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看著眼前那得瑟加一臉陰笑的龜皇,東雲氣恨交加。
微風拂面,幽香揮灑。
一道秀美身形的絕色人兒飄然落下。潔白的裙紗飄動,將她襯映得如仙子下凡,神女降世,不該直視,亦不可觀念。妙語兒落在東雲身邊,眼中帶著些微的關心之色「身體怎麼樣!」
「身心靈動,氣順心暢」。
東雲一個點頭。
「別淡情說愛,小子,趕緊的,收了這貨」。龜皇掃了一眼東雲和妙語兒,很不耐煩的一指地上掙扎著打算坐起來的黑衣殺手影子。只不過此時的形象太寒磣人,全身道袍破碎,身似焦炭,息若游絲。仿佛下一秒就要死于非命。
白了這死龜一眼東雲郁悶的說道「不用你說,我正打算拿他祭戰刀,知曉了我的秘密,該殺」。
「你小子,要不是本皇阻止的極時,你就毀了一個得力戰將。這渣渣能渡過連環劫,將來定然前途廣闊,現在都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不收了他,更待何時,至天秘密嘛!難不成你要將我們全殺了?。」
龜皇就這樣大大咧咧的當著當事人的面兒,討論著收服對方。直接讓東雲開了眼界,這貨想法真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殺手影子倒地一眼的不曲之色,望著龜皇。大有要找他拼命一般。
「」
「呃!」
「這倒是,不過他要是太軟蛋,背信棄義將不可能是一次性的。要是死腦筋,那你就是殺了他也沒用吧!」東雲思前想後,怎麼覺得收服一個敵手,且還是殺手類型的,都是在玩火。想想覺得還是沒有必要。
听了東雲的思慮,龜皇也一愣。
一轉頭,看向了影子。
「渣渣,本皇問你,想活命,還是想死。別,別別,別先急著回答本皇。我得給你講解下權衡利弊」。
「第一,跟隨這小子,吃香的喝辣的。將來可能,敵樹天下,為命奔波,死于非命」。
「第二,直接讓他用來祭刀,還是死。」
東雲「」
別說東雲,就是當事人影子都懵了,這尼媽是在勸人降服麼。怎麼都覺得還不如現在讓你們殺了昵!、
妙語兒看著龜皇,總結了三個字「不可靠」。這死龜,貪、賊、賤、最主要做啥事兒都離不開利,嘴賤得讓人想揍死它丫的。連勸說都是往死里勸。無語,直接讓人無語。
「狗日的,絕對是故意的」。東雲狠狠想道。
倒地不起的影子听完眼前這翹首著二朗腿的妖龜,眼中絕決「要殺就殺吧!出來混的,遲早要挨這一刀。」說完將頭一轉,閉目等死。
龜皇「」
「死腦筋,典型的有勇無謀,就一草苞」。
龜皇直站起來,一雙龜爪子背付在身後,來回渡著步子。用一種鄙視外加輕視的眼神看著場中那閉目等死的影子。
听到草苞二字,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影子,「噌」的掙扎著站了起來。手持軟劍,就欲斬龜皇。這是氣憤,壓榨出身體的最後潛能,導致他才能站將起來。
「本皇好怕怕,當本皇是什麼,想欺負本皇,讓你看看什麼是大帝之姿。」
「龜——波——氣——功」。
「哈哧」
隨著龜皇若神經病般的嘮叨過後,這貨居然雙爪凝環,一呼龜波氣功,頓時周邊飛沙走石。瞬間將沖擊而來的影子橫轟而出。倒地大口大口的吐血。
「狗日的有一手哇」。
東雲看著某龜臭屁不可直視的,擺著橫轟對方的姿勢,龜臉嚴肅。這是頭一次看到這死龜用道法,這樣另類。且好像還挺強的樣子,東雲與妙語兒加上禹風,都重新審視起這貨。
「得罪本皇,那是會死人滴。念你修行不易,爬過來認錯。繞你不死,誰叫本皇這麼仁慈大義」。龜皇一只龜拳靠頭,低頭沉語。這讓東雲覺得,這只龜可能一百個人加起來也不如它。太tmd另類了。
「咳咳要殺就殺吧!」
殺手影子吐血抽搐著說道。
「殺了吧!這渣渣太笨了,就是心服了也沒有用」。一听說要殺就殺,龜皇不淡定了,自己白白表演了一場。結果居然這樣讓它失望。頓時就凶光畢露,殺意崩出。
東雲提著戰刀就走向影子。準備拿他祭刀。看著閉目等死的殺手,東雲高舉的戰刀久久沒有落下。轉身就朝雲潭之外走去。
等待著一刀閉命的影子,睜開眼來,望著那個少年轉身離去。很不解問道︰「你為何不殺我」。
「修行不易,能連渡二劫,將來成就不低。且你先楊言不殺于我,我又何必難為于你。你走吧!若有召一日無去處,可來靈隱峰本殿之下做個護法。」東雲邊走邊說道。不曾回頭。
听道這話,影子沉默。
「當心五方勢力,你靈隱峰之劫」。
听到後方傳來的話語,東雲停下了腳步。很明顯,這是在說,五方勢力要對靈隱峰下手。不禁愣住。轉過頭來,看向影子,他覺得,這個還不錯,至少懂知恩圖報。
「出手遇擒而不殺,五方勢力敗四方,我猜得不錯,你可能回去也難有好果子吃,如果原意留下,跟著我。他日想離開,只需說一聲」。東雲鄭重的邀請這位殺手。懂得恩仇的殺手,不一定是壞人。至少,在人放了他之後。
眼神是心靈的窗戶。
東雲雙眼直視這對冰冷的眸子。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些別人看不到的無奈與仇恨。
「你不定下契約?」
影子眼中閃現不定,對方有誠意。自己回去交不了差,多數為一個死。且家仇未報,思前想後,果斷下決心。
听到影子說道契約,東雲心道︰「不是我不想用契約限制于你,而是老子不會。」但嘴上卻說「心誠則心靈,人誠則他靈,如果一道枷鎖把你鎖住,卻不能讓你忠心對待,有之何用,不如殺之,不則信之,我,信你是個人誠」。
東雲單手一扶影子,神色鄭重。
禹風,妙語兒,龜皇,都看著眼前這二人。都不太相信這影子會判主背義,跟隨東雲。但事實就是這樣讓人難以猜測。
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影子掙扎著站了穩身形,鎮了鎮嗓子。「好,我跟你。今日欠你一命,這命就是你的。只是,我讓炎羅下了禁。他想讓我死,我就會死。除非你能殺了他,否則我一見到他,就死定了」。
「禁?」
「炎羅」
听到這兩個特別的字眼,東雲一愣。
「是有些急手,但保你命不在話下」。
東雲一個轉身,就朝靈隱峰行去。離殿試還有一日,自己得回去好好修行體悟一翻,雖然只有化靈三重天的修為,但他相信加上技能的鋪助,定能周旋約朝陽,進入中等弟子階段。
禹風一個閃身,轉眼消失不見。
龜皇賊兮兮的也鑽進了林澤,消失不見。東雲不去理解這貨的去向,它跟個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不知何時,它總是能在關健時間出現。再說,與這貨還建立了契約,一呼便知。
妙語兒走上前來,笑而不語。
「師姐,今兒個心情大好,全身靈力暢通,晚上空麼,來打打架」。東雲全身自在,現在吸收靈力是倍加爽淋。
靈隱峰山澗的小路上,一男一女平排行著,身後不遠,一身黑色包裹的男子緊緊的跟著。很有契感,不遠不遠,恰到好處的二十一步距離。
前方,妙語兒紅腮美眸,臉帶春風。
听聞東雲找她夜間打架,讓她頓時就想到了前些日,那滾沙地的架子。全身禁不住的就是一熱「難道他還想那樣麼!」
東雲這次的外形真的很狼狽,道袍破碎得都快全身光赤,身形血液噴濺得都分不清紅與灰。總之,似若乞丐,仿若剛從十萬戰場褪下來一般。
臨進山門,許多弟子都瞧見了東雲這副慘相。這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可以說屢見不鮮。只是眾多弟子都知曉這個廢聖體將要在入門三月的殿試中對戰二星弟子約朝陽。
一星弟子們都為之擔心,雖然上一次東雲勝了那約霸,但卻是取巧。這一次要實戰,東雲每每慘相回峰都讓他們心中一緊。
「東雲,怎麼樣,要不要請旗山師傅來幫你看看」。一見東雲的慘相,心明第一個就圍了上來。
東雲搖了搖頭。
「我說你小子,都慘成這樣了,還不省省身子」一見妙語兒在身邊,心明打趣道。
「哎!另可抱著美人兒死,也不願身子正常而生」。
「情哥哥,拉拉人家的小手嘛!」
「美人兒,拉手不如打怪獸,哈哈哈」
只要一見到東雲和仙子妙語兒走在一起,這些個一星弟子都要助陣群攻。打趣東雲和妙語兒,哪怕是東雲死去活來。這是開心,東雲知道,妙語兒也知道。
也只有一星弟子們對東雲這樣看好,這樣親切。在一星弟子中,東雲就是擋住那憂國憂民的天。雖然說是廢體,但在眾人的眼中,那就是神。
後方,影子,遠遠的跟隨,看到這一幕,頓時心中一陣感慨,這就是人與人的差距。人情冷暖,世態炎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