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子,你是不是傻了,就你!也配來戰我等」。
泰然搖了搖頭,瞧不起的看著東雲。
另一邊,妙語兒,從腰間抽出一柄五彩的劍,軟若彩帶,亮比熾陽。一看就非凡品,神色冷若冰霜。轉身慢步來到眾人的後方,斜劍指地。一縷縷潔白的妙紗絲絲漂浮,肩後,那一縷縷黑亮秀發無風自動。
「殺氣,絕對是殺氣」。
這近二十人頓時一驚,個個轉身驚駭的看著妙語兒。先前跟本就未感受到她身上有半絲靈力波動,以為她為一弱女子。不想這是一個高手。因為境界低者,根本感受不到高境界者的氣場。這也證明這個絕美女子的境界比他們在場的任何一人都要高。
個個手中武器出現,轉而放棄對付東雲,而戒備的看著妙語兒。
「師姐,我修為不如你,但這兩人留給我」。東雲一指泰然,與王二保。全身氣勢一震,戰意稟然,殺氣出現。
妙語兒听聞此話,不禁秀眉緊鎖。別人不曉,她知。東雲體內有脈絡不通,一旦運行靈氣,就會體表結冰。身體巨疼。「行,但如若不支,我亦會出手」。
這十多快近二十人都愣住,就算絕美女子修為高過于他等,但人多才是王道。比如兩個化靈五重天,亦能與化靈六重天者戰成平手。若三個化靈五重天,多數可勝化靈六重天一人。他們將近二十人,就是化靈七重天者,都要懼三懼。
最讓這近二十人想不到的卻是,那化靈一重天的小子,居然要戰二位化靈五重天者。真是說出來皆不可信。泰然怒了,這是看不起他,一個堂堂的勢力公子,讓這麼一個小角色看輕。轉身赤手空拳走了過來。
「小子,我要撕了你」。
東雲不多說,而是將保命直經運到極至,將武者的尋常技能在腦中一一閃過。自己是將近化靈二重天。準確無誤的說,定然是二重天的實力。有神農鼎護身,亦有銅槍作器,攻防一身,唯一擔心的就是寒氣亂竄。
「一群渣渣,鬧騰什麼?本皇不發威,當本皇是病貓是吧!」在眾人驚奇的眼神中,一只全身裹著此許綠色植被,如同一個小野人一般的東西出現。但卻一只龜頭露在外邊。明眼人一觀,亦知是一只龜。
「死龜」。
東雲一愣,發現無論何處都能見到這只死龜。它無處不在,關健是那一張嘴,亦想讓人忘記都不太可能。太賤了。
听聞這話,王二保「噌」的跳了起來。今天真是出門不看黃歷,踫到的都是奇葩。絕美仙子,奇葩小子,外加這個人不人,龜不龜的雜碎兒。
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中,似野人的龜皇,嘴中刁著根草根子,悠閑自在的邁著輕浮的步子走將出來。一只龜爪子,指點江山︰「你你你,站出來,讓本皇教導下,什麼是長幼有序,尊輩敬畏。」
「奇葩」
這是近二十個修士的感受。這個雜碎太奇葩,居然口不擇言,話大于天。大有讓人沖動的勢頭。
妙語兒真心讓這只龜打敗了。它的出場絕對是震憾人心,讓人難以忘記。那一副小身板,要若不似龜形,倒真像人般。東雲有些時候想,人亦多數無他的精明,賊感實在。用一句話形容「腦子太tmd的靈光了」。
漫步來到東雲身前,站了站,然後口沒遮攔的邊說邊走「不是我說你們,找死也得找個時候,本皇睡意正濃,想找死也得讓本皇將困勁兒解了,再出手。這都叫啥事兒啊!你——你——你別動,本皇一出手,天下皆要抖。會死人滴,好不好。丫頭,上——滅了這群渣渣啊喲!又範困了」。
龜皇邊說道邊來到妙語兒身後,就地一塊石頭上四爺八叉的躺下。呼呼呼的睡了起來。直接無視這一群,包括妙語兒想殺了它的眼神。大大方方的睡了起來。
「不行,老子要滅了這狗日的雜碎兒,嘴太賤了」。王二保跳了起來,就欲沖向龜皇。
這個小插曲就讓先前欲瀑發的戰事瞬間暴發。在東雲正動時,只見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在戰中似一點星光流動一般。妙語兒就從龜皇的一邊穿過人群,瞬間達到了東雲身前。
一點寒光萬丈芒,妙玉佳人閑溜場。
「滴噠——滴噠」。
那一柄軟而亮潔的軟劍上,一滴滴鮮血流了下來。滴在地上,發出滴噠之音,場中靜極了。似若一根針掉地皆能以宇宙大爆炸般剌耳。心跳的聲音傳遍在場所有人的耳朵,細听之下,居然只能听到五顆火熱的心跳之音。
「噗、噗、噗」
一道接著一道的肉裂之音傳出,接著「茲、茲、茲」的流血之聲響動。在場的所有人都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身體。希望听到的聲音不是自己的。
「咚咚——咚咚」
一具又一具的身體倒下,每個人眼神驚駭,充滿著不甘與不信。東雲在妙語兒到達身體的那一剎那就停了下來。驚異的看著場中他終于了解到,自己與這些天才之間的差距。
十六具身體的胸前,心髒位置。盡數一道深不見低的傷口,但卻不透通背部,直斬命機之處。
準確,速度,恰到好處。
望著倒地的十六具身體,奔入半場的王二保一只腳都虛浮在空中,未曾放下。頭上冷汗順著光溜溜的腦門兒,滴答,滴答的下流。背上,道袍早已沾貼在衣衫上。雙腿間,一片黃色之物下流。
「我靠,太不經事兒了吧!居然下尿了」。龜皇那公鴨子嗆調兒又響了起來。聲音剌穿場所,听得人那麼的不舒服。
東雲知道,自己欲練手的二位在場人。已然不合格了。腿都濕透了,就是送上門來,他都不願意出手,太惡心人。
「東雲,這倆人交給你啦!不行就說一聲。身體要緊,別呈強」。
東雲「」
看著這二位在場,五谷消化物一地的公子哥。不要說東雲,就是龜皇都看都不看,轉而望向一邊。神神叨叨的嘀咕道「可憐的娃啊!都嚇尿了,居然一點都不考慮他爹的感受。」
東雲知道,這二貨放不得,可又下不去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轉而將這個難題留給了龜皇。
二人在走後不久。後方傳出發自靈魂的尖銳叫聲,嘶心裂肺的嚎叫一波接著一波,一茬接著茬。听得東雲很不自然,自己是不是太殘忍。但一細想,殺人者必讓人殺之,再者不是自己出手,是龜皇那賊貨。
搖了搖頭,最後釋然。
自己劫罰早已逼進,只不過神農鼎將其鎮壓。固隱而不發,一入雲潭,東雲將得到的經冊找了一部,打算修行些許,以用于扛劫扶身之用。
《金鵬十二擊》望著手中這部不太厚的薄薄冊子,上邊繪有一只展翅騰飛的黑色大鳥。似真似幻。妙語兒,靜坐在東雲身邊不遠處,閉著美眸,似在修行,身體上一片片藍色的冰晶飛出,環在身邊,美不可形容。讓正在研究技能的東雲突然想到一個詞語「冰美人」。
鵬︰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者九萬里。
《神異經-中荒經》里描述的大鳥「希有」,大約就是大鵬鳥的別稱︰「昆侖之山有銅柱焉,其高入天,所謂‘天柱’也,圍三千里,周圓如削。上有大鳥,名曰希有,南向,張左翼覆東王公,右翼覆西王母;背上小處無羽,一萬九千里,西王母歲登翼上,會東王公也。」
這些資料都顯示鵬不一般。故東雲對此功法很上心。打開薄薄的冊子,一副又一副的異圖展現。一道又一道有心法顯現。深奧但可理解,玄乎卻能析測。
撲、抓、擊、鉤、甩、擲、回、斗、旋、展、翻、鳴、十二擊,每一擊都是一道深奧的學問。如何修行,這道真讓東雲難住。這功法卻似武技一般,反而不像道法。
沉寂靈力,固封道法。
東雲以武者之姿躍入水中。
「噗」
以鵬程萬里之勢,雙臂膀在水中撲折開來。身體雖然微微寒戰,但由于時則正午,不受太大的引響。這是肉身之力,不含法道在其中。純寶軀修行體能肌腱之力。
這只是讓達到一個準度,與熟悉。
不入其形,不得其能。
就是這個修行的道理。
「十二萬六千零一十六萬九千一百二十五」
東雲身色漲紅,邊修行著撲的姿勢。邊計數著持續的時間,早在十萬撲的點到之時,他就已堅持不住。但一絲強修的信念,在心中升起,這不是來自別處,而是妙語兒。
一個女人都可以能如此強,為何他不可以?
就是這樣一個簡明扼要的理由支持著他將一個姿勢練習得爐火純青。地道火候。
抓︰這是鵬之常擊。以爪子應敵,其硬氣,結實的爪子會讓敵手瞬間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