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動效應,隨之而到。
在一片熾烈的亮光閃過之後,那一似細若發絲的神鏈隨之從那烏黑的雲海中力劈下來,襲斬向嚴陣以待的東雲,雖體未全,但不懼,雖道有殘,但不服。
一柄戰刀向天歌,兩袖拳風問道行。
東雲在那道讓人感覺汗毛都要一陣顫動的雷罰落下來之後,一躍而起,戰刀在前,一對鐵拳在後,手中的抱山印絲絲轉動,對著上方那細若發絲的逆罰就轟了上去。背後一口噴薄欲出的神藏天,一絲絲金色的能量與本體相呼相應,讓本體的戰力大增特增。
「嘩——」
戰刀最先解體,在這細若發絲的雷罰之下,變成了原本模樣,如同一塊異樣的物體,五顏六色中夾雜著雷光陣陣,紫氣環行。
接著。
「轟隆」一聲巨響,傳遍全場。
東雲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一痛,便失去了知覺,而後直挺挺的至上而下落在了地上。全身焦黑,不時的‘啪啪’作響,全身都是那余下地紫電環繞,顯得慘不忍睹。
不是他不強,而是今天有恙,在第八道劫罰之時,全身都一並空虛,且還浪費大把的時間,如果神藏洞天開啟成功,那戰力又將大增,故並不擔心。
人有失手,馬失前蹄。
在這關健萬分之時,秒秒的讓這不遠的武媚兒一句話給放倒。可以說,這是飛來橫禍。一般強大之人在修行之時,都會找更加強大的修士來護道,保證安寂,這也從側面反應了,悟道帶來的影響,後果,將是不可衡量的。
「小子,你怎麼了?」龜皇大急。
至這一道讓人頭皮發麻的罰斬之後,天空放楮,恢復如初,仿佛這里不曾有過任何異樣的動作,不過,地下的圓形大坑,證明了剛才這時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能有半柱香時間了,東雲一動未動的橫呈在地。可以看出,出大問題了。在三番五次的憂郁下,龜皇踏入場中,來到東雲身旁。用龜爪子一探東雲的脈絡,頓時大驚失色,「媽的,小子,你就這麼掛了,有沒有搞錯。」而後一抬頭,小**望天,「老天你個王八,你太過份了,本皇看好的人,你都敢收,收你個王八粉兒,靠,有本事連本皇也收了」。
「轟隆」。
大好晴天,萬里無雲。一個響雷瞬間在上方響動,讓下方的龜皇與武媚兒都一個震驚。
龜皇抹了一把**上的冷汗,弱弱的賊笑看著上蒼,「咳咳剛才是開玩笑的,老天,你別太在意,當本皇的話是空氣,散了吧!」而後警戒的看著頭頂,生怕又來一個炸雷。
都說舉頭三尺有神靈,龜皇本就不信,但現在憂郁了。剛才的一句憤世疾俗之話,引來的卻是一記雷霆萬鈞,故不敢放肆。
林澤中的影子並未多動,而是還隱匿在其中,並未顯身,不過,眼神中多了些擔心。
疑神疑鬼,漫步場中。
武媚兒帶著疑惑的心,慢慢朝場中行去,作為一個皇者,一個天生的上位者,她很小心,雖然雙手負在身後,但可以肯定,戒備有佳,因為那一對玉潔冰清的雙手在微微緊張。畢竟這是一個讓人驚奇的國主,不能以阿貓阿狗一般形容。
心思穿行,萬物還珠。
此時。
東雲在昏厥的那一剎那,就穿行到了一個特別的地方,這里一片黑暗,仿佛是一個黑暗世界,與他在地下的那片暗黑空間一般,與之不同的是,這里感受不到任何的框架束縛,總之,這就是無邊無際,沒有盡頭。
「呃!」東雲愣住了,「這是哪里」。
「你來了」。
就在東雲自語驚愕之際,一道平凡中帶著威嚴的聲音響起,讓他大驚失色,「自己不是在渡劫,讓雷劈昏了過去麼!怎麼自己到了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在驚愕中本能的問了一句「你是誰,這是哪里,朕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安靜,絕對的安靜。
能有半柱香的時間,那道聲音才響了起來。「我就是我,還能是誰這里就是你的心間,你只是睡著了而已。還有有些東西需要你自己探索,但已有的東西莫要丟了」。
東雲一愣。
心中很是怪異,自己的東西還能丟,有沒有搞錯,而後平靜下來,很明顯這個人對自己沒有惡意,話說自己在心間,可能也是逗逗玩的,怎麼可能自己的心間是一片虛無,而無邊無際的黑暗,這不是鬧著玩的嗎?微微一笑,「別鬧了,老頭,有什麼話就直說,咱時間等不起,如果要朕幫你尋什麼東東,痛快點,我很樂觀,願意幫人」。
靜寂,又是靜寂。
又過去半柱香時許,東雲都快暴跳起來,心道︰「這都叫啥事兒啊!讓人像關在小黑屋一般,關在這暗無天日的暗黑空間,還半天不鳥自己,太可惡了,總有一天,要將這個老家伙關起來,」。但想歸想,嘴上卻說︰「老頭兒,有什麼話,就速度點,時間緊著昵,外界還有個女魔頭盯著昵!」
雖然這樣,這暗黑空間依然靜寂一片,讓人北骨發寒,頭皮發麻,太安靜了。孤獨,無助,沒有實際之感。
外界,一人一龜盯著這具微微冰冷的身體都一陣嘆惜。一個嘆惜那些寶貝即便是人死了也尋不見半分。一個嘆惜一個大好的,無上國主,外加好奴隸就這樣沒了。
「土皇帝,本皇打算埋了這小子,你有意見沒」。龜皇傷心至極,它萬萬想不到,這個在安眼中,將來春光無限大好的小子,居然讓上蒼無情的扼殺在搖籃中。
「唉!」武媚兒微微一嘆。「作為一個同等級的皇道強者,朕不追究他的生前之事,不過,將要以他的皇朝作為朕的陪嘗,至于你這只猥瑣龜愛咋咋的,就是將他喂狗,朕也沒興趣知曉。」說完一個閃身,腳下一只斑斕巨蛇出現,朝著安庫德行去。
影子閃身出來,來到東雲的身體前,而後行了一個尊禮,一手搭在了東雲的脈絡上,頓時雙目一閉,臉色相當難看。半響才睜了開來,起身,對著龜皇說道︰「陛下的龍體您好好處理,我得完成陛下的心願,我回長生,但別將陛下駕崩的消息傳出去就行」。說完轉身不見。
場中,唯有歸皇與東雲二人。
這時,龜皇才賊賊的一**坐地,對著東雲的身體喃喃自語「小子,既然這是你最後選的地兒,那就這里吧!有句話說得好,隨遇而安,但對不住的是,我想要你的寶貝,用來保護你的子民,放心,本皇在這里起誓,只要有本皇一口氣在,將無人敢吞了你的長生國度,至于你皇後,咱不管」。說完就滿嘴流著哈啦子,在東雲身上搜尋起來。
很失望,絕對的失望。
將東雲身上搜尋了個遍,愣是連毛都沒發現一根。
「本皇還真不信了,難道這些許的寶貝,你能吃了?」而後龜皇臉色嚴肅,頓時手中刻畫起來,一陣陣道痕在東雲的身體中穿行,但最後,在龜皇吐著大舌頭的情況下,暴跳起來「你子,你太不是東西了即便是死,都不將寶貝送人,連那把破刀都不見,本皇鄙視你,發自內心的鄙視你」。
在長生國與安庫德的交界處。一片紅千里之赤炎之地的中心。一只身披大紅綢子的黑色迷你小龜,在地上直立著來回渡著步子,不時的對著地上橫躺在地的白衣少年指點著。只不過,這個少年已然不能用白衣來形容,全身破敗,焦黑的身體上,可以看出,在之前受傷很重,且還流過不少血。
正是龜皇與東雲。
與之不同的是,已然半日過去,而這只死龜還來回的渡著步子,不時的數落東雲,最後沮喪的坐在地上,嘴中喃喃︰「小子,看在相處老長的份上,本皇的最送你了,你要好好珍惜,這是神的象征。」說完用那豆丁大小的龜爪子,解下了系在脖子上的大紅綢子,蓋在東雲胸前。
而後龜臉嚴肅,倒退幾步,對著大地就是一陣橫轟。
辭舊迎新,墳頭獨立。
在龜皇的幾翻龜波氣功下。頓時一個能有三米大小的土堆出現,一座凡間的墳頭出現,很平常,無光澤,顯得冷冷清清。
削石成碑,劃舞為字。
龜皇又去尋來一塊爍大的青石,就地一柱,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之間,然後用那龜爪子,在其上歪歪扭扭的寫道︰「無用小子東雲,讓雷屁崩死在此,故立此碑,讓天下人都引以為戒,別沒事兒招雷惹電,那不是好玩滴,會出人命嘀——龜皇大爺鑄」。
一切妥當,龜皇轉身離去,臨行幾步,又折反回來,對著墳頭搞笑的說道︰「小子,你沒事兒別從里頭爬出來,那樣別人會以為你是貞子」。
眼中悲哀,神色落沒。
龜皇懷著這異樣的神色,朝長生國皇都飛去。而在它走後不久,一道人影出現。此人正是先前離去不久的武媚兒,至先現此時,她準備的說並未離去。她不信這樣一個奇才就這樣夭折,故地重游的折了回來,觀測半日,最後還是肯定,這個自封長生的國主,真的短命了。
步行至前,凝望許久。
武媚兒來到墳前,凝望著這個剛剛還與自己唇槍舌劍的少年郎,此里只能為一坨黃土成秋風,很是感嘆這個世界的瞬息萬變,修士的脆弱與不堪。
最後微微一搖頭,在龜皇所立之石碑上注道︰
「無知小兒與天爭,到頭空來一命呼,只嘆本皇未降伏,來生必將其擒獲——武媚兒。」
轉身一跺腳,瞬間腳下就出現一條斑斕大蛇,游向了安庫德皇城。
相識離別,魔女離開。
在這個千里赤炎之地,又恢復到那與往日平平靜靜的時段,仿佛這里永遠不變,如終如一。
寂靜,炎熱,赤紅的大地時不時就讓微風吹起地上的一陣陣火紅的泥灰,顯得朦朧不清,讓人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