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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模卻讓她大吃一驚,「容爵,你的臉怎麼這麼燙?」
她這才發現,他的臉看起來有些紅紅的,就連嘴唇也是干燥的紅色。
容爵動了動眉角,沒有說話,卻是將臉別向一邊,溫暖看他的神色不對勁,伸手就探向他的額頭,這下子更是驚呼出聲,「容爵,你真的發燒了?!」
容爵揮開她的手,笑道,「這點兒小病算什麼,走,我們回家看你爸媽去!」
「不行!」她猛然拽住他的手腕,「容爵,你燒得這麼厲害,必須去看醫生!」
說著,溫暖就要下車去,她知道婚紗店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醫院,感冒發燒可怠慢不得。
然而容爵又拽住了她的手腕,說,「溫暖,我沒事兒,再不走,我們要遲到了,我不想讓你爸媽認為我是一個不守時的人。」
溫暖還想說些什麼,但他勾了勾唇,緊握住她的手腕說道,「我出來的時候吃過藥了,會沒事兒的。」
溫暖想了想,點頭,容爵松開她的手,開始開車。
到了溫家,溫爸溫媽正襟危坐在沙發上,早已等候多時,容爵拎了大大小小的東西進屋,然後規規矩矩地跟溫爸溫媽行禮。
其實容爵從小家教很嚴,尤其是他外公唐家,從小就有很多的規矩,從他的母親唐綰綰身上溫暖也能看出來這一點,而談吐方面她就更不用擔心了。
雖然溫爸溫媽之前對容爵有過偏見,可是經歷了這麼多,他們心里其實早就原諒了他,他對自己的女兒好還是不好,他們也不是瞎子,一言一行都能看出容爵對溫暖是否真心。
溫爸借口要和容爵單獨談談,支走了所有人,溫暖就去廚房幫溫媽切水果,這時候電話響起來,溫暖擦了擦手去接。
「溫小姐,有件事……不知該說不該說。」是安伯,他的聲音有些猶豫。
「怎麼了,安伯?」
「听說今天少爺要去拜訪您的父母。」
「對啊,出什麼問題了嗎?」
「那個……」安伯頓了頓,數秒後才繼續道,「不知道少爺他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溫暖想起他還在發燒的事兒來,「他好像發燒了。」
「我還勸少爺今天別出去了,外面那麼冷,他燒到40度還要出去,醫生也勸他不要出門的。」
「什麼?40度?!」溫暖臉色大變,難怪他的臉和唇色看起來都那麼紅,「為什麼不早點兒告訴我,他病得那麼厲害,就不該讓他出來啊!」
「是少爺不許,溫小姐,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他說定了的事情十頭牛也動不了,」安伯搖頭,「本來該打點滴的……我現在只怕他燒成了肺炎。」
溫暖咬了咬牙,「好,我知道了,我馬上帶他回去。」
掛了電話,她回到客廳里,溫爸正和容爵說著什麼,容爵看見她從廚房里走出來,抬頭問道,「誰的電話?」
他太敏銳了,在客廳里也听見她打電話的聲音。
「安伯說,你高燒到40度,不應該出來的,現在我馬上載你回老宅。」溫暖一邊說,一邊進臥室里取了件外套。
「我跟他說了我沒事,辦完正事兒就回去。」容爵蹙了蹙眉,表情有些不悅。
溫爸驚了一下,「難怪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伯父,您的話還沒說完呢,我不要緊。」
「不行!生病了就該乖乖躺在家里休息,不急于這一時。」
溫爸的口吻與溫暖如出一轍,听得出來他是真的擔心容爵的安慰,容爵不由得笑了,更是打心里不願意回去,想在溫家多呆一呆。
溫暖走來牽住他的手,「你是不是怕打針,怕疼,所以才躲來我們家的?」她故意拿話激他。
容爵果然上當,起身反握住她的手腕,「開玩笑,怕打針的是你吧!」
她笑,跟溫爸溫媽打了聲招呼,「爸媽,我先送他回去了。」
溫媽揚聲說,「今晚你就別回來了,留在老宅照顧照顧他吧。」
溫爸不高興了,「老婆子,你說啥呢?!這婚還沒結,怎麼能讓女兒住在他那里?!」
「人家正感冒發燒呢,你怕什麼!」
溫爸噎了噎,不再吭聲,溫暖已經牽著容爵的手出了家門。站在電梯間門口,她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說,「你怎麼那麼不听話,安伯不讓你來你還來,你不知道你生病了,我會很心疼嗎?」
「真的?」他側首看著她。
「當然是真的。」
溫暖心里十分明白,他之所以不顧自己的身體硬要出門,根本是因為她,他怕爽約不來她家,會令她的父母反感,想到這里,她將抱住他的雙臂緊了緊。
「怎麼了?」他問。
「容爵,其實我只要有你就行了,什麼都不重要,別人怎麼想都無所謂,就算我爸媽不同意,我也會嫁給你的。」
他眸子里的神色變得極其溫柔寵溺,「這可是你說的。」
她重重地點頭,頓了頓,又笑,「不過……我想,我爸媽已經同意我們倆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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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是溫暖開的車,容爵在途中小憩了一下,到了老宅,一干人已經等在那里。
臥室里,容爵打點滴的時候擰緊了眉頭,面色有些發青,那顆細針扎~進手背上時,他下意識地別開臉。
如果不是因為她把戒指扔進了水池,讓他赤腳進水池里撿戒指,他又怎麼會感冒發高燒呢?一股熱流從她四肢百骸匯聚,涌上她的眼眶,幾乎流出淚來。
察覺到她眼眶紅紅的,手指甲正拼命掐住自己的大腿,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的樣子時,容爵出聲說道,「溫暖,你先出去。」
「不,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她堅定地拒絕。
他知道她心里肯定很內疚很難受,要不然她也不會拿手指甲掐自己了,他感冒發燒不要緊,可她這麼折磨自己,他就是不高興。
待那漂亮的護士出去取東西的時候,他柔聲說道,「溫暖,听話,你先去樓下吃點兒東西,在你家的時候你都沒吃多少。」
他想支開她,休想。
溫暖噘了噘嘴,「這是絕對不可以的,單獨留個美女護士在房間里,由著她把你擺弄來擺弄去,我不放心!」
他啞然失笑,心想沒想到她的醋勁兒這麼大。
只好留她坐下,用酒精幫他擦拭身子的事情就交由溫暖親自處理了,漂亮護士吩咐完注意事項後就離開了,容爵就躺在chaung上,閉上眼休息。
他吃了藥,早早就開始犯困,溫暖替他擦好身子後準備離開,他忽地就醒了,拽住她的手腕,說,「你不許走,留下來陪我。」
溫暖從來沒有照顧過容爵,他總是一副天大地大唯我最大的樣子,可眼下的他,讓溫暖第一次覺得容爵也有軟弱的時候,她微笑著看看他,點點頭,就半臥在他身邊躺下來。
她就這麼靠著chuang頭,听他的呼吸聲就近在耳邊,第一次覺得他們倆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隔膜,如此接近。
起初,他的呼吸聲是粗重的,漸漸變得輕下來,再趨于平靜規律,到最後微不可聞,溫暖微微側臉看著他的睡顏,嘴角不知不覺地就拉出一絲淺淺的弧線。
她就這麼躺著,默默地看著他的睡顏許久許久,一時想起他昨天說的那句話,「以後不準再推開我,不準動不動就跟我生氣,更不準裝作不愛我,說我們倆沒有任何關系。」
她心頭一漾,便俯非常輕地吻了一下他,然後關了燈,悄悄地下了chuang,來到一樓客廳。
安伯還沒睡,溫暖見了,便悄悄地問,「對了安伯,覃芹呢?為什麼這兩天沒見著她?」
「哦,覃小姐這兩天都住在她朋友家,晚上來過電話,她明早回來。」
溫暖點點頭。
難怪見不到她的人影,想起有些事情還要找她商量,她倒好,失蹤了兩天,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留給她和容爵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她搖頭微笑,心里豁然間感到輕松了許多,這才緩緩上了樓,她怕打擾容爵休息,便住進容爵對面的臥室里。
容爵一覺睡到凌晨三四點鐘,醒來時發現身邊空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頓時慌了。
他猛地坐起來,掀開被子就下了chuang,然而手背上感到一股刺痛,他低頭看去,原來是打點滴的針頭還沒有拔掉。
他想也不想地就拔掉針頭,模著黑就走出臥室,他看見對面的臥室門是虛掩著的,便直接推門沖了進去,進去一看,果然見到chuang上躺著的溫暖,一顆慌亂的心才安穩了下來。
剛才他做了個夢,這種虛幻的夢他曾經做過很多次,夢里的每一次她都是一聲不響悄然離開,無論他如何找都找不到她。
現在乍然見到溫暖躺在那里,他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里還是現實中,隨手就啪地一聲打開了燈。
溫暖听到聲響驚坐起來,而容爵卻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疾步走了過去,坐在chuang沿邊上,什麼也不說就緊緊擁住她。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楮,清醒了些,問他,「容爵,你燒退了?」
「嗯。」
他將頭埋在她頸窩里,貪戀地嗅著她發絲里的香,隨即在她頰邊落下綿密的細吻,再將她壓倒在chaung上。
親吻在繼續,繼續在她身上游走,直至禁區……