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龜,行徑在林間的小道上。
這是回靈隱峰,回去將該處之事了結下,東雲欲去渡劫,這次能上升兩個小台階。他知道,這很難,但必須要面對。若無神農鼎的壓制,早以觸動劫罰。
剛一入宗門。就看到宗內弟子忙忙碌碌。
「喲!零下百來度,剛逛完山路。情哥哥,你怎地沒牽姐姐的手」。
「都入宗門了,你還牽,你不怕一萬多弟子羨慕忌妒恨呀!」
「哈哈哈」
一群弟子在心明與另一弟子的搞怪喜逗下,笑得不亦樂呼。每當這個時候,妙語兒臉色紅得如要擠同密汁一般。看得那一群群弟子眼都呆了。
只是在不遠的一座宮闕之上,一個錦衣公子,目光陰沉,臉色寒氣。拳頭捏得嘎 響。這人正是李家三豐。
亦在這時,約朝陽出現。靜站在山門後方看到東雲,而後,走了上來「我以為你不會出現。這次,我不會同上次一般,手下留情。你好自為之」。約朝陽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轉身離去。
只不過,這一次,身板挺直了。帶著自信的神色,與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但卻不再是之前那萎靡不振,霸道喪失的形象。東雲知道,這約朝陽變了。
張燈結彩,擺擂搭台。
靈隱峰的一星弟子們都盼望這一日的到來。這是一躍成為二星弟子的關健,每一星的弟子都不同待遇。這與修行技能的權限息息相關,但也有好些個與天才交好的弟子會得到部分高等技能。比如說約朝陽。按照等階來說,他是沒有資格去修行這峰之絕技,但勝雪原卻傳給了他。
東雲見了見黃旗山,而後,又去見了師兄禹風。這是來應對諾言。當見到東雲修為還在一重天時,禹風傻了,不太明白,為何三月亦無長進。但一探東雲脈絡,震驚得話語皆無。
別過師兄禹風,東雲來到經閣。敲門半日,亦不見麻婆婆聲音,獨自走了進去。經閣中,麻婆婆靜坐在閣中,但氣息全無,這讓東雲一陣憂傷。
來到婆婆身前。
跪下,磕了三個頭「婆婆走好,一路保重。望在天堂安好」。
起身,將所有的經文都掃視了個遍。也未尋到半部關于聖體天劫相關。這一日就這樣白白浪費。東雲不甘,但接過就是這麼殘酷,最後無奈的轉身欲離開。
「等等,那是什麼?」
在最角落的經架下方,一張破髒泛黃的紙片壓在了經架的下方。東雲總覺得有些異樣。不禁愣了愣,走上前去。現在體能強壯,很輕松就抬起了經架。取出這張不太厚的泛黃紙片。
「前」
上邊只見一個字,而這個不起眼的字,卻周邊刻畫著諸多形式。全是腳行圖示,讓東雲沉思。
臨、兵、皆、斗、陣、列、在、前。
東雲瞬間想到這八個字。但不太明白,為何這個前字這麼讓他挪不開眼神。
轉身又對著枯無生機的麻婆婆一個恭敬的行禮,而後朝經閣外行去。
這一次,他沒直接去雲潭,而是來到靈殿,想見見小雪。
「普通弟子東雲,拜見靈殿之主」。
東雲站在靈殿外,很客氣的求拜道。很多靈殿弟子都一臉的嘲笑之色,因為別說這樣一個廢體。亦二星弟子,甚至于三星弟子,殿主亦不相見。
「不知高低,不知所謂」。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
「聖體又怎麼樣,還不是廢體」。
一句又一句的冷嘲熱諷在東雲耳邊響起,東雲神色冷靜,不動分毫。他眼中,這些人不過是自我表態。不具多理。
「進來吧!」
一道不大不小的威嚴之聲響起,東雲知曉,這是藍怡。
剛才還嘲諷東雲的些許靈殿弟子,個個臉色難看。前一秒還嘲笑他人不能進入,不響才秒秒時間,就得到了進入殿內的應承。
東雲無視這群自以為是的天才們,直入內部,很快。就來到殿堂中心,這是第一次來靈殿,讓他覺得很新奇。
此殿不同,女弟子居多,主修法道。
殿中如花花世界般,秀雅而大方。
主殿,藍怡盤坐道團,肅而顯得莊嚴。
「何事,若想見小雪,那就不必說了。她修為不達化靈五重天,不可能出關」。東雲還未開口,藍怡就發下話來,直接堵死。一邊,听聞東雲來到靈殿,妙語兒移動著寸寸金蓮,臉上帶著些異彩直入主殿。
「東雲,你怎麼來了,一天都不見你人」。
一見東雲,妙語兒批評加嬌嗔的數落著他,連對師尊行禮都不曾進行。讓一旁藍怡臉色很不自然,這個東雲太能折騰。居然將這冰清玉潔的語兒道心攪亂。真不知這小子用得啥法子。不禁搖了搖頭,她不持意見,但絕對反對他與小雪見面。
「哦!我是想見見小雪。幫我說說好話,殿主不肯。我都幾月沒見小雪,我有點想她」。
「想見小師妹,就崩想了,哼——」。
妙語兒一听,不是來找她的。大好的心情轉而似女兒神態,一聲冷喝,轉身走人。看得藍怡一愣一愣的。古怪的望著一臉悻悻的東雲。
「殿主,我和小雪真不是兄妹。你怎麼就這麼不講道理。」東雲氣極了,大聲的瓣解道。「再者,就算兄妹,也不能讓你這樣,堵三隔四的」。
「三日後,我听說你要與不成器的約朝陽比試,你勝了,就讓你們見上一面吧!」
說完也不管東雲同不同意,就是一句「將他趕出去」。
東雲「」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同一宗門,居然三月都見不到。世界上最可悲的事不是死了錢還未花了,而是自已找賤,將喜歡的人兒說成妹妹,讓人遠隔眼前」。
東雲沒法子,一些靈殿的弟子對東雲印象很不好,正找不得借口的,將他轟了出去。
平復心情,東雲獨行朝雲潭行去。無巧不成書。剛一出山門,後方,幾個暗中隱匿的身影就跟了上來。這些隱匿在暗中的影子,是五方周邊勢力派出來查尋上次消失送信之人的鬼魅。
一路上東雲總覺得身後有異動。但卻找不出來原因。心中警覺,他知道,有危險。但他不懼,自己有兩重天劫在身,但凡危機到來,這危機定然會隨著罰劫消散。少有人能連挺兩重天劫。
很快,東雲就來到了雲潭。
不多時,一道影子躲附在塊大青石旁邊。這塊青而不深的青石上,一只全身黑色的小龜雙眼無神,平淡而無味。轉過那普通而又爍小的身子,望了眼躲在身邊的黑衣人。
黑衣人望了望這只黑色小龜,總覺得怪怪的。但這只小龜卻邁著慢騰騰的步子,朝場中走去。不多時,小龜就行徑到少年身邊。但依然沒有停下腳步。穿過少年身前時,微微停頓。用那短小的四肢,在地上一陣亂蹬騰後,又慢騰騰的朝前行去。
六個黑衣人隱藏在四周。他們都警覺的防備著周邊之人,是敵是友,皆不知。但都有同一個目標,就是場中這個靈隱峰的弟子。
在六人僵持的這段時間。黑色小龜已然進入林澤,轉眼消失不見,場中的少年未曾動離半分,靜坐其中。很快,六人通過靈識傳信,確定了都為周邊五勢力之人。固而放松警覺之色,現身出來,朝場中走去。
這時,瀑布上方,一只黑色小龜正裂著一張黑色的龜嘴,人一般直立,捂嘴賊笑。要是讓先前那黑衣人看到,定會驚跳起來。
谷內,東雲睜開眸子。
「小子,前幾日是否有人入靈隱峰送信」。
一個黑衣人沉聲問道。
聲寒意冷,充滿殺意。東雲知道,今天無論如何,自己都是這些人必殺對像,因為從氣息可以判斷出。這些人以殺人為生,眼神中,未有半分情感流動,冰冷,呆板,冷血腥氣。
「那得看是什麼人,每日入峰的人數不下千,不知所說是誰,有何特征,哪里人士,美女還是帥哥,英雄又或小鬼」。
東雲未起身,只是搞怪的答道。
黑衣人們對視一眼,看得出,有些怒意。要不是看在沒得到消自己之前,早就一刀結果了場中少年,啟會與他磨磨嘰嘰。
「十八人,皆為周邊我五方勢力之人。這是刻畫像」。六個黑衣人有五人拉出一張畫像,東雲一瞟,正是那日惡劣之徒。頓時時心中一驚,這是周邊五方勢力之人。那也意味著,自己不經意間,與妙語兒得罪了五方勢力。
「五方勢力,哪五方?這十八人又怎地?」。
其中一人忍著想出手的沖動,大致解釋了一翻五方勢力,只是只字未提這十八人身份。
東雲心中一驚。這十八人是來靈隱峰送信的。只是不知什麼信,居然讓妙語兒一劍斬掉。「這事兒得問問龜皇,這貨最後出的手,還折磨得最後二人死去活來,它定然知曉祥情」。
「這十八人我已不太關心,我只想,你們會不會放過我」。東雲很認真的問著這個問題,身體中的神農鼎解禁,瞬間就感受到頭頂雷罰感應。
「哈哈哈你還想活,見過我等之人,無一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