讓他彈劾了呢。再者,本王若是被人彈劾了,玥兒你不心疼?」
子玥羞澀一笑︰「自然是心疼的。」
「哦?」長孫驚鴻的鳳目一眯,斜睨了一眼子玥,眉眼間都帶著嘲弄。
「王爺駕鶴飄然的走了,那子玥的銀子可就沒地要去了。」她飲了一口清茶,淺笑道,「還有,臣的師父一生尊榮也捏在王爺的手心里呢。」
長孫驚鴻笑了出聲︰「本王就知曉,玥兒你怪沒良心的。心心念念的都是銀子和師父。」那模樣,有點哀怨。
子玥唇角一抽。
「唔。那尊榮捏在本王的手心里?」男子一挑眉。
子玥張口,欲要打個幌子。可男子打斷了她,「莫不是本王一年內辭退了你,尊師就要褪盡衣衫供世人欣賞吧。」疑問的句式,肯定的語氣。
子玥目光一閃,查的可真仔細。她自是知曉長孫驚鴻查的清清楚楚,方才才會道出這麼一番話。不然,這也是一個攥在他手心里的把柄。
「既然如此,那玥兒可要討好本王呢。」長孫驚鴻眉心處的朱砂痣變得粉女敕,最後的幾個字懶洋洋的拖得很長。
子玥說︰「自然。臣一年內都是千歲爺的人。」她的笑意凝注了,目光幽幽的看著長孫驚鴻。
唉,要是玉碎瓦全的話。師父,對不住了,您還是玉碎吧。徒兒可要瓦全了。
長孫驚鴻懶懶一笑。
……
「爺,你今日怎地這般沒有興致?」女子笑靨微凝,媚眼如絲,語氣嬌柔。
那宮輕言悠悠一笑,「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三世回眸兩相望,幾曾追憶幾成痴。那日見了曜王之後,爺這心里頭可思思念念的都是他呢。」
小喬的眼底閃過一絲譏諷的狠辣,可面子上的笑容依舊莞爾,「爺,您說笑了。那曜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他的身子,無人沾過。」
宮輕言聞言來了興致,疑惑︰「此話何解?他浪跡風華場所數年,怎會……」
後面的話不用說全,小喬也明了。
她低低一笑,「人家潔身自好呀。可能,也看不上凡世的這些庸脂俗粉吧。想他曜王,似魔似妖,修習的定也是那修羅之道呀。我們這些老百姓們都私下管他叫‘妖王’呢。妖中之王,多嚇人啊。爺莫要瞎想了。」
宮輕言撇嘴,「他再怎地似魔似妖,也是一介凡人。那聲名狼藉,紈褲當頭的稱號還是有的。殺人放火,調戲民女,那些事不是他這個帝都第一大紈褲沒有做出來的?還有,那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臉蛋。嘖嘖,還有那白皙滑女敕的膚質,爺現在想起來都垂涎。」
小喬窩在宮輕言的懷里,滿眼都是譏諷。
她嗔笑,「爺∼你好壞。」
宮輕言顯然被取悅了,「哈哈」的一聲大笑,在小喬半推半拒下抱著她向那雕花大床走去……
……
落花居原本響起的絲竹聲嘎然而止。
「 !」的一聲,落花居內的圓桌轟然倒塌,四分五裂。
人人毛骨悚然。
他們不知,這妖王因何生氣。
而九非,七墨和子玥自然是知曉的。他們是習武之人,耳力非同尋常,隔壁間的談話內容,他們也一字不落的听得真真切切。
九非和七墨的臉也陰沉的厲害,和以往對長孫驚鴻的嬉皮笑臉截然不同。
子玥一瞥長孫驚鴻,那雙半眯的鳳眸狹長,有著令人破碎的黑芒,寡薄的唇角上揚著一個詭譎的弧度。
子玥皺了皺眉,那男人真是沒腦子。
傳言中嗜血無情的妖王,他也……
真是蠢人多難。
長孫驚鴻突然盈盈一笑,懶懶的一伸腰,修長的指尖一揮,紅袍獵獵作響。眉間的朱砂痣,紅的浸血,妖異的讓人心里寒。他說︰「去,給本王割了那兩人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