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上心來,千里求賢。
第二日,東雲抱著果果,獨行朝洛水城行去。在五保大爺的指點下,一路南行。一日多的腳程。就來到了東南城與洛水城之間的一大片岳間。
清清綠綠,淡淡雅雅。
這里有高聳萬丈的大岳,亦也有百丈寬大的河流。
風景如畫,清新逸人。
東雲跨過大岳,行至一道溪澗湖泊。
無橋,無路,無通行。
百丈寬的溪澗湖泊擋住了東雲的去路。雖貴為修者。但這遠的距離也很難不染水而跨行。偶然一抬頭,看到湖泊中一只獨木小船。
江泊漁人,垂釣江南。
看著湖泊中,那身披簑衣,頭戴斗笠。一根青竹垂湖中,半打小酒掛腰間的垂釣人。東雲一眼望去,便知曉了這是一個凡人。
「船家漁人,可否搭我過湖」。東雲站在岸上高呼道。其實自己可踏波而過岸,但在此美境界,東雲便不想打破這奇境。
「船家,能否靠岸,有一事請教」。在東雲高呼後,湖泊對面。一位美如畫境般的女子帶著天賴之間高呼道。
東雲一愣。
看向湖泊對面。
這是一個約莫十七八的妙齡女子。一身紅色的戰袍在身後飄舞。粉眉柳葉輕輕帶。櫻桃小嘴粉紅腮。眼楮有神,玉鼻高挺。思毫未理會湖泊對面的東雲。
「唉!」
漁般上的垂釣者放下魚竿,微微一聲嘆息。而後站起身來。
小船搖擺,水波蕩漾。
隨著身披簑衣之人站起,將頭上的斗笠一拿掉。漁家正面顯現出來。
這是一位頭發半白的老者。眼楮炯炯有神,臉上干枯,但卻鋼筋鐵骨,總之看上去不是那麼脆弱。這個感覺讓東雲明顯一愣。心中嘀咕「難道這不是個弱者?」
「船家,靠過來,我要渡湖,條件你許」。對面的絕美女子又是一聲高呼。很明顯,她的聲音中充滿了高興。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老漁者說了一句無頭無尾的話,而後,不理兩人,獨自又坐下垂釣。讓岸上兩邊的東雲與那絕美女子都愣住。
「不簡單」。東雲只說了三個字。
而後就盤坐下來。
對面的絕美女子明顯一愣,最後找了塊大青石,也就地一坐。雙方都等待著些什麼。東雲是好奇,在這百忙之中這樣靜坐,可以說算得上浪費時間。
「嘿哧嘿哧喲!上山來打獵,嘿哧嘿哧喲,打了一筐蛇,嘿哧嘿哧喲!」日薄西山,陽下岳澗。就在此時,一道五大粗的漢子出現在東雲這邊的大岳腳下。嘴里唱著讓東雲怒力搖頭的聲音。這種歌聲完全是折磨人的慨念。
這是一個能有六尺高的黑臉漢子。背上橫跨一個背簍。穿著汗衫子,腳踏大草鞋。手提大鐵揪。總之這形象很粗獷。當臨行到東雲身前時,粗聲粗氣的對著東雲說道︰「喂,小白臉,二牛的歌聲如何」。
東雲一愣。
對面的絕美女子嘴角帶著抽搐的笑意。但未表現出來。
「非主流哇,是下一代天王,很不錯」。東雲一嘆惜,很認真的說道。心里確五味俱全。「你唱得折磨人就罷了,還主動上前讓受折磨的人來評判,要人命啊!」
「小白臉,你不老實,人都說二牛我唱得能讓黃牛吐血,水牛翻味,鳥兒月半吃不下食。你居然說我很不錯,你撒謊。本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不誠實,我要與你決斗。不死不休」。二牛放下背簍子,一把鐵鍬出現,就欲與東雲絕斗。
東雲「」
在無語的同時,東雲看到了一件讓他頭皮發麻的事。二牛的背簍子中,全數是蛇。且還都是不足尺長的蛇,灰麻,水青,藍透總之一句話,盡數都是巨毒之蛇。
震驚嘆服,二牛震道。
東雲讓這一背簍子的毒蛇級震驚得無話可說。轉眼從新審視起這個,手持鐵鍬,欲與自己拼命的農家漢子。最後得下評論,「不簡單」。
「哈哈哈」
在東雲震驚之時,對面那強忍著想笑的絕美女子終于忍不住東雲躺地中槍的事兒,開懷的大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酥胸亂抖。
這一笑,讓正欲東雲決斗的二牛怒目相視,不爽的盯著對面的絕子。眼中無半點憐香惜玉之色,仿佛看到的是一個惡人,而不是一個絕色美女。最後一聲大吼「笑什麼笑,丫頭,我唱得好不好听」。
音波震蕩,湖面微微。
在這二牛的一聲怒吼下,這平青的湖面都一陣蕩漾。這讓東雲與對面的絕子都一愣,明顯這個二牛還是個修士。
絕美女子在愣了三秒之後。答道︰「你之歌聲,如毒蛇鑽耳,鼠蟻入頭,一句話,誰听了誰都想吐」。
一語激起千層浪,憤恨暴跳怒意生。
湖這邊的二牛頓時就跳了起來,揮舞著大鐵鍬子。大聲嚷嚷「我要找你拼命,我要與你絕對,過來,過來。今天不說說我哪里唱得不好,你就別想離開」。
東雲「」
絕美女子「」
二人都一怔,這二牛倒低是要鬧哪樣。居然說好也不對,不錯也不對。
「二牛,別跟牛一樣,不鎮定,遲早要壞在這暴躁的脾氣上」。就在二人無語之時,湖面上,那老者微微說道。
天色暗暮,暴氣消微。
隨著天色暗淡下來。老者收起了漁竿,就在獨木小船上一躺。看樣子不打算行船。但在二牛暴躁之際,輕輕一語,這二牛就老實許多。
「小白臉,小丫頭,你們今兒個必須要跟我說清楚,為什麼不好,又為什麼好」。二牛粗大的鼻孔中,氣霧呼出,結實異常的胸堂上下起浮。總之一句話,那就是隱忍著未發怒的勢頭,但隨時火山爆發。
東雲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對面的絕子皺眉不語。
「小白臉,你搖頭做什,看不起二牛咋的。不是小看你,二牛一拳能將你打成爛泥。」二牛一見東雲搖頭,頓時不淡定,轉而瞪著銅鈴大眼,怒視東雲,大有要發難的勢頭。
對面的絕子只是觀望不語。
怒意微現,斥意從生。
東雲現在微微有些不爽,就是泥人亦有三分火。這個二牛,雖性子直了一點。但卻有些糊攪蠻纏。總之,東雲打算要給他點教訓。而後微微站起身來,看向二牛。
「你有何長處?」
二牛先是一愣,接著將鐵鍬往地上一柱,頓時,湖面都一陣搖晃。緊盯著東雲,喝道「我力大無窮,天生神力,一人把關,萬夫莫開。一句話,揍你沒商量」。二牛霸氣的說道,手中拳頭如神鐵一般,嘎 直響。
「呵呵!這樣,看你很不服氣。今天就讓你滿意。先從你的弱項開始,最後,再來你的強項,可行」東雲正視這二牛。
天色暗淡,在灑灑的微光下,岸上還能有些清明。
船上,老者帶著好奇之色,看向了東雲。
對岸,絕子意外的看向對面,眼中盡是好奇。
正岸,東雲的話語如同刀一般剌進二牛的心。頓時大怒「雖然從弱項開始,我吃虧,不過,一定要讓你好看,來吧!我二牛接了」。
「不不不,我的時間金貴,你浪費不起。」東雲搖搖頭。
二牛一愣「那你想怎樣」。
「呵呵!來點賭注如何,就看你敢不敢接了」。東雲呵呵一笑,雲淡風輕。
神思恍惚,咬牙應承。
二牛一聞賭注,臉色就變了,轉頭看了一眼船上老者。而後又狠狠的看向了東雲。最後一咬牙「賭了,什麼賭注」。
「十年侍衛」。東雲盯盯的看著二牛。
「啥,十年侍衛,你做夢,想讓我二牛給你當侍衛,你趕緊到湖里照照你像個啥!」二牛跳起來就叫道。
「嗯,終于明白,你是個無實的貨,未戰之前就斷定自己輸定了。接下來的比試完全不用,你已然認輸了」。東雲淡定的一攤手,看著二牛。
這貨一愣,完全沒想到,最後狠狠的說道︰「好,我賭」。但明顯眼神不善。大有要狠揍東雲。一對鐵拳揍得嘎 響。
東雲一轉頭,微笑看著湖對面的女子。「美女,要不要參加。來點賭注,賭什麼都行喲!」
「咯咯咯,行啊!你輸了做我的小奴隸,還是帶洗腳的那種哦!」絕色美女吃吃一笑,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東雲搖搖頭「調皮,都快是孩子他媽媽了,還調皮。不過,你輸了可得做女奴喲!」
「呸,誰是孩子他媽媽,等你贏了再說吧!」絕色美女輕聲啐了一口,而後白眼了東雲的說道。
東雲一轉頭,看向了二牛。「你的弱項一定是腦子不發達,就從這方面開始吧!」
靜心定氣,觀望有佳。
湖中小船上的老人未表態半分,只是靜靜的觀望這三人間的游戲。
見東雲說自己腦子不好,二牛一怒︰「誰說我腦子不好,我腦子很好,這是我的強項。」
「哪什麼是你的弱項?」東雲忍著嘴角抽搐的問道。
「我二牛天生神力,智勇雙全,沒有弱項」。二牛嗆嗆有力的拍著胸脯,得意的說道。只是船上的老者微微的搖了搖頭。
「好吧!你全是強項,那就從你的智力強項開始吧!有沒有勇氣接啊!」東雲雙手負在身後,氣定神閑,平靜的看著二牛。果果坐湖邊,玩著湖水,不亦樂呼。
二牛臉色不太平靜的想說些什麼,最後一咬牙「來吧!我有什麼不敢接的,這些小兒科」。
東雲微微點點頭。
「王師傅是賣鐵鍬的,一把鐵鍬的造價30兩銀子,由于生意不好,甩賣20兩銀子,顧客來買鐵鍬給了50兩的大銀錠,王師傅沒零碎銀子,于是找鄰居換了50兩。事後鄰居發現銀子是假的,王師傅又賠了鄰居50兩。請問王師傅一共虧了多少兩銀子?」
二牛一听愣住了。看了看柱在地上的鐵鍬,又看看東雲「我這把鐵鍬是五百兩銀子買來的啊!怎麼可能二十就能買到?」
絕美女子也愣住了。心道「這個問題本很簡單,但一鐃就復雜了」,看東雲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