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戀人 NO167 坦承心跡(上)

作者 ︰ 亂輕塵

容皓天氣得大喝︰「容爵,你給我住手!」

容爵狠狠瞪向他,忿然甩手掙月兌開兩邊跑來架住他胳膊的黑衣人,然後轉身大步跑向門口,朝溫暖離開的方向追去。舒愨鵡

容皓天的貼身助理高森想要攔住容爵的去路,卻被容皓天阻止,高森不解,他沉聲說道說︰「讓他去,就當時給那個女人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她處理得不好,我們再出手也不遲。」

高森向來只听容皓天的命令行事,于是微微頷首,退至角落里。

——————

當容爵氣急敗壞地追著溫暖跑出四海匯會所時,發現她剛剛坐上一輛出租車,他二話不說,搶下一輛摩托車就騎了上去。

「喂,你誰啊,還我摩托車!媽的——瘋子,你給我下來!」

轟——

容爵置若罔聞,一腳狠踩油門,摩托車車主的叫罵聲被撇得越來越遠,他緊追在溫暖坐的那輛出租車後頭,一直跟了好幾個街區。

只可惜他攔截的是一輛摩托車,根本就跑不快,眼看著溫暖搭乘的那一輛出租車車尾就要消失在眼前,恰巧前面遇到了一個十字路口,正好是紅燈,出租車停了下來,容爵逮著機會追上去。

車窗是緊閉著的,砰砰砰敲了三下,他咬牙切齒地大喊︰「溫暖,你給我下來!」

溫暖滿腦子都在跑火車,人還是渾渾噩噩的,耳邊似乎還回響著容皓天宣布容爵和羅素素訂婚的消息。

訂婚?容爵和羅素素訂婚,終于,他們倆就要訂婚了?哈哈哈哈,訂婚?訂婚!真是太好了,這下她總算是可以耳根清淨了!可是,為什麼腦子里還是會出現那個妖孽男人霸道的吼聲?

「溫暖,該死的女人,你給我開門!听見沒有,下來!」

溫暖懵了懵,這聲音好像就在耳邊,駕駛座上的出租車司機看見外面的容爵,又看了看後面的溫暖,問道︰「小~姐,外面那個瘋子好像在叫你。」

「誰?」溫暖茫然地抬起頭來,順著出租車司機的視線看向窗外。

這才發現容爵不知道從哪兒開了一輛摩托車追來,正咬牙切齒地敲打著車窗,只差沒扒開車門,將她從車上拽下去。

溫暖明顯一愣,馬上變得驚惶起來,「司機師傅,快!開車甩開他!」

「開玩笑,你要我硬闖紅燈嗎?他瘋了,我可沒瘋!」

溫暖抬頭看了一眼前面的紅燈,還差六秒就變綠色,她趕緊說道︰「師傅,您千萬不要開窗,一會兒綠燈之後,就馬上加足馬力甩掉他!」

「好 !」

出租車司機果然開得很快,十分鐘後,溫暖看了看車後,已經見不到容爵的身影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讓出租車司機停在了一個小公園旁,然後下了車,走進公園,在水池邊的石階上坐下來,腦子里所有的紛紛擾擾像絲一樣纏繞不去。

剛才,容爵那副凶神惡煞,窮凶惡級追來的模樣,真是叫人害怕,溫暖想起他那句威脅的話——溫暖,你給我听著!今生今世我都不會娶別的女人,你今天要是敢從這里踏出去,我會一輩子陰魂不散追著你!

那個瘋子,他還真的拋下慶典會場,跑來追她了!他的舉動,有時候沖~動得如同十幾歲的小伙子,真是……太無法理解了!

搖了搖頭,溫暖不願再去想任何煩心事,面前是漂亮的荷花池,夜里九點鐘的時候,正是路人消夏的最佳時機,很多情侶都坐在荷花池四周的涼椅上,像她這樣形單影只的人還真沒有。

她撥弄了一下耳鬢的碎發,然後深呼吸一口氣,直到一聲凌厲的呵斥聲遠遠地傳來。

「死女人,你撂下一堆爛攤子,現在竟然坐在這里欣賞荷花池?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了好久!」男人的聲音是慣有的霸道強勢,如同一把錐子,在她剛剛得到恢復平靜的心湖里激起了一片漣漪。

溫暖倏然回首望去,是容爵?!他不是被她甩掉了嗎?竟然追來了荷花池!

她下意識地站起來,轉身就要逃。

「還想跑?你給我站住!」這一次,男人的動作比她快了

幾倍,已經疾步追了過來,長臂如同老鷹捉小雞一般拽住了她的手臂。

「你放開我!放開!來人啊!有變~態!非禮啊!!!救命——」

溫暖不管不顧,能罵得出口的詞匯她全用上了,拼了命掙扎,只想用盡力氣趕他走,此時此刻的她再沒有多一分的力氣去面對他,她只想好好靜一靜,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荷花池邊療傷!

而這個霸道的男人連這麼一點兒權利也不給她,還硬要追來,他來做什麼?來看她的樣子是有多可憐是嗎?

但,容爵並沒有急著說什麼,只是緊抿薄唇噙著她的雙眼,那視線在氤氳的燈光下顯得疏遠冷漠,冰涼徹骨。

他的下頜緊凝出稜角僵硬的線條,即使橘黃色的燈光也沒能讓他的輪廓顯得柔和起來,而他慣常瀲灩魅惑的桃花眼,此時此刻迸射出的卻是如冰刃般鋒利尖銳的眸光。

他忽然沒頭沒腦地問道︰「什麼時候?」

「什麼什麼時候?」

「我問你和我家老爺子,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你問這個作甚麼?」

輕嗤一聲,他玄寒地瞪著她,說道,「溫暖,我真是小看你了,多少人怕老爺子怕得要命,你倒好,竟然和他手挽著手進場子!說說吧,你是不是背著我,和老爺子達成了什麼協議?!」

她一啞,無言以對。

他追著來,就是為了問這件事?她還以為,他之所以追來,至少是因為擔心她,怕她一個人跑掉會出事,畢竟他親眼見證了一出丑劇,在那出丑劇里,她是最大的輸家。

然而,他追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質問和懷疑,這讓她感覺有些失望和心涼。

而另一方面,她又暗暗鄙視自己,已經決定和他做陌路人了,她還失望心涼個什麼勁兒?

溫暖近乎虛無地笑了笑︰「你跑來找我,就是急著問這件事?那好吧,實話告訴你,我和你父親早就認識了,之所以瞞著你沒說,就是為了配合他演一出戲,更是為了成全你和羅素素的一樁婚事!這樣的回答,你滿意了嗎?」

「當然不滿意!」他的唇角翹成一道彎彎的冷月,「還有一件事,我必須搞清楚。」

「什麼?」

「他說要成立什麼狗屁基金會,要你做代言人是不是?那好,我倒想知道,他打算給你多少錢?一千萬,五千萬,還是一個億?給你這麼多錢,總不會是白拿的,那麼,條件是什麼?不會是讓你和我分手吧?嗯?!」

他用鄙薄的說辭嘲諷她,溫暖很想努力保持臉上微淺的笑容,但卻是徒勞,她用力扯了扯嘴角,不過只是扯出一個淒楚的表情。

無聲問自己,覺得傷心嗎?

答案是,不,不傷心,準確地說應該是不-能-傷-心!有什麼所謂呢?他怎麼想隨他好了,她根本沒有解釋的必要!

況且,不是早有心理準備嗎?答應和容老爺子一起參加容氏周年慶典的時候,她早該料到會有怎樣的後果,他那樣縝密的心思,還有那樣一副惡毒的口舌,看見她出場,定然是會生氣的,責難也好,鄙薄也好,嘲諷也好,肯定都是逃不掉的。

所以,沒什麼好傷心的,她絕對不傷心……

只是,她無法否認,心里還是會覺得隱隱的苦澀。

但,她絕不會讓他知道!

容爵一直盯著她那張刻意板起的疏遠臉孔,良久,伸出食指,狠狠戳著她的心口,一次比一次用力。

「女人,我他媽真想把你胸口這顆心髒剖開來好好看一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石頭?鐵錐?為什麼它會這麼頑固不泯?你是想要氣死我是不是?!想要看我為了你徹底瘋掉對不對?!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相信,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對你是真的,是真的,我對你是真心的,從前一直到現在,一直都是!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一次?!」

相信,她當然相信!

自從那一次日本之行,他們之間發生了種種事件後,她就什麼都明白了,可是她真正在意的並不是這個,不懂的是他!

心里是說不出的難受,憋了許久的眼淚終

于無聲流了下來,一滴一滴連珠落下。

「怎麼不說話?你回答不出來了是不是?連你自己都覺得,你對我太殘忍,對不對?!你今天,竟然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拋下了我,你自己說,你要我怎樣的懲罰,才能得到我的原諒?!」他聲音微沙,面容隱晦。

溫暖也瞬間動容,抽泣得不能自已。

她說︰「那麼你呢?你為什麼不能放我一條生路?我累了,容爵,真的,夾在你和你父親之間,還有羅素素,佔星辰……太多的人,太多的事,都讓我覺得太累了。」

「你覺得累?你怎麼會覺得累?我說過,你什麼事都用不著想,什麼用不著操心,只要乖乖呆在我身邊就好,可是,你為什麼就是不听?!」

容爵用力搖著她的雙肩,溫暖則把他的手掌拼命撥開,看著他近在咫尺那雙深邃的眼楮。

溫暖咬牙說道︰「不是我不听,而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在擔心什麼!」

「那你說,你在擔心什麼?擔心我不愛你是不是?那麼,你呢?溫暖,你有沒有愛過我?你敢當著我的面,用眼楮認認真真地看著我,跟我說‘你-愛-我’三個字嗎?!」

溫暖努力挺直脖子,容爵的眼楮很犀利,仿佛用刀子架在她脖子上似地,她心里一抖,索性發狠地說︰「你想知道我愛不愛你是不是?好!我不妨告訴你,我愛你,這絕對不是為了逞一時口快才說的,我是在真的愛你。可是,我愛你又能怎樣呢?我們是不合適的,我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你只知道一味地要求我的愛,卻從未站在我的立場上替我想一想。」

「你試過愛一個人,卻覺得自己不應該享有幸福的那種撕扯滋味嗎?你試過恨一個人卻像是中了毒,不可自拔,無可救藥地愛上他後,又患得患失,夜夜輾轉難眠的滋味嗎?你試過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的女人站在一起,被人稱贊為是天生一對,那種極度恐懼的滋味嗎?你只知道一味地要求我愛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我愛上你之後,我所面臨的是什麼?而你,又是否做好了準備承受這一切?!」

他的手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眸底的神色越來越晦暗,溫暖的心也跟著他的眼神往下沉。

「或許,你根本不在乎,又或許,你所謂的愛只不過是一時的征服欲,控制欲,你享受得到一切的快~感,喜歡得不到的東西終究掌握在手中的那種滿足感!可是,等到哪一天你終于膩煩了身邊的我,那股征服欲已經消失,或許你會發現,其實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一個溫暖,還有更多別的東西,別的事物值得你去追求。」

「至于你父親,剛才我騙了你,事實上我和他是今天才認識的,我們一點兒都不熟!我之所以答應跟他一起去周年慶典,完全是因為我別無選擇!我和我自己說,我和你終該是了結了,終于到頭了,如果我還有一點選擇的權利,那我寧願選擇一種簡單的方式跟你說再見!不用說,你父親用的方法是最簡單的,而且對你對我都好!我還跟自己說,如果你還不肯放手,還是要讓我夾在中間受折磨,那我就只能選擇最後一個方法,就是去死,我去死,你滿意了嗎?!」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被溫暖打斷,「是!我知道你跟我說過,永遠都不要再說一個‘死’字,可是,如果你依舊不放手,除了死,我實在是想不到別的方法解月兌我自己!」

她哭得很厲害,眼內布滿紅絲,淚水洶涌滂沱,眼前一片模糊,他攔腰抱起她,她哭得太累已經全無掙扎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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