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戀人 NO286 大婚前夕(下)

作者 ︰ 亂輕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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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全身僵直,敢怒卻不敢言,礙于面子只得強忍著,而他卻壓低嗓子,靠近她耳邊,柔聲唱起來……

他低沉醇厚的歌聲在溫暖心中引發的震撼難以形容,仿佛降低為古琴銀色低沉的傷感吟唱有種蠱惑人心的魔力,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側臉,低回軟語地唱著情歌。

溫暖只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他的歌聲震得潰散,幾乎握不住酒杯。

當匡野突然打電話要她來ktv的時候,她該是想到會見到容爵的,為什麼沒有拒絕?是因為她心里其實也是渴望見到他的吧。

用盡全力撐到一曲終止,她終于再也堅持不住,奮力甩開他的桎梏,容爵愣了愣,只錯失那短暫的一秒,她人已走遠。

一直不作聲的其余三人對視一眼,東方少翎端起酒瓶跟身旁的冷子傲踫了踫,低聲說道,「打個賭,我賭容爵那小子一定會追出去。」

冷子傲掃他一眼,「廢話,那還用你說。」

說笑時只听見耳邊一陣風掃過,容爵的身影已翩然追出去。

出了包房的溫暖早已忍不住,凝集了許久的淚珠一顆顆從眼楮里滑落下來,心口酸澀得透不過氣,她信步下樓,走到大門外的夜空下。

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坐上計程車離開,而是懵懂迷茫地一直往前走,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在大街上游蕩,不找誰,不問路,不看方向,不看街道,只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一直走,一步步地走,走到哪里都無所謂。

容爵開車出來時找了一大圈,後來終于在一條街上找到了她,他喊了幾聲溫暖都不搭理他,他只好停下車追了過去。

擔心她排斥自己,他不敢挨得太近,只是默默地跟在身側,一直陪她往前走,時不時蹙眉看她一眼。

溫暖以為他已經走了,心里沒來由地窩火,心想他還真的走了,沒想到倏然回頭時便看見了身側的容爵,一下子懵了。

心情很復雜,不知是喜還是悲,亦或是憤怒,他沒放著她不管自己走開,她感到莫名地心安,然而瞬間又變得火大,瞪一眼容爵,問,「你不唱歌了?」

「我更願意陪著你。」容爵簡單地回答。

溫暖咬牙,罵道,「假惺惺!」

話落,轉身繼續往前走,容爵就又跟著她。

他見溫暖神情鎮定,但臉頰上有薄薄的紅暈,想必是火氣,頸間的青筋隨著呼吸的起伏時隱時現,只怕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了。

他替她心疼,緊跟幾步走上去,拉住她說,「溫暖,你心里不舒服的話就發~泄出來吧,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只要讓你好過一點兒,怎樣都行。」

然而她依舊對他不理不睬,一直往前走,最後終于走不動了,看見一側有個小小的公園,便走進去,找了個面朝人工湖的凳子坐下來。

听見身後的容爵的腳步聲似有走近的意思,她驟然出聲,喊了一句,「你不要過來!」

容爵足下一頓,果然不再靠近,但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公園里,就遠遠地守著她。

此時天色開始變化,風勢也刮得越來越猛,像是要下雨的樣子了,他趕緊在一個小攤那里買了一把雨傘。

而溫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湖面一直坐著,看著如鏡湖面好讓自己的心漸漸趨于平靜,忽地一顆水珠落在她的臉頰上,她隨手抹了一下又抬頭看了看,原來是下雨了。

夏天的雨總是來勢凶猛,瓢潑般從天傾瀉而下,然而溫暖連躲雨的意識都沒有,就一直傻傻地坐在長凳上淋著。

一把大傘忽地罩住她的頭頂,是容爵。

她並不感到意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那把大傘的庇護。

容爵嘆口氣,想擁她入懷,溫暖甩了甩手,想要甩開他,然而他的力道很大,堅定地緊拽住她不放。

她咬著牙不出聲,只是一下接一下地推,而他就是不松手,推的不管用,她便開始捶打和掙扎,而容爵依舊緊緊拽住她的胳膊不放手。

溫暖又氣又惱,「為什麼?為什麼!既然你要和羅素素舉行婚禮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我?!」

容爵沒有說話,只是蹙了蹙眉,一手撐傘,另一只手則緊緊攬住她的腰將她擁入懷里。

即使他手里拿著一把傘,可溫暖依舊擺月兌不掉他的桎~梏,只能由著他抱住自己,而她只是發~泄地捶打著他的背。

溫暖實在是憋不住了,委屈瞬間泛濫,她抽噎得不能自已。

一瞬間所有隱忍的情緒仿佛瞬間找到了出口,在這一刻終于爆發,一下下地捶著他的背,眼淚涓然落下。

她的肩頭不住輕顫,細弱倔 的身影完全是屬于女人的柔弱,即使她平時看起來再堅強,再冷漠,再無所謂的樣子,此時此刻也是柔弱的讓人心疼。

容爵雖然不忍,卻也感到欣喜,這個女人再不會如以前那樣無所謂地把他讓給別的女人,現在的她會因為他而痛哭流涕,會因為他黯然神傷,會因為他心酸吃醋,會因為他而知道發~泄反抗了。

他就緊擁著她,大掌枕住她的腦袋,把她摁在自己懷里,任由她的眼淚鼻涕浸濕自己的襯衫……

等到她終于哭累了,埋在他懷里喘氣抽噎時,雨也停了,他這才彎腰將她抱起來,去開車。

溫暖上了車就歪著腦袋閉上眼楮就睡過去,容爵知道她是不想理他才裝睡的,也不揭穿她,一路沉默,將車開回帝豪名苑。

到樓下分手時,容爵轉過身認真地看著她,只是看著,準備下車的溫暖覺得他有話要說,又坐回來,沒好氣地問︰「怎麼了?」

他嘆了口氣,牽住她的手,這一次她沒有掙扎,只是別開臉不看他那張妖孽的俊臉。

看來她對他的抵觸情緒還是那樣大,也難怪,若是換個角度,若是傳出她和別的男人登記結婚的消息,他的脾氣該是比她還大,怕是要操上家伙去找那男的吧?

說不定還會把她生吞活剝了,想來是他幸運,還能好好坐在這里,容爵不無自嘲地彎彎唇角。

他搖了搖頭,唇邊一抹無奈和復雜稍縱即逝,然後從衣兜里掏出某樣東西,攤開的掌心中躺著一把別致的鑰匙。

「溫暖,我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你都不願意听,一定當我是在為自己辯解,不過,我只求你這一次。」

她定定地看著車前的擋風玻璃,不做聲,也不回頭。

「我知道無論是出于什麼樣的原因,我決定和羅素素聯手,明天和她一起演一場戲,對你來說都是一種傷害,雖然我愛的是你,和她結婚的事也是假的,但畢竟是隱瞞了你。原本是想要給你永久的幸福,卻想不到給你帶來新一輪的傷害和折磨,一次次帶給你這樣的大的悲戚,已經遠遠背離我想你幸福的初衷,我應該考慮到你的感受。」

他的話有明顯的悔意,隱隱約約帶著自責和蒼涼,溫暖听得心疼,終于扭過頭來看著他的雙眼。

她不解,為什麼他會說和羅素素結婚是假?明天要演一場戲?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他什麼意思?

容爵握住她的手,將那串鑰匙放進她的手心里,說道,「我不求你的諒解,只求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手里的冰涼令溫暖愕然一愣,她抬頭看向容爵柔憐的雙眸里,「這把鑰匙是……」

容爵微微地頷首,「還記得老宅以北的那棟湖濱小屋嗎?」

溫暖愕然,「那棟被你改造成兩層樓的小屋?」

「對,這把鑰匙就是那棟小屋的鑰匙。溫暖,如果你還有一點點相信我,就在明天拿著這把鑰匙去湖濱小屋等我好嗎?我會在那里一直等你,等到你肯原諒我為止。」

明天?為什麼是明天?溫暖徹底蒙住了。

「可是,明天不是你和羅素素……」結婚的日子嗎?她微微一梗,連說「結婚」兩個字都困難,仿佛如鯁在喉。

他輕輕一笑,包住她的手心,讓她穩穩握住那把鑰匙,「記住,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肯原諒我為止,不見不散。」

這一晚,注定無眠。

溫暖把自己丟在chuang上,睜眼看著天花板許久,手心里一直緊緊拽住那把鑰匙,心里矛盾重重。

是信他,還是不信他?若說不信他,可溫暖隱約覺得那棟小木屋里似乎隱藏著某個答案;若說信他,她又想不通,既然他都要和羅素素步入結婚禮堂了,憑什麼還要她等著他?

越想越心煩意亂,她想明天起來肯定是又要起黑眼圈了,不行不行,必須得睡,要不然會被溫柔誤會因為明天容爵大婚,她才睡不著的!

雖然這也是原因之一……

數羊這一招對溫暖沒有一點效用,所以試也不用試,還有沒有什麼催眠的好法子?

左側身……

右側身……

還是沒有睡意。

翻啊翻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第二天早上被手機鬧鈴吵醒,溫暖萎靡不振地起來漱洗,等到她回到chuang邊時,卻發現一件很糟糕的事——

天啊,那把湖濱小屋的鑰匙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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